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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地狱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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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记耳光,打得李盏瑶晕头转向。“妄图销毁楼印,背弃师道,是为三错!”

三记耳光后,李盏瑶双颊已高高肿起,钱知世却在这时爱怜地抚摸她的脸,“知你爱玩,师父是不怪你迟了的。”

李盏瑶瞪着他,一根锋利的簪子掣风而来。钱知世却抓住了。“锋利,有毒,却不够快。别忘了你会的,都是我教的。”

他愤然地将簪子摔进小水塘,“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不敬师长,不尊楼规,摆脱我了?知不知道!一日入梦,终身为鬼!”

他又突然将李盏瑶翻了个身,另一只手瞬间从她的裙底捉住那只伤了的脚裸,手指深深陷在旧日的烙印上,“那是从骨血里长出来的腐肉,一辈子都不可能去掉!”

“如今成了公主,高贵日子太多,太好!好到忘记旧日里,你只是匍匐在我脚边摇尾乞怜的狗了!”

李盏瑶梗着脖子,瞪住他,咬牙切齿道:“我不是!”

“你不是?”

钱知世一把将她拽到小水塘边,将她强按到水面上,“看清楚这双眼,看清楚这张脸!还没长开就会勾人!”

李盏瑶一只手扑腾在冰冷的水面上,一只手抓住钱知世的胳膊,推搡他,惊恐叫道:“那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

钱知世将她从水边提起,大掌在她脸上、后背、腰间、大腿一一抚过,“这几年,为师一日不再念你,你身上的每一处,在不见的这几年里为师回味了数千遍。如今,长大了,变了?师父也该替你好好回忆回忆!”

“不是我!不是我!从来就不是我!”

李盏瑶瞪着他恶狠狠地叫着,“钱知世!你这只丑陋见不得光的潮虫!你这样的腌臜烂货,她连一根脚趾头不会分给你!”

“你懂什么!”

钱知世暴怒,死死掐住她的脖颈,制止她继续吼叫下去,“当初就不该等你长大,你明明已经很像那个人了我就不该等你更像她!该早一点让你,不!让她成为我的人!”

“放、开我!”

李盏瑶撕扯着他的手,艰难到说不出话。看她脸涨得通红,钱知世又拼命将她按进怀里,摸着她的头,“放开你?失而复得的爱徒,师父如何舍得放手!”

“四年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会保护你,爱你,怜你,疼你!吹梦楼有我!也会东山再起!”

李盏瑶像一具木偶被困在他怀里,冷冷挤出:“钱知世,你永远都是一只可怜虫!”

钱知世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依旧紧紧抱着她:“你的身体,你拥有的一切、”突然间,他的脖颈被绳索套住。瞬间,人被拽得飞了起来,连连退出几丈远。李盏瑶被丢在地上,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她缓过劲,钱知世已经被人绑在一棵树干上。李辄做完一切,疾步走到李盏瑶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他一言不发,伸手想抚摸她脸上的巴掌印,李盏瑶却如惊弓之鸟躲开。一旁的钱知世,突然怒笑,“你怎么敢,哈哈哈,你怎么敢让他知晓!”

李盏瑶恶狠狠地瞪着他,大喘着粗气。李辄垂眉不说话,像一个木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灼烤。他沉默着将她湿掉的袖子拧了又拧。李盏瑶冲着钱知世大吼:“我怎么不敢!你还以为我是六岁的无知稚子吗!”

李辄拧着眉头,他听不见,却看得见,但他不敢去看她发红的眼尾。他被李盏瑶毒聋了,虽然是暂时的。起初,他并不情愿以身涉险,李盏瑶却说,“皇兄,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根深蒂固的顽疾,是我心底最难以启齿的咀唔,最不能示人的伤痛。”

她投诚,用剖开自己的方式。于是,积攒在她心头陈年的脓疮,当着他的面流出来。李辄做完一切,又递给李盏瑶一把刀。他一言不发,遵照着约定,快速离开,留给她最后一丝体面。经过钱知世,看到他一张一合的嘴,强忍着将他头颅割掉的冲动径直回到堂屋内。夜半无人,猎人夫妇熟睡,天地间像在酝酿一场无声地灾难。竹林间,只剩下李盏瑶与钱知世。李盏瑶仿佛换掉一张脸孔,脸上只泛着嗜血的狠厉。那些从心底生出的恐惧,像是一场浮梦。钱知世了然,他冷笑一声,“不愧是我欣赏的徒弟,又不愧是我吹梦楼出来的女人。日后,他该心疼死你了吧?关于我,关于你的过去,他怕是一丝一毫都不敢在你面前提起了吧。”

李盏瑶睨着眼冷冷地看着他,一股陈年的恶心与厌恶涌上心来。“可我的小梦烟,或者,该叫你姜芽儿,你出楼终究是太早,不知道这世间最不该做的事,就是将糜烂的自己挖给一个男人看!”

李盏瑶一步步踱到钱知世面前,鬼魅一般蹲到钱知世面前,“我所要的,你们一丝一毫都无法知晓!”

她将匕首一寸寸慢慢推进他的身体里,“我不叫梦烟!也不叫姜芽儿,我叫李、盏、瑶!是大沥朝的十六公主!”

看着这张他深爱的脸,钱知世嘶吼道:“那是小主人名字!”

李盏瑶一声冷笑,在钱知世身上又开一个洞。“我不仅用了,还占了她的身份,抢了她的父皇!你不是一直筹谋着要把我的心给她吗?我不仅心给她,我将全部都给她,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能奈我何!”

“哈哈哈哈!”

钱知世吐出一大口血,“能让你与我一起死!即使下地狱,我也会把你牢牢攥在手心里!”

李盏瑶脸上尽显癫狂,“死?就凭你在我脚上下的那些毒?”

“对!无解之毒!”

“无解?无解?”

李盏瑶冷笑,“要不要我将你味毒的制药药材一一背给你听?生乌草三钱,半夏三钱,蜈蚣六条,马钱子六钱……”“你!你怎么知道!这,这是我离开吹梦楼后、”“我不光知道,我还知道如何解。”

李盏瑶握着匕首,从钱知世胸口的皮肉生生切过。“你以为我是怕你才来见你?我是一定要你死!一定要一刀一刀将你骨肉分离才会来见你!为我,为吹梦楼所有受你毒害的女孩儿,将你碎尸万段才来见你!放你多活一刻,我才是真的寝食难安!”

“啊!”

钱知世惨叫出声。李盏瑶眼疾手快,将一股粉末洒进他喉咙里。“叫吧,使劲叫吧,这是小时候你最爱在我们身上做的游戏。”

钱知世的嗓子像两片干燥的砂纸磨在一处,越是大声,越叫不出来。他鼓着两只眼死死盯着面若沉静,眼神疯狂的女人。“告诉你吧!当年逃亡路上,推你下山崖的人也是我!老天不公,竟让你活下来!可老天又公,让我又能早早遇到你!”

一刀从钱知世的大腿一直拉到膝盖,他沙哑的叫声像将死的蝉。“我六岁时怕你,十六岁时怕你,二十六岁时还怕你!毁了我一次又一次,怕早就炼成最毒最深的恨!我早就是地狱里蹚回来的恶鬼了!你算什么?十个你,百个你!对我而言,都只是一团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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