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瑶！”

“我听得到，你小声些，阿姐还说你稳重了，稳在哪儿了？光重了吧？”

姜瑶瑶和姜如风两人习惯性地开始吵嘴，姜莞宁则与莫可欣默默地喝茶看热闹，偶尔也插上一两句，惹得两人气焰更加高涨。姜青砚看着面前几人吵吵闹闹，心里却久违地感受到了安适，他唇边弯着浅浅的笑意，这就是他想要保护的东西……招牌菜一样一样送上来，与他们常吃的果然有所不同，姜莞宁好奇地每样都尝了尝，“怪不得他家生意这样好，确实是有原因的，这道茄汁酥鱼一点儿腥气都没有，你们快尝尝。”

这里的菜肴有些瞧着与其他食肆并无太大区别，但尝过之后才知道，味道却是不一样的，似是用了不同的做法。但是好吃。满满一大桌子的招牌菜，愣是被几人吃了个干净，一个个肚子吃的滚圆，险些走不动路。姜青砚好笑地看着他们，“喜欢的话下回再来就是，何至于吃撑了？”

姜莞宁扶着紫黛慢慢地走，“许是许久没有同大哥一块儿吃饭，太高兴了。”

姜青砚一怔，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平日里他回府的时候早都已经过了饭点，早上出门有时候天都还没亮……姜如风挺着吃圆的肚子挤到姜青砚身边，“大哥，你往后也不要太辛苦，我这次真的会努力的，保准给你争口气，你要是真把自己累坏了，我们会哭的。”

姜青砚：……他有些想笑，却看到姜莞宁和姜瑶瑶齐刷刷地点头，“肯定会哭，哭得肯定很惨的。”

姜青砚被三个吃撑的弟弟妹妹期待地看着，肩膀慢慢地松下来，“知道了……不过我好像许久没见你们哭过，还挺怀念。”

姜瑶瑶立马看向姜如风，“哭，快，现在就哭。”

姜如风特配合捂住脸嘤嘤嘤起来，当街，一个少年毫无形象地嘤嘤嘤，旁边来往的人齐齐侧目。姜青砚头都大了，额上汗也冒了出来，“我说笑的，说笑的，行了行了，不是要去书坊吗？赶紧走赶紧走！”

姜莞宁在后面挽着莫可欣乐不可支，莫可欣从出门起脸上的惊讶就没有断过，“夫君还有这样的一面呢。”

姜莞宁于是跟她低声地说起姜青砚从前的事，如今莫可欣是姜青砚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希望他们俩能好好的，能更亲密，亲密到足以支撑对方，那就再好不过。姜如风要带姜青砚去考察他看过的几家书坊，姜莞宁三人走累了，便找了个街边的茶楼坐着闲聊等他们。她们是临街坐着的，顺便感受宣城快要过年的气氛，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留意有人在街角注意到了她们。有人走近，姜莞宁先一步发现了，然而在看到对方兜帽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她的戒备略略放松，挪开眼睛想当没瞧见，或许不是来找她的。可人就在她们桌前站定，姜瑶瑶和莫可欣疑惑地看过去，“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