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呢。”

姜如风在外面吹嘘吹得面不改色，这会儿却红了脸，找了个借口跑了。姜莞宁看完了书稿，深觉姜如风与从前不一样了，他当真不是玩玩而已，是有很认真地在完成这件事。要不是如风千叮咛万嘱咐先别让爹娘知晓，姜莞宁真想跟他们也分享分享。姜如风不仅埋头写，他也已经找好了坊刻，也跟宣城中几家书房谈妥了，只待书稿定下，便能印成书册试着售卖。他从姜莞宁那里得了好一顿夸，心怀忐忑地去找了姜青砚，彼时姜青砚正在看书，见他蹑手蹑脚进来也不多言。姜如风小心翼翼地捧着书稿，“哥，那个……”“放下吧。”

姜青砚抬眼，“不过我不会留情的，若是将你的热情给打消了……”“不会！哥你尽管不留情，我受得住。”

姜如风快乐了，放下书稿开心地飞出去，到了院子都还能听见他愉悦的声音。姜青砚笑着摇摇头，专门空出时间来看他写的书稿。果然如他所说，姜青砚确实很不留情面，一些地方用朱砂批得格外严厉，但姜如风却甚是感动，抱着送回来的书稿都快哭了，“大哥居然真的全都看了，我这辈子好像就没见大哥看过什么杂书……”那可是大哥，从小念书就很认真刻苦，看的都是他看一会儿就头晕的书，自己以前还偷偷想给大哥塞一些他觉得有趣的书，但大哥不为所动，说不想在无关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可大哥这次却从头到尾地看了自己写的东西。姜如风忽然间心生豪气，这事儿他若是再做不成功，对得起谁？重新改过之后，姜如风将书稿送去了坊刻，姜莞宁兑现承诺给他出资了一笔银子，姜如风的第一册书，终于拿到了手里。可这只是开始，如何将书推出去让人知晓才是最难的，姜如风想将书先赠给书院里的同窗，若他们感了兴趣，后面兴许会顺利些。姜莞宁则是觉得也许还有别的法子，“我见许多酒楼茶楼食肆里都会请说书先生，若他们愿意说你这本书，是不是能帮得上忙？”

姜如风趴在桌上，“我之前也想过，但宣城的说书先生，可不是什么都愿意说的，给再多银子也未必能成，他们很爱惜自己的名声。”

“你是觉得自己的书没意思？”

“也不是，但找上他们的人太多，且都是些颇有名气的，我的书还没人知晓呢。”

姜莞宁想了想，趁着去燕云楼给绮月拜年的时候，把姜如风的书给带上了。燕云楼里过年的气氛仍然浓重，红绸灯笼鲜艳明丽，让人看了就觉得喜气。里面的伙计也个个穿得精神，见了姜莞宁直接带她去了绮月的屋子。“可等着你了，过年好呀，莞宁是越发水灵漂亮，连我见了都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