“有专门的人过来教我们,不用担心。”
朱厚熜嘿嘿笑道:“姐姐,你说陈煜到底是不是仙人?为何总是能有如此多的想法?”
朱秀才扑哧一声笑出声,打趣道:“他要是仙人,还用吃地上的五谷杂粮? 他到还好,倒是你,还绝食辟谷修仙,你可是吃着粮食长大的,不是神仙。”
听到姐姐的抱怨,朱厚熜无奈道:“姐姐,辟谷可是养生之道,切莫小瞧了。”
“嗯嗯,姐姐明白,你说得对。”
朱秀宁听完,连连点头附和。 朱厚熜很是郁闷,心中嘀咕道:为何谈起这个话题,姐姐总是这么敷衍?! 朱厚熜深深地叹了口气:唉,真是想念陈煜,虽说他也不赞成修仙,可也会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是个好道友。 “为何叹气?难道你想通了,不修仙了?”
朱秀宁疑惑道。 朱厚熜轻声咳嗽了两下。修仙是不可能放弃的,他可是见过神迹的人。 他转移话题道:“我是想念陈煜了,他都回南京了,可还挂念着我们,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朱厚熜说出了心里话,反问道:“难道姐姐不想吗?”
“呸。”
朱秀宁脸蛋微红,不雅的轻声啐了声,羞恼地瞪了一眼弟弟。 朱厚熜嘿嘿一笑道:“姐姐,我可是时常见姐姐你发呆,难道是有心事?。”
“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心事!”
朱秀宁狠狠地瞪了一眼弟弟,转身就走。 “哎,姐姐,你怎么走了,不学自行车了吗?”
朱厚熜自知说错话,连忙拦住姐姐,连连道歉。 朱秀宁摆了摆手,道:“姐姐这一身衣裙装扮怎么学车?我回去换衣服。”
朱厚熜看着姐姐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很快朱厚熜就带着姐姐和妹妹来到后院一处空地上,空地上有着三架自行车。 刚开始自行车很难掌握,可越是难以征服就越是能激起朱厚熜的好胜心,他骑着自行车竭力保持平衡。 疯玩了一天,两姐弟终于有模有样的四处骑行,欢声笑语,好不开心。 旁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萝莉,骑着孩童自行车咯咯咯直笑,她也一直嘲笑哥哥和姐姐没她厉害。 朱厚熜接过护卫递过来的丝巾擦拭汗水,看着洋溢着笑容的姐姐、妹妹,印象中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聚在一起开心的玩儿。 他暗自摇头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次见到陈煜?这王族不能出封地的规矩真是一座牢笼。 也许,自己只能修书一封让陈煜抽时间来安陆做客。 春节就这样在欢快的笑声中度过。 阳春三月,大地回暖,万物复苏,植物绽放出惊人的生命力,蓬勃发展。 可朱厚熜这些日子睡觉总是不踏实,睡梦中时常见到一条紫色长龙,龙吟声也时常响起。 这紫色长龙正是求雨时见到的“神迹”。 为了了解梦境,朱厚熜将田先生唤来,寻求帮助。 当时田南吃惊的表情让他非常在意,只不过田先生说话也是推三阻四。说这是好事,等时机到了,他就会明白为何会由此梦境。 又过了半个月,朱厚熜在睡梦中再次梦见紫色长龙,对方就直盯盯的看着他,随后化成流光钻进他的身体中。 朱厚熜被睡梦惊醒。 正德十六年,三月十四日,武宗皇帝朱厚照驾崩。 又过了一个月,杨廷和一干大臣与皇太后降旨。 于四月二十二日,议定由兴献王世子朱厚熜入京继皇帝位。 四月二十四日。 半夜。 丑时。 这则圣旨,被八百里快马加鞭的锦衣卫秘密送到兴王府。 寂静中的王府被圣旨惊到,瞬间就变得犹如在沸腾的油锅,落入水滴。只不过这水滴分量着实重了些。 朱厚熜愣愣地接过圣旨,一脸茫然。 王府的直系亲属也面面相觑,既吃惊,又兴奋。这皇帝的宝座竟莫名奇妙的落在了朱厚熜身上,非常不同寻常。 蒋氏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当初来安陆时她就百般不愿,听说这里风水很差。上一任亲王就是年纪轻轻死在了这里。 可当时的兴王执意要来这里,她既嫁为人妇,只能听从丈夫的意愿。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她竟接连夭折两个孩子。 她心中没有想法当然是不可能的,可随着丈夫去世,她心中的怨气也渐渐消散,现在的她只想看着其他几个孩子长大成家。 但谁也没有想到,老天竟然给他们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事情到今天竟出现了惊天巨变。 一国之君,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 历朝历代太子位之争都是勾心斗角,明里暗里的斗争严重无比,更何况是皇位。 携带秘密圣旨的锦衣卫跪在地上,道:“请储君尽快前往北京稳定民心,国不可一日无君。”
“好,你连日赶路也幸苦了。”
朱厚熜回神,面无表情道:“来人,备客房,请亲卫下去休息。”
“是!”
护卫上前抱拳。 “多谢储君!”
锦衣卫抱拳感谢。 朱厚熜点头,并没有说完,继续道:“另外,派人去请田先生来王府,绑也给我绑来。”
“是。”
护卫脸色凝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马不停蹄地的离开的王府。 朱厚熜面色一冷,环顾了周围的人一眼道:“还有,今日这件事谁敢在外传出风声,夷三族。”
“属下领命。”
“无关人等都回去安歇去吧。”
朱厚熜摆了摆手道。 很快,房间里面的人只剩下王太妃蒋氏与朱秀宁。 这时,朱秀宁才开口说道:“厚熜,你是想问那紫色神龙的事情吧?”
“还能是何事!”
朱厚熜皱眉,道:“虽然心中有些猜测,但一国之君的身份引来的巨变还是让人难以适应。”
“嗯?厚熜,秀宁,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母后吗?”
蒋氏疑惑的问道。 事到如今,继续隐瞒也没有必要,身份能有如此巨变,母后又不是愚笨之人,事后肯定会有所怀疑。 朱秀宁很清楚,母后尊崇道教,自然会想到玄而又玄的气运上。 两姐弟对视一眼,朱厚熜点头,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需要时间冷静,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姐姐也很清楚。 “是这样的母妃……”朱秀宁不敢犹豫,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和田先生、陈煜打哑谜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