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袁逸民猛地冲进了天易宫愤怒的坐在了木椅上,左手狠狠的敲打在了身边的木桌上,茶杯上一阵巨响,苏紫瑶从寝宫走了出来,看着自己的表弟如此惊慌失措,如此愤恨无比的神情,就知道慕容忆儿一定又让他头疼了,这就是自食其果,倘若他愿意选择杀害她,也就不会整日被她无边无际的伤害了,“如果欧阳凌霄没有死,那可怎么办?”
一句轻声的话语却恍然传入了苏紫瑶的耳边,什么?欧阳凌霄没有死?这这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听到了欧阳凌霄的死讯,怎么怎么可能会没有死呢?苏紫瑶缓慢的站在了袁逸民的视线里,这是真的吗?“逸珉,你说你说欧阳凌霄没有死?这怎么可能,当时上官羽已经把他的骨灰盒带回来了,不是吗?”
那个家伙若是真没死的话,那慕容忆儿不就不能再有想要伤害她的想法了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话呀,不要沉默,告诉我,是不是真得?难道欧阳凌霄真的没有死吗?是不是?”
“我只是听忆儿说欧阳凌霄曾出现在她的梦里过,告诉她千万次自己并没有死,只是被困在一个无法脱身的地方,总是把这句话说给她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至于欧阳凌霄有没有死,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既然我们并没有看到过他的尸体,只是见到了一个骨灰盒罢了,其实一个骨灰盒并证明不了什么,还是说他是以装死的方式在暗中保护慕容忆儿?”
袁逸民猛的站起了身睁大了双眼看着苏紫瑶,怎么可能,假若自己一日没有见到欧阳凌霄的尸首,就实在无法说服她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欧阳凌霄很有可能并没有死?当初我只是看到了他的骨灰盒罢了,并没有见到他的尸首,可恶!一定是有人调包了,说不定说不定如今的欧阳凌霄甚至活得好好的怎么会这样?还以为他真的已经战死沙场了,这个戏法可真是有够强烈的,竟然出现在慕容忆儿的梦里,告诉她自己的处境,真是可笑!”
苏紫瑶那双充满了讽刺的眼神注视着前方,只是站在一边的袁逸民却静有些心痛,倘若欧阳凌霄依然活在世上,那么慕容忆儿是不是还是会选择他?而自己呢?自己又算什么?只是一个替补而已吗?欧阳凌霄若一日不死,慕容忆儿对他的心也就一日不断,这样自己又怎能说服她爱上自己呢?感时花有泪,不见花落泪,却是飞雨凝噎,幽怨昵喃,似缠绵纠结,却是等的太悲凉,又怎忍心,拭去容颜那醉人的晶莹,好想在这细雨中与你相遇相知,用我温柔的双手抚平你眉间的那抹忧伤;好想在那孤灯昏黄里,翻开你的记忆,重温你的气息;好想在这微雨的轻寒中为你披上一件避寒的衣裳,寂寞的烟雨,总是那样的绵长,梦你一次,无关于回忆,念你一会,无关于相思,下一个雨季你还会不会走进我的梦中。今生,我只是一朵名不经传的花,一朵雨中因泪而生的花,一朵你泪下的花,开在你走过的路旁,在雨落的黄昏,在夜半的风里,独自,落泪,惆怅,我愿意等待,等待你再一次的撑伞而过,不敢奢求你的回望,只期许着在氤氲细雨中还能望到你的身影,即便只是背影,呜咽的风在我耳际叹息,为我不醒的执着,悠悠吹过,卷起梦里的记忆,吹醒梦里的痴迷,柔和的青绿,暗然飘逝的尘埃调试了多少柔情,又寄予了多少寂寞,寂寞独对相思夜,满腹心事谁人知?心好痛,为这长久而守望的爱;心在哭,为这不能长相厮守的情;心在流泪,为这不能执子之手的缘,遥想,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遥想而已,伞下的你经过了我的身旁,可是你不曾驻足,不曾回望,你冷漠的身影我望在眼里,记在心中,任悱恻的雨打湿眼睛,夜,揽一抹淡淡的柔纱,飘在深邃的宇宙里;风,吹乱忧伤的心绪,丝丝缕缕,那隐痛把快乐掩埋;雨,缠绵悱恻,点点滴滴,多了牵挂平添心酸;心,撕扯着那帷幔里寂寥的灵魂,没了自主找不到方向,夜寂静,放纵了灵魂,惹进了尘埃,堕落了心事;雨微凉,湿润了眼角,朦胧了记忆,烫伤了思念,浇灌了那朵雨中因泪而生的花朵。雨中那朵因泪而生的花,只开在你永远不会留意的路旁,任一季季秋来冬转,凋零了满地的悲伤,任煦煦的暖风吹散我深情的凝眸,随着那抹零落的尘埃划下的伤痕,把那么多的不舍埋进尘缘。