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自己就已经认出来了，姜莞宁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依旧娇柔漂亮，“我也没想到呢。”

有这一层关系在，姜莞宁对裴凌舒越发觉得亲近，说话也随意亲切起来，思及他之前提到萧铎用的香，姜莞宁微微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裴大哥是喜欢那个味道吗？只是，那个是专门给他做的，他这人又不喜欢与人用同样的东西……”裴凌舒笑着摇头，“我也只是想起来了问一问，那味道冷冽冰澈，与他甚是相配，却不是我喜欢的，我就是觉得惊讶，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用过香，这回再见竟是破了例，我便猜想是不是你赠与他的。”

“萧大人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只是想回报一些，不曾想竟能合他心意，也是凑巧了。”

姜莞宁说着，眼里浮出些许的苦恼来，“裴大哥既然与萧大人是旧友，可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说看。”

姜莞宁这些日子总是在发愁对萧铎的称呼，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什么能令他满意的，她斟酌着将事情与裴凌舒说了，忽闪着真挚的大眼睛，“裴大哥可能给我一些建议？”

裴凌舒：“……”他心里的笑就快要憋不住了，说萧铎聪明吧，他能亲手给自己挖坑，说他蠢吧，嘿，他又能想法子让自己变得特别。姜莞宁心里不安，“这怎么能抵掉他的恩情呢？萧大人是不是在同我说笑？只是说来逗我的？”

裴凌舒清了清嗓子：“那倒不会，萧铎我太知道了，他行事就是这般没章法，但只要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不算数的，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必定是认同的，你不必觉得不安心。”

“可是……”“有那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给他换个什么称呼，萧铎这个人脾气差就算了，人还挑剔得很，能让他满意可不容易。”

姜莞宁瞬间就被带跑了思绪，越发忧愁了：“真的吗？可我实在想不到该如何称呼，不然……我以后只喊他萧大人，萧译大人那里我改成‘小萧大人’如何？”

裴凌舒愣了愣，忍不住想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不过这显然不是萧铎想要的。为了不让自己仅剩的佳酿再被糟蹋，裴凌舒决定帮他一把。“其实，你小时候怎么喊他，如今也可以怎么喊，那会儿他不是都没有反对吗？”

姜莞宁一怔，脸上泛起浅浅的红色，“那怎么行，我那会儿并不知晓他的姓名，都是乱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