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宁一直以为,去西南萧铎也是要藏匿行踪,不能叫人发现,因此路上只会有他们二人。等萧铎换了身衣衫出现,姜莞宁扯了扯他问,“那些人,是要跟我们一起去西南吗?”
一旁温江婉言道:“萧铎是奉命去西南办案,那是他麾下的鳞甲卫,都是他亲自一个个挑选出来的精锐亲信,有他们在你尽可放心。”
“可是,你不是也要藏匿行踪,不叫人发现吗?你来接我出城的时候还做了伪装,还让我不要做声,别被守城的将士发现……”那会儿的惊心动魄,姜莞宁这会儿想起来都心跳加快。温江疑惑地看向萧铎,“怎么会?昨日出城时已经跟守城的人打点妥当,不该再回盘问才是?”
萧铎的狐狸脸挂上无辜的表情,面对姜莞宁疑惑很是理所当然:“不是你见天儿地提话本上的那些个故事,我就想着让你也感受感受,且你的行踪确实是要瞒住的没错啊。”
姜莞宁:……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她之前一度紧张到不敢呼吸,生怕被人察觉,尤其萧铎周身的气质太过显眼,把她担心的哟……结果只是在逗自己玩儿?姜莞宁磨了磨牙:“可你说这一路上艰难险阻……”“是啊,比起在宣城歌舞升平,下人环绕的日子,难道不艰难?”
姜莞宁默默地闭了闭眼睛,怪不得,爹娘对她和萧铎孤身去西南之事并没有多大反应,合着只有自己想多了。萧铎兴味十足地欣赏她脸上变化多端的懊恼表情,手托着下颌,嘴角痞气地上扬,“你当真以为只你我二人?这一路上山高路远,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你也敢答应?”
姜莞宁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倒是不怕的,虽然你也并非善人,但也不是坏人,我为什么不敢?”
温江在旁边瞧得有趣,他是头一次见不怕萧铎的女子,寻常女子在萧铎面前,饶是胆子再大也不免会神色僵硬,举止不自然,她却完全不会,明明也是个柔弱的性子,可真是奇了。过了会儿又跑来一人,立在萧铎跟前行礼,“大人,鳞甲卫以准备妥当,随时可动身。”
他边说余光边去瞥姜莞宁,见她看过来,憨实地一笑,“姜姑娘好,我是牧曙,大人一定没跟你提过我,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你的。”
牧曙与温江一样属于久仰姜莞宁多时,今日总算是真正见着了,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竟然也敢跟他们去西南,可见胆子不小。姜莞宁一个早上都处在茫茫然的情绪里,吃过早饭后上了车,那马车也不是她出城时的那辆,变成了黑色俊气的大马车,里面宽敞舒服,姜莞宁坐上去之后,萧铎也跟着进来,大马金刀地坐下。“从此刻起,你便是我身侧的侍从,路上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乖乖地待着就没事。”
“可能会发生什么?我就是问问,想提前心里有个准备。”
姜莞宁脸上有些羞色,“我没出过远门,因此不大懂,不想再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