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宁闻言愕然，“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但是我很奇怪，原先庆平王妃看中的不是你吗？热络得恨不得明儿就将你跟陆子珩的亲事定下，怎的又来试探我们莫家？”

姜莞宁轻轻地冷笑了一下，手无意识地去碟子里拿了颗坚果，在指尖捏了捏才发现打不开，无奈又放了回去。“我没瞧上陆子珩，她着急了，想算计我来着，不过事儿没成，她自然不敢再打姜家的主意。”

“什么？她算计你？”

莫可欣声音陡然变大，“那你没追究？我也没听说啊。”

怎么追究？姜莞宁露出苦笑，“无凭无据，她定是一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算我找上门去她也不会承认。”

“那你就这样算了？”

莫可欣气得不行，仿佛姜莞宁要敢说算了，她就不客气一样。“哪儿能呢，但总要等个机会，与庆平王府撕破脸不是什么小事，你说是不是？”

莫可欣憋着气，只姜莞宁所言也不是没道理，庆平王从前军功赫赫，为守卫玄朝立下汗马功劳，不是轻易能撼动的。姜莞宁看她为了自己生气，心里涌出点点暖意，前世她与莫可欣相交甚少，旁人提起她们二人也是作比较，却没成想有一日能这样共处一室，同仇敌忾。“陆家真不是个东西，你等着，原本陆子骁这档子事儿我还不在意，等回头我就出去说几句，陆家的儿子闹的笑话就该他们自个儿背着。”

莫可欣仗义地决定替姜莞宁出口气，还数落她就是脾性太软，所以才随便谁都敢欺负她。“我今儿来是打算多买些香回去，就当为从前无礼之举给你赔罪，你这儿有什么贵的都拿出来，不必跟我客气。”

姜莞宁真让人去取了几种她自己很满意的香，果不其然莫可欣十分感兴趣，她也是个爱香之人，见之爱不释手，一样一样跟姜莞宁询问讨论。姜莞宁也不藏私，耐心地悉数告知，语气温柔细心，在馥郁清雅的香味里忽悠着都送给莫可欣。不想收她钱，自己的铺子自己做主，姜莞宁可算是体会到身为大东家的快乐。……莫可欣对姜莞宁的香给与了高度的认可，她其实挺自视清高的，才会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但是在制香上，扪心自问，莫可欣觉得她不如姜莞宁。姜莞宁做出来的香里，有一种属于她自己的奇妙感觉，就会让人一下子能捕捉到，能分辨出，在制香方面，姜莞宁是个天才。同样的感觉不止莫可欣一人有。萧译将这几日的文书拿去给萧铎过目，交过去之后他老老实实地垂着手立在旁边。谁知萧铎还没开始看，忽然抬头看他，眉头渐渐地蹙起。萧译心里一紧，咋了，又咋了！他今儿可乖可乖了，什么错也没有犯！正心里打着鼓，就见萧铎伸手拽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过去，然后又松开手。“大人？”

“你身上的香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