不论如何,他也一定要尽办法与慕容忆儿成亲,即使欧阳凌霄还存在,即使他还活在世上,也绝对不能阻止自己追求属于他的幸福,“姐,不管此事是不是真实的,我一定会派人前去调查,倘若在战场上找不到他的尸首,就会派他们前去边疆境界打听打听,不论怎样,我也一定要知道那家伙究竟是死是活,否则,慕容忆儿是不可能答应和我在一起的。”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他却为了慕容忆儿做出了调派人手去边疆境地追踪调查的行为,虽然有些可耻,但为了自己的爱情,他也一定要这么做。“好,我们一定要找出欧阳凌霄,没想到慕容忆儿一个无意的梦却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反响,哈哈逸珉,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但只要能找到欧阳凌霄,你依然是我的表弟,不过我不希望你在为了那个女人跟我叛逆,你要知道,她可是我在宫里威胁最大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苏紫瑶坐在了袁逸民的身边,面带微笑的说着,一向冷若冰霜的袁逸民竟被慕容忆儿融化了心,她可真是了不起,向她这样的女人在宫里已经很少见了,所以才说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不是吗?如果自己曾经那颗冰冷的心真的已经被慕容忆儿所融化了,那也是因为他已经在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情网,无法自拔,他不愿看到自己的爱人为了欧阳凌霄继续沉沦,更不希望看到她对他的心依然没有断绝,“紫瑶姐,我自始至终叫你一声姐,是因为你永远都是我的表姐,但是倘若我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在做顶天立地的男儿?虽然现在的慕容忆儿并不爱我,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奇迹一定会发生,然而那一日,也就是我和她大喜之日,到那时候,我相信你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了!”
袁逸民愤怒的站起了身面对着门外温暖的阳光慕容忆儿总是想着温暖的阳光般照耀着自己,总会让他感受到一阵无比的快乐和幸福。“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你要知道,慕容忆儿那个女人居心不良,即使答应和你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利用你忘记欧阳凌霄,难道你真的甘愿坐她手里的一个玩偶吗?倘若欧阳凌霄真的没有死,或许有一日,他再一次的回到了宫里,到了那时候,你又该如何面对呢?”
苏紫瑶抬头望着他愤怒的吼着,正是因为自己已经受伤过多,在这些人情世故早已看透的时刻,只有告诫自己的表弟,不要因为一时的愚蠢而断送了自己的幸福!“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来人啊!”
说着,袁逸民便对着门外大声的吼了出来,看着门外的侍卫们通通冲了进来,便双手环胸的站在原地愤怒的看着他们,“我现在命令你们即日起,立刻去到欧阳凌霄和宁王打仗的战场上看看是否有欧阳凌霄的尸体,若是没有,就到边疆境地调查一下,一有消息立即回来禀报于我,听见了没有?”
“是!”
随后,侍卫们面无表情的冲出了天易宫,欧阳凌霄,以为想要装死就可以躲过一劫吗?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真死还是假死,但一定要找出你来,哪怕只剩下一具骷髅,也无所谓。“逸珉,在他们还未回来之前,你就住在这里吧,不过我还是要事先告诉你,虽然我同意你留下来,但并不代表我就可以放过慕容忆儿,我原本以为你会和我站在同一战线,没想到你还真的被她说服了,我真的有些想不通了,好了,天色已晚,你还是赶紧休息去吧。”
说着,苏紫瑶饮下了一口茶水便走进了寝宫,袁逸民缓慢的转身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有些黯然失色,不是自己被慕容忆儿说服,只是喜欢和她在一起轻松的感觉,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感觉,竟在她的身上体现了出来,对他来说真的太珍贵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