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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段星海的内心独白上分析,他现在防我跟防贼似的,尤其是关于傅远安,他可能怀疑我会坏了他兄弟的清白,所以根本不允许我俩再见面。
【就真的很奇怪,在这女人心里,是不是别的男人都比我有吸引力?要说她审美独特吧,她感兴趣的也不是抽八卦,老傅明明也是个传统帅哥,凭什么偏偏就是欣赏不了我?】 【哦,该不会是我性格不太平易近人,相处过程让她有压力了?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她发疯更多,压力也是我有压力好吧?真是造了孽了,到底谁家未婚妻会这么满身戾气,天天恨不得创飞所有人,还要把未婚夫送到不知哪里去找真爱啊?!】 瞧瞧,他还认真研究上了,可惜他一辈子也研究不明白。 而且说不明白,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比如他为什么非得一天到晚跟我这个满身戾气的未婚妻纠缠,有这工夫去寻找善良的白月光不好吗? 现实世界里,我那个受过情伤的女领导说过,天底下男人都是贱骨头,对他好的他未必珍惜,但对他爱答不理甚至伤害过他的,他一定念念不忘。 啧,段星海不会是被我搞出那什么爱斯基摩综合症……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没那么严重吧? 眼看着他一边沉默喝粥,一边搞这种天雷滚滚的长篇大论,还不知要碎碎念多久。 我坐在椅子上,弯腰照大理石地板实在太累,正准备换个姿势,或者去卧室找面镜子继续听,谁知内心独白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一抬头发现段星海端着空碗正看着我。 他神色古怪:“你干什么呢?”“我抻抻腰。”
我淡定起身,把最后一口牛排叉进嘴里,“这是一个瑜伽体式,能有效缓解腰椎劳损。”
段星海无语,他放下碗,顿了一顿又问。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
“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到现在都没给我,是想赖账?”
哦对,那座我亲手雕刻的木雕作品,他要是不提,我确实都快忘了。 没想到他生日宴收了那么多好东西,居然还对我的木雕念念不忘,很难说不是一种猎奇心理。 我故意阴阳怪气:“人家送你的礼物都价值连城的,我的东西拿不出手,回头你再讽刺几句。”
“你看上我那些价值连城的礼物了?喜欢哪件自己拿。”
“别,我不缺那一件两件的身外之物。”
“那把你的礼物拿出来看看,我保证只看不说。”
“你就这么想看?”
“嗯。”
我实时取材,用吃干净了的牛排的盘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他表面上回答得很淡然,其实心里想的却是: 【你上次都半夜举把刀潜进我房间找灵感了,我再不看看究竟雕出来了个什么玩意儿,这合理吗?】 唉,也怪我,那晚搞得跟谋杀现场似的,他留下点心理阴影也正常。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待会儿不管看见了什么,都只能赞美,不能贬低半句,否则我就把礼物砸在你脑袋上。”
看得出,段星海感到十分迷惑,他恐怕想象不出那礼物到底有多糟糕,以至于我宁可砸在他脑袋上,也不允许他提意见。 “你放心。”
他说,“我会控制自己,因为你是真的会砸我脑袋。”
他对我的了解,是越来越准确了。 于是我上楼,从客房里的柜子底部搬出了盛放木雕的盒子,再把这死沉死沉的礼物搬到了客厅,猛地墩在沙发上。 “自己打开看吧!”
说实话,我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心虚不是我的风格,我只会理直气壮。 段星海掀开箱子上那把锁,又揭开盖着的那层布,最终看见了…… 一座木雕。 一座长着乌龟壳、山羊脚、歪歪扭扭人头、乱七八糟人脸的木雕。 他明显愣住了,眼神直勾勾落在木雕上,这样的状态大约持续了半分钟,然后他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笑眯眯地问:“对这件礼物还满意吗?”
鉴于他刚刚才答应过我,只赞美不讽刺,所以目前应该是还在措辞阶段——不能昧着良心评价,又不能讲出来让我生气,这可能也挺难为他的。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你的艺术审美比较超前,有自己的独特思考。”
我坦然照单全收:“没错啊,这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地方,感谢你的欣赏和理解。”
“所以,你这雕像雕的真是……” “真是你,我照着你的模样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那这雕像的嘴是……” “他雕了朵玫瑰花,是我设计的小巧思。”
“……” 段星海一直以来保持很好的冰山脸,此刻也难得出现了比较明显的苦恼神色,他大概率是连雕像的五官都分辨不清,更别说嘴里还叼着一朵玫瑰花了。 我不肯放过他,坚持追问:“怎么样,满意吗?你这么喜欢,以后这木雕就放在你办公桌上,让全公司给你汇报工作的员工们都长长见识。”
“?”
可能是胃疼影响思考,段星海一时竟想不出办法来招架我的疯言疯语,幸好他的手机及时响了,这个来电救他出了苦海。 他迅速按下接听键:“喂,什么事?”
他差不多通话了三分多钟,具体内容我也懒得多听,反正挂断之后他若无其事地把木雕箱子盖上,似乎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话题就这么莫名其妙被岔开了。 他说:“明天自己收拾收拾,后天跟我去潜龙山考察。”
我不禁好奇:“潜龙山是哪,去那干什么?”
“盗墓。”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