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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十一年,跟随徐达大将军再度北伐!!”
“洪武十四年病退京城,因为是孤寡,所以和老卒进入富桂庄养老!” “俺是谁?俺是谁?俺是谁?” 一连三问问出。 或许是过于气氛。 老者的声音从胸腔内吼出。 刹那之间,此地只剩下一片寂静。 却见,老臣平复心情后,又道: “富桂庄的田产,虽然,这是当初还是任常遇春大将军,亲军将领的蓝 玉将军所派发,之后数年,蓝玉将军又再次增加富桂庄田产!” “洪武二十一年,蓝玉被封凉国公后,又进一次增加富桂庄田产。”“我等田产,虽然是经过凉国公之手,但也有朝廷、也有皇爷当初亲笔 批下的田契!” “所以……” “这些杂碎,能拿着蓝玉案波及的理由,抓走我们富桂庄的遗孤。”
“还想要俺们的田?” “要俺们最后的命!” 说到这里…… 此刻! 正如苏怀和那老头、以及其书办,第一次见到这几位老卒的时候。 那独臂老卒说到这儿。 不知何时,其双眼已经通红。 而在其身后,这数十位一路跟来的老卒,也是不免的露出一抹悲愤。 刹那间。 这都察院的气氛,似乎变得悲壮而愤慨起来。 而这时。 老者目光赤红。 嘶声吼道: “有一个问题,俺们都想问皇爷好久了?” “之前在京城外的富桂庄。”
“太远,问不到……” “但现在,在这都察院。”
“俺们也就顺着这审问,问问皇爷……” 老卒挥舞着自己仅剩的右手。 “吾等一群老弱病残,且曾为大明开疆拓土的残病之士卒……” “为何能被蓝玉案波及?” “问问皇爷……” “我们这老朽残躯,为何也能谋反?” “皇爷……连我等的容身之地,都不容了吗?” 而这一刻。 老者仅剩的右手,更是直接指向了坐在最中间的詹徽。 似乎也顺着这个方向。 指向了那皇宫,指向了那位皇爷! “皇爷……” “你到底在怕什么??!” . 内堂之中。 只见朱元璋一直盘坐的身体,猛地一抖。 旁边的朱椿,不像是朱允蚊。 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因为他知道…… 父皇需要自己去整理情绪。 果然! 朱元璋只是猛然握拳。 他似乎有些愤怒,又有些憋屈! 最后…… 只是突兀吼道: “咱怕什么?” “真是找死!!” “一个苏怀贼子都够了。”
“再跳出来一个,真当咱这大明的皇帝,是泥捏的不成?” “苏怀有夏日飞雪?” “你也有吗?” 听到这儿。 朱椿这才劝道:“皇爷爷,您息怒!” “息怒个屁……” "好!既然都要逼咱…… " “咱让他苏怀审!” “咱也审!” “此次审案之后,咱便即刻核查、审定那蓝玉的一切案宗,包括傅友 德,包括你,甚至包括即将回来的冯胜!” “放肆!” 与此同时。 詹徽、杨靖等人早就惊怒连连。 纵然是五军都督府的一众勋贵,也是惊慌不已的看向那老卒。 果然人老了。 现在什么话都敢说了吗? 谁不知道……现在的陛下对此事看得极重。 类似的话,苏怀是一个特例。 但还真以为,这个特例人人都有不成? “冒犯君上,杖刑伺候!” 詹徽动怒之极。 直接就要驱使旁边的都察院衙役。 “谁敢!” 却见此时。 苏怀忽然跨前一步。 "苏怀!"这一刻。 不仅是詹徽,甚至杨靖、茹瑞等人也都大怒了。 “此人冒犯君上,当朝陛下虽然对你有宽容之心,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 如你一样!” “你现在要拦?” 詹徽愤怒起身,拍着桌子朝着苏怀吼道:“没用!” 然而。 面对愤怒的詹徽。 苏怀只是问道:“我何曾听到了,此人对陛下的不敬之心?甚至是故意 冒犯?” “他之言谈,何尝不都是反问?” “《大明律》中可有明文,阻止为国南征北战之士,不能反问陛下?” 詹徽被气的脸色通21红! “你 …强词夺理!” 苏怀猛然上前,所幸直接来到詹徽的面前。 詹徽怒拍桌子。 他也怒拍一下! “咚”的一声。 这实木桌子,顿时发出一声闷响,甚至似乎都有裂纹遍布开来。 “你是主审,我也是主审!” “我在审案!” “他在发出自己的不公之问!” “谁在强词夺理?” 这一刻。 这二人针锋相对的一幕。 看得百姓惊叹连连 虽然知道苏怀很勇。 但那位…… 在当下凉国公都被押入大牢,其它几位国公也明显自身难保的情况下。 人家才是真正的“百官之首”啊。 “这苏怀是不是太大胆了?” “谁知道呢?不过一想,苏怀连陛下都敢 ……对一个官员有什么不敢 的 ? ” “对啊,百官之首,它也是官!” “他连当朝驸马,都亲自前去武军都督府内抓去了,詹徽这官员身份, 好像的确没什么用啊。”
人群窃窃私语。 而朱允败则看得眼眸冷冽。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待在人群中。 今天他之所以,没有去找皇爷爷。 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 他来到这外面,就是想好好的认一认苏怀…… 皇爷爷凭什么说他的长相,有些相似那位…… 只是。 见到苏怀和这位吏部尚书的针锋相对,他还是有些意外。 “苏怀!”詹徽还想说话。 但苏怀在他面前。 詹徽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一股巨大无比的威压感,朝着自己扑面 而来。 他按着桌子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所以都在发白。 “大人,咱们还是接下来审案的为好。”
“我并不认同大人刚才之言……” “发出心中之问,就是在冒犯陛下!” 再度说完这句话后。 苏怀甚至不等詹徽答应。 他就直接转身。 再度看向那位六合县知县。 “好手段!” “真是好一个解释!” “身为六合县知县,竟然将蓝玉案涉及到的田产,全部归结于夏收、秋 收 ? ” “好!” 苏怀登时看向那位知县。 “谭少锦,那便就如你所言……此次蓝玉案发生的时机,刚好就是这个夏 收的关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