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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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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不将要如何?再次带兵,收复失地,替大秦重新建立起稳固边防?说实话,如今的秦洛对于要不要如此去做很是犹豫。

之前的秦洛,作为秦氏皇族一员,心中有着对于家族基业无比强烈的责任感,亦有着能得父皇看重的强烈期望,所以才会甘冒石矢,东拼西杀,想尽一切办法,努力为这大秦国祚续命输血,便是遭遇不公,亦无怨无悔。

可是,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记忆里,靖王车架每每出行时,都会遭到百姓谩骂,甚至是丢烂菜叶子,臭鸡蛋的情景。

还有皇帝秦政对他不加掩饰的厌恶和疏离。朝堂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肆无忌惮的攻击和诘难。

这些,以前的秦洛能忍,可如今的他却不能忍,不肯忍。

他有些不明白之前的秦洛为何会如此?明明手中掌握着滔天的权势,为何还要受这样的窝囊气?

若非背后有百里无极替他撑着,只一味心思打仗的那个秦洛,哪里能在这诡谲的朝堂之上立得住脚,站得稳身?

至于百里无极,显然也不是个全心为着大秦朝廷的。他做的所有事情,只为秦洛。不然,也不会在秦洛出事之后,将自己之前布下的所有暗子全都隐藏起来。

实话说,他要愿意,便是秦洛出了事,也一样能叫大秦北防固若金汤,能叫铁勒骑兵铩羽而归。

“辛辛苦苦替旁人打天下,平天下,守天下,先生就不觉得亏吗?”

秦洛忽然话风一转,问了这么一句。

“若这天下是主上的,那便不亏。若是主上甘心为旁人作嫁衣,老夫一样没有话说。”

百里无极肃容答道。

“立功,立言,立德,三不朽,先生竟然志不在此?”

秦洛笑问。

见对方不说话,秦洛接着又道。

“之前你是见我想要求得父王青眼,这才传我武功,授我兵法,助我成就大功?设若我已经对他失望,对这天下失望,对这人心失望,不愿再担这份责任,只想就此逍遥一世,先生又当如何?”

“未曾遇主上之前,老夫便是这天底下最是逍遥的人。在主出世之后,老夫曾决意要散发五湖,揽胜觅幽。实话说,这些事可比算计这天下人心有趣味多了。”

百里无极微笑着道。

“看来倒是我耽搁先生了。”

秦洛有些失笑。他信对方所说,因为在这世上,在有些人的心里,权势,金钱,女色未必才是最吸引人的。

“只是。”

秦洛忽然记起那年冬自己求助过的那个小乞丐。

隆冬大雪,天气骤寒,一夜间,街上冻死乞丐无数,有的甚至一家数口抱在一起,最后冻结成让人不忍的冰雕。

而那个秦洛所见的那个小女孩,大中午的一身泥水,赤着的脚,还有露在外面的脸上和手上生满了冻疮,瑟缩在别人门前的墙洞里,看那样子,绝然再挨不过一夜的寒风了。

那一双干净的眼睛里满是无助,这印象并示随原主的消失面淡去。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是他们这些可怜的小老百姓,拿什么去争?便是大着胆,舍了命去争了,最后争来的东西又会是他们的吗?我既然有能力为他们争上一争,就这样放弃,合适吗?就因为他们的冷漠,他们的短视,因为他们对我的误解?”

秦洛喃喃自问。

“看来主上是不肯放开,也不舍得放开了?”

从表情上看不出心境变化,秦洛不知自己的决定,在百里无极这里是会感到失望,还是欣慰。

“患在于内而不在于外。咱们怕是得要改弦易辙了。”

在秦洛出事之后,一下子变的安静了许多的大秦朝会,今日一下子变的如菜市场一般热闹起来。

至于原因,很简单,秦洛醒了。

据靖王府那边报来的消息,这位靖王爷不但醒了,而且在醒来之后,便已经能够下床行走,行动亦如常人一般。

这个消息落在朝堂里,可不跟炸开了锅了般。

有人欢喜有人愁苦,有人喜忧参半,有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靖王既醒,陛下便该即刻下旨,着其以三边总制统三边诸军,出击铁勒,限期将陷入敌手故地收归我朝。”

说话的是当朝宰相胡桧庸。去年铁勒入寇,他是第一个提出割地赔款,以退北兵主意的人。不想此时说起话来一样慷慨激昂,理所应当。

“去年北境之乱,危害极大,纠其原因,全是靖王北境布防粗疏所至。依理原该问罪。只因靖王大恙,朝中才将此事暂时按下。如今靖王既然已经痊愈,此事便该有个说法,也好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臣启陛下,当依律将靖王交三司及宗人府会审,以定其罪责。”

武将那一列里,当今国舅,齐国公蒋唯正,气昂昂的出列道。

“北线被贼兵所破,事在靖王抱恙之后,是时齐小公爷总制三边。若要论罪,也该问齐小公爷才是,如何问到靖王头上?”

文臣班中有人高声质问。

“犬子受命制边,一来时日尚浅,二来因为军中将校皆为靖王任用私人,于诸事上处处掣肘。”

“齐国公这话只哄得三岁小儿,也敢拿到这朝堂上来说?小公爷若有真才,岂会连这些将校也摆布不了?既无实才,何敢占居高位,出掌要职?岂不是拿国事作儿戏?”

御史台已经有人开始骂人了。

“齐国公既领着兵部,工部,军中荐才,北防建设便该是你的职责。败兵失地,难道不该问吗?”

谏院那边也有人开始翻旧账了。

“自齐小公爷走马上任之日起,短短不到半年功夫,北境诸军自总兵以下将校军官,凡一千三百四十七人,被撤换,被调任者多达八百五十六人,将士坐冒功降罪者,三万一千五百人,以至诸军镇兵营多有哗变。其间因镇压军乱,边军死伤人数七千四百五十余,而哗变被杀军士兵一万五八百余。这可是比靖王于天统五年远征漠北时损伤士八倍还多。

可天统五年北征之役,靖王俘获胡人子女帛十万计,牛羊无算。齐小公爷杀了这么多人,结果却是导致北军军心不稳,士气低迷。

功不得赏,罪不见罚,兵部录功司合该部责。”

这一次站出来说话的,就是一个相对来说分量比较重的人物了。吏部左侍郎裴度,大皇子秦松的外祖。

朝中诸方势力,自是以太子一方最大。只可惜秦柏其人,刻薄寡恩,自大无礼,朝中凡有见识的,都知其人既同不得患难,更共不了富贵,自然不愿选他作为效忠的主子。

好在他的舅舅蒋唯正能力不俗,能够笼络来不少朝臣。更兼其母,当今皇后蒋玉蝶也是一个极有手腕的女子,上稳得住丈夫,下压得住后宫。在这二人的努力之下,这才使得他的太子之位稳若磐石。

不过,正因为这太子一党势力独大,其它那些对皇位有着觊觎之心的诸皇子们,也就只好抱起团来与其对抗,如此就在朝堂之上形成了另一个诸皇子党。

在秦洛崛起之后,诸皇子党也曾向他抛出过橄榄枝,不成想这秦洛全无结党之念头,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用兵打仗上,只一个念头,就希望秦政能改变对他这个儿子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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