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存在?陆君炎越想越觉得烦闷,他站起身来到卧房,手几次抬起,却始终没有敲下去。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没一会儿别墅外就响起了汽车引擎呼啸着开走的声音。安北歌坐在冰冷的木地板上,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咬着嘴唇,无声痛哭。夜渐渐沉了,女佣把陆歌哄睡着以后,才轻手轻脚来到主卧,敲敲门:“夫人,少爷已经睡了,厨房里我给您留了晚饭。如果您半夜饿了,热一热就可以吃。”
屋子里一片安静,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女佣才听见安北歌的回答:“嗯,你们去休息吧。”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而且有些有气无力。再想想下午突然回来又一脸怒气离开,至今没有回来的男主人,女佣大概猜到他们俩怕是吵架了,也不敢触安北歌的霉头,径直离开二楼。房间里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间已然到了十一点,但安北歌始终没有听到汽车开回来的声音,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她打开门,摸黑来到客厅,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香包翻出电话,却又在打出去的时候,迟疑了。下午她说的那些话,应该让他很不开心吧?不然,他怎么会出去,直到现在也没回来?可他在气什么?气她为了这种事哭,还是,他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提到了陆歌的母亲,所以心里难受,才不肯待在家里,不肯见到自己?安北歌的胸口一阵发闷,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砸在了手机屏幕上。忽然,门外响起尖锐的刹车声。她惊喜的望向落地窗,便见陆君炎的车停在了外边,车门打开,可从驾驶座里走下来的却是许泽念。他来到后座,然后从车上扶下了一个男人。“他……他怎么了?”
安北歌打开门,神色很是慌乱。“喝多了。”
许泽念说道。今天是周末,他待在家里休息,谁知道,陆君炎突然跑到他家里来,拉着他喝酒。他原本想收留这酒鬼一晚,可即使是醉了,他任然念着要回去。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开车把人送回来。安北歌走近些,就闻到了陆君炎身上散发出的酒味。“他喝了多少?会不会酒精中毒?还是把他送到医院去吧。”
说着,她扶住陆君炎一边胳膊,想把他架到车上。“喝的是洋酒,而且他也没有出现酒精中毒的前期征兆,只是喝蒙了。人我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
许泽念说完就松开手,重新坐回驾驶座。“车子明天我让人给他开回来。”
“等……”劝阻的话还没说完,轿车就风一般窜了出去,带起的劲风吹了北歌一脸。“怎么走得这么快啊。”
好歹也帮她把人扶到屋里再走呀。看着靠在她身上的男人,北歌有些欲哭无泪。可她又不想吵醒家里的佣人,咬咬牙,架起他的胳膊,用自己小小的身躯,一点一点慢慢向客厅里挪。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床上,安北歌已是累得气喘如牛。擦了擦脸上的热汗,稍微缓过气来,她就跑进浴室,拿着一块热毛巾帮陆君炎擦脸。即使是在醉梦里,他的眉头始终紧皱着。平日里冷峻的容颜,此时此刻,泛着淡淡的红。呼吸急促而又灼热,每一下都带着酒气。“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喝那么多干嘛?”
安北歌心疼的责备道,手上的力气很是轻柔,深怕会擦疼他。帮他擦完脸,看着他身上褶皱、凌乱的衣裤,她一时间有些踌躇。想帮他脱下来,可又觉得难为情。“把他当成病人就好,没错,他就是一个病人!”
安北歌喃喃自语道,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才半跪在床上,俯下身去解他衬衫的纽扣。手控制不住的发抖,那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的滚烫体温,让她的心砰砰砰的跳动起来。整个身体好像被他的温度感染,莫名的开始发热,一张脸红得像要滴血。当第四颗纽扣被解开,衬衣的上半部分猛地朝两边松散开来,里边没有内衬,他健硕的古铜色胸膛完完整整的曝露在安北歌的眼前。昏黄的灯光下,那呈块状的肌肉透着一股阳刚的野性美感。肌肤光滑,沐浴在光晕里,仿佛是诱人的丝绸,看得安北歌口干舌燥。她好像被蛊惑了一样,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胸口。灼热的触感,似一道惊雷炸入她的脑子。她猛地站起身,惊慌失措的跳到床下。她怎么可以对一个醉到人事不省的人,做出这种事情?安北歌满心羞愧,更没勇气继续帮他脱衣服,她直接掀开被子盖在他身上。起身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抓住。“砰!”
后背砸在了柔软的床垫上,安北歌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陆君炎跨坐在她身上的身影。“你……”话没能出口,就被他狂风暴雨般激烈的吻堵了回去。“呜呜呜!”
陆君炎!你放开我!她猛烈的挣扎起来,可摆动的双腿却被他的膝盖压住,挥舞的双臂被他的大手压在她的头顶。吻越来越下,下颚、脖颈、锁骨……每一寸被他吻过的肌肤,都像被火烘烤过一样的炽热。她的神志在他猛烈的攻势下,摇摇欲坠。睡裙缓缓剥落,一股凉意袭上肌肤。安北歌迷茫的双眼蓦然出现了一丝清明:“陆君炎!”
她沙哑着声音唤道,眼中泪光闪烁。“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我不是那个女人,你看清楚,我是安北歌!”
如果他只是喝醉了酒,把自己认成了陆歌的妈妈,才对她做这种事情,那她绝不答应!即使她喜欢他,可她也不要做别的女人的替身!陆君炎的动作因为她这句话,停了下来。安北歌缓缓闭上眼睛。他果然把她当成了陆歌的母亲……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打湿了枕头。“陆君炎,”她颤巍巍的开口,“不要做让你和我都会后悔的事情。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她……”在乎到甚至把自己认成她,“那我们就离婚吧,你可以去找她,可以和她在一起,我退……唔!”
吻又一次落下,比之前更加猛烈。有一秒安北歌甚至以为,他会把自己活活的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