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占据着自己的心。胸口有点痛。他低下头按摩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想，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吧，好好休息就好了。何西交代捷玛好好休息，便开车回家了。韩清安看时间已经不早，説：“知允，很晚了，你回家吧，我送你到楼下。”

稚气未褪的李知允临走前还用不熟练的英语警告了捷玛：“Dont touch my girl.（不要碰我的女人。）”“I held her yesterday.（我昨天抱过她。）”捷玛微微一笑，像是胜利一般。韩清安赶紧拉着李知允去乘电梯。乘电梯时，李知允深色凝重，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十分尴尬。走出电梯，韩清安把他送到大厅门口，说：“刚才我用打车软件给你打了车，等一下就到了。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李知允用沉重的语调问，“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吗？”

“啊？”

韩清安有点惊讶，“什么时候我们知允也开始研究这些大人的问题了？长大了，知允真的长大了。”

“你的眼神出卖你了。”

李知允的眼角湿润了，“你对那个人已经不单单是崇拜了。”

韩清安看着这个陪伴了她十几年的邻家男孩子，他好像一夜长大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高了她一个头。他说的话也不像是小孩子了。“可是我要怎么办呢？”

李知允望着韩清安，一行泪从眼角流出，“我也很喜欢你。”

韩清安的大脑像是被轰炸了一样，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李知允把韩清安拥入怀里，拨开她耳边的发丝，轻声道：“清安，你不要喜欢他，你喜欢我好不好。”

大厅的玻璃门外出现了出租车的灯光，韩清安轻轻推开李知允，平静地说：“车来了，你快回家吧，有时间再见。”

看见李知允乘车离开后，心情复杂的韩清安刚转身想乘电梯上楼，就见到了站在那里等候着的捷玛。她突然觉得像看见了天使，心里也没那么复杂了。捷玛拿来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说：“好久都没见你上来，怕你出事。我们上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