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也会被这清晰的镜面震惊到。“咱家总算能明白，为何皇上见到镜子后会龙颜大怒了。”

“咳咳……”英栩剧烈咳嗽起来，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捂住嘴，咳得有些吓人。掌柜忙给他送上干净的帕子和热水，担忧地站在一旁。等他顺了气，喝了一口水，气喘吁吁地看着镜子里的人。他最爱惜面容，可自从上次受伤后，不仅额头上多了一道疤，身体受重创后一直未康复，脸色难看的很。他摸着眼角的皱纹，阴狠地说：“咱家没想到，这楚晏竟然有了如此实力，若不是咱家机警，这次还真躲不过去。”

“是主子洪福齐天。”

“呸！我一个阉人怎配洪福齐天，不过是沾了一点殿下的运道罢了。”

英栩已经年过三十，可妆容一上，看着跟二十出头似的。他是司马宁最忠心的狗，也是最懂得如何讨主子欢心的奴才，否则也不会人还未到岭南，就想先除掉楚家。只可惜他小看了楚家，不仅没让他们身败名裂，还害自己差点遭报复。这楚晏从小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是他太轻敌了。这回他乔装入苍梧县，就是要看看，那背后支持楚晏的苍梧县县令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无惧岭南王的威势，也要与楚家狼狈为奸。“陆肇章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吗？”

掌柜躬身应道：“都查清了，只是小人越查越糊涂，也看不明白了。”

“怎么说？”

“按理说，这陆肇章从小在陆家也不是多出色的人物，顶多是长得好。一路科举入仕，成绩平平，最后为了娶心爱之人还与家族闹了龌蹉。小人找到陆家人询问，还有从小照顾他的随从，都说此人才学一般，聪明是聪明，但没有聪明到智妖的境界。”

英栩把玩着银梳，表情严肃，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