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已经穿好了鞋子，“我记得你扶我过来休息，你还摸我脸了。”

姜莞宁：“！明明是你让我摸的！”

“嗯，是这样的。”

姜莞宁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卡着难受，“还、还记得什么？”

“你说喜欢我。”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都记了些什么？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所以你是后说的？”

姜莞宁：“……”萧铎就知道，他不是在做梦，嘴角浅浅地上扬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又绷住。“你还亲我了。”

“啊啊啊啊啊你闭嘴，你在说什么！”

姜莞宁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喝醉了酒做了事还全赖在别人身上？”

萧铎很无辜地看着她，“不是吗？我记错了？”

他似乎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那就是我亲你了，但结果都一样。”

姜莞宁脸爆红，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跟萧铎讨论这种事？“我先出去了。”

姜莞宁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尴尬之地，萧铎却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使劲将人给拉回来，“我虽然记得，但是毕竟是醉酒，记得不甚清晰。”

姜莞宁茫然地抬头，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唇上又是熟悉的温软。轻触了一下，复又掠夺走她的呼吸，像是要将属于他的气息侵染过来一样。萧铎亲的有些凶，本来不是这样打算的，可触及到姜莞宁的唇，那股汹涌就一发不可收拾，想将她的沁甜都吃进肚子里。“你……你别……”姜莞宁感觉到了危险，用力捧着他的脸将他推开，气息不稳地低下头，让脑子里的晕眩和空白慢慢恢复。萧铎揽着她的腰，微微抬头闭着眼睛，按捺住身体里的躁动，喉咙上下滚动。姜莞宁哪敢再离他这么近，悄悄的，不着痕迹地退出来，红着脸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声音如蚊子哼：“我不是说了，这样是不对的。”

“但你说喜欢就可以。”

“我说的是成亲才行。”

“有吗？我好像不记得了。”

姜莞宁才不相信他，“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回家了，你回去，回去好好反思。”

她小脸红红地离开，看着是被气到了。萧铎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决定等些时候再出门。……姜莞宁回到姜国公府，径直回去了自己的院子，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她趴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很快就热得有些透不过气。在卿馨馆她是真的有些害怕，萧铎像是要吃了她似的，极富倾略性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但他的动作又是温柔的，怕弄疼她一样。姜莞宁臂弯里露出两只眼睛，水亮水亮，眼底被热气蒸熏出一点点浅浅的粉色。他说喜欢自己呢。姜莞宁咬着嘴唇，却掩藏不住嘴角的开心，所以这次，不再是她一厢情愿了是不是？嘻嘻，真好呢。姜莞宁晚上睡了个好觉，醒来不记得自己梦了什么，只知道梦到的是好事，开心的余韵一直持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