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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万鬼风流 > 第十七章 青蚨还钱

第十七章 青蚨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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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外围有六险,瀑雨悬霜处,盛产一奇虫,名唤青蚨,此虫头似蛾,身似蝶,周身三翅,若蝉翼且见圆状,行作蝠迹,性温和,仅以虫蝇食。更为奇异处,涂母虫血于铜钱,执子虫于一处,则用出之钱,昼出夜回,此术者,人称青蚨还钱。“我让你跟我说说这二境有何需注意的地方,你和我说这干什么?”

邙山悬霜境一处人迹罕至的小道上,林时雨对天庚说道。“难道?还有比有用之不竭的金钱更让人值得关注的地方?”

天庚撇撇嘴,颇为鄙夷的看着林时雨道。“真是活宝!”

语毕,林时雨便不怎搭理他了。算上之前被故意扯偏的话题,这已经是第六次了,此时天庚的秘密对于林时雨而言,依旧是迷。悬霜险,顾名思义此处霜华漫天,不与世俗同之处,此霜晴天亦结,盛夏不灭,因而此处冻若凛冬冰窖,更凝人藏气,常人囚困此处生日不过三。此地更聚善使水气妖精,广罗耐冻喜寒兽怪。尤有三种广布,一曰躯云精,二曰游霜怪,三曰鼠首白熊。这是林时雨关于悬霜险的所有道识了,虽不全面,但却聊胜于无。即便如此,亦强过任一南斛同龄之人。二人越深入,越被寒创,这冷比跪雪山门前更甚十分,便是林时雨铜浇铁铸的意识都有些吃消不得。眼下之境作:悬霜挂,云逸发,冰凌如雨下;凄风搜,冻骨打,藏气结凝华。木上晶晶四野静,河床粼粼是冰清。无怪艳阳不高起,满轮难解悬霜凌。林时雨双臂抱于胸前,来回搓解寒意,口鼻气住,不敢多吸一口霜气儿。这还没遇何妖兽精怪,先被这恶劣之境就折了三成本事去。反观一侧天庚,气定神闲犹如把玩景致的览客。分毫不受恶境胁。他回头瞥了一眼林时雨道:“真没出息,这等和煦天气就把你制成此般熊样了?”

林时雨不置好气盯瞅几眼天庚,似懒得与这等蓄意滋事之人辩解,仿佛与他多话一句都浪费自己肺腑热气。见林时雨晾己一边,天庚也知无趣,便索性在周围寻些野趣去了。“很怪!”

林时雨心中嘀咕着,这悬霜险绝不轻巧,可自己两个活生生的异族在妖族腹地悠哉,不说被群起而攻之,便是妖怪之迹也是不曾见得,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妖非彼妖。“你也觉得奇怪是吗?”

天庚看似漫不经心的四下瞭望,却于不经意间发问道。见林时雨点头首肯,天庚继而说道:“若不是那面慈心狠、貌童实翁的白毛小子携法强求,我又怎会违背了永不动气的誓言,更是趟这九死一生之险。”

“永不动气?”

林时雨诧异说道。凡人巴不得种气循道,可这鬼人放着海气不用不说,竟颇为反感仙途,还发了个莫名其妙的誓。“呃,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你莫当真,莫当真。”

天庚插科打诨道。“似乎,你身有百忌!”

林时雨又不是不明事理的愣头青,怎会看不出其之不自在。“难怪,之前你答应告诉我,你的秘密,后来却又反悔了。不过,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此乃吾父之教诲,为仁之道。”

语罢,林时雨粲然一笑。天庚无话,却暗暗于心中为这俏强的小子落有一好,算是认可,又意为交定如此朋友。正当二人友情升温之时,却见一片腐木堆中,有虫蝶飞舞,似蝶似蛾,巴掌大小,尾羽生翅,合有三翼。其两两欢戏,并非雄雌,颜色靛青,正以噬木寒蚁为食,仰于灌木高巢栖息。细细数来共有六对,亦作六对子母青蚨,天庚一见如此,顿弃之前微妙兄弟情义,蹦蹦跳跳摸上前去,口中念念有词是:“这下发了,六对青蚨,足够涂抹万钱,何愁不锦衣玉食,快哉生活?”

他近青蚨飞舞几丈处则驻足,从怀襟取来一蜜饯,向是腐木堆前一抛,其自己就地蹲伏下,抹起两端袖口漏出胳膊,两掌摩挲。他来回扫视着十二只青蚨间,勾一抹既猥琐又憨痴傻笑。谁能看出这泼皮行径的赤肘汉,竟是山门外一招败驾鹤天纵英姿的少年郎,两相比较间,尽显格格不入,如上磨懒驴于千里骏马之万别。林时雨吁气,无奈的摇摇头,并上前去,于天庚身侧立定。“你干什么?如此动静,吓跑了我的‘财神爷’们怎么办?”

天庚强压着想要高声的怒火,着略微嘶哑音色,硬吊着一口气说道。林时雨强忍不笑,转移注意力般,别过头去打量起四围环境。不时,腐木中白蚁嗅有糖香,皆出洞来寻觅,未有片刻,蜜饯附近竟就聚集密密麻麻几圈白色,数不胜数,而那些个青蚨良久伏不住白蚁,纷纷震翅腾空,这才觉见这边白蚁异动。起先也就一两对飞来朵颐,再无别只上套。天庚暗啐:“贼虫儿,倒是颇机警。”

他脱下爨服,抻着张开,压着性子,忍着激动,就这般候着,准备候个一网打尽之机会。来去纵有半柱香,再来有三两对,可最后一对却怎也不动摇,拟人般狡猾,便不受诱惑,知无免费餐。这先来的都果腹毕了,可最后一对怎么都不上钩,眼见第一对就要飞腾而去,天庚终于面色一狠,迅速执衫扑去,他一手吆喝,一手旋衫,待青蚨归避一处时,张衫成网一搂,共十只五对,全然捕获。那最后一对见况,就往后方空中逃去,一息半刻就起了五丈,若是遇的只是凡人,必然是跑了不假,可实与料悖。见天庚藏气腾挪双足,只逸一小股,却有他双腿蓦变璀璨,只腿遭之气就窜起三丈远,瞬间将草木蚁群一并掀飞。他猛跺双腿,眨眼不及合全之功夫,便起空中,高度持平正将逃离两蚨,他右手含气一摄,全然逮捕,翻风点下,正落林时雨侧。“你不是说永不用气,再说这次也没人逼迫于你吧!”

林时雨戏谑道。“都破了规矩,哪管多破几次。”

天庚右手捏着两青蚨翅提溜起来,左右瞧看起来。“我说这两青蚨如何聪慧,闹了半天,这两却还是王虫!”

“这下大发了,光是这两虫拿去卖了就够我受用终生了。”

林时雨见是,执怜悯语气道:“既是如此,便放了其余十只吧,莫生滥杀之戒。”

“放?为何放,难道钱多还咬手啊!”

“你不就想要钱,假如我能给你足够多的钱两,你便放了这些无辜虫儿如何?”

“呵!你这穷酸模样,能有多少钱?”

林时雨不理天庚嘲讽,随地捡起一块石头来,捻作一法儿,伸指向是这岩块上一点,却见卵石金生土色消,瑞质忽显玉蔓瑶。莫说前生是泥瓦,任凭谁说指娆娇。随石成金玉,林时雨向天庚信手抛去,丝毫不顾这碧玉倾城。天庚见这等成色之宝被林时雨弃如草芥,赶忙拾手来捧,可他左手掕捕蚨罘兜的手腾开来接,右手钳住两王虫的手就不撒开,揽玉在手,那网兜翻覆,一地青蚨纷飞,可却怎也不肯散去,围着其捏王虫之右手来回绕圈。“去!”

天庚欲摽散飞蚨,可扇来晃去,就不见它们离开,虽行的怯怯,怕天庚甚了,但仍嗡鸣示意,立场坚定。似作天庚不释两虫其不罢休之感。天庚见状,刚欲爆发,林时雨插话道:“何必如此,你都放了去,就当我买的如何,若这金玉不够,我给你更多则是。”

“嘿,我说你个假圣人,悲悯可不是如此用途的,你点石成金术虽金贵,但仙途中人都也粗通,可这王虫价值哪是你能掂量清的。”

“若真是有玉石能买这对王虫,非是你境臻宝南斛圆珠不可。”

“你倒是敢想,那东西给你你真敢要吗?胆小鬼!”

“我、我怎么不敢……”正当二人掰扯间,却起一声银铃脆响道:“二位少侠,可否饶我与母亲一命,他日小女子必有重谢!”

“谁?谁在说话?”

天庚抡头张望道。他骑驴找驴蒙在鼓里,殊不知出声的正是他手中的一只青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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