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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折服 意欲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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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营中,吃饭回来的王医正正领着徒弟和药童准备给伤兵救治。看着干净整洁的伤兵营房,王医正意外道:“这是何人所为?”

“师傅,这是那出言不逊的小子所做。他不仅打扫了营房,还让士兵在伤兵营周围撒上了生石灰,强制让所有的士兵去外面的茅厕方便。这些伤兵一个个都已经动不了,还要被那无耻小子给这样折腾,他简直与禽兽无异。”

旁边的药童也应和着师兄的话道:“师傅,那无耻小儿还打着程将军的名头将库房里的白头翁、黄连、茵陈、柴胡等药材给抢走了。”

药童说到这,想起来李明轩先前强盗一般的行径接着告状道:“师傅,那无耻小儿只留下了一盆蒲公英水,说是给伤兵们已经盐水擦过,让我们必须按照他所说继续喂蒲公英水。”

王医正听着徒弟所言,显然已经动怒,皱着眉头道:“胡闹。”

“这怎么可能?”

王医正看起伤兵们的伤势,其中一个伤兵的伤口明明是他亲自看过,当时已经发现有炎症的趋势。现在看去,伤口已经缓和,原先由伤口引发的炎症已经消退。接连检查几个伤兵,发现情况都一样的王医正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王医正突然的反常让徒弟们担心。“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没有理会,王医正拎着先前告状的药童急切地催问道:“那小子现在什么地方?”

“且慢,公子能否让老夫在一旁围观?”

正在给伤兵们帮着处理伤口的李明轩看了一眼来人是王医正,接着指着一边道:“随你,别妨碍我做正事。”

“黄口小儿,休得猖狂。”

李明轩刚说完话,站在王医正身边的药童出言呵斥。“住嘴,公子救人是正事,你且随我在旁边看着就是。你若是再敢多嘴,就自行回长安去。”

王医正训斥了药童,接着走到李明轩身边,看着李明轩处理伤兵的方法问道:“公子,我先前看,那些伤兵的伤势都已经开始好转。这简单的处理方法竟然有如此奇效,这莫不就是你口中的现代医学?”

“回去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让伤口崩开!还有,给你们准备的汤药一定要每天按时服用。”

叮嘱完最后一个伤兵,李明轩在木盆里清洗过沾满鲜血的手询问王医正道:“老头,我们可是立了军令状要分个高低出来。你不去治疗伤员,跑我这来做甚?”

王医正面露苦色道:“公子不要再提比试之事,先前公子说的不错,是老夫孤陋寡闻。公子少年英雄,小老儿为之前之事向公子道歉,老夫输了。望公子能摒弃前嫌传授吾现代医学之法,少让受伤的将士遭受苦难。”

王医正主动认输,这让李明轩对王医正有所改观。老东西说得不错,都是为了军中将士少受皮肉之苦,李明轩也不想做小人。“这传授之事,就算了,也没有什么不秘之传,你若是想学,在这里看着就是。”

“公子大义,等待回京之时,老朽定当将此法上报朝堂,为公子请功!”

王医正和李明轩之间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纠葛。李明轩没有藏私,愿意把这种不外传的医术让自己学,是有恩于自己。敬佩李明轩品德的同时,王医正有意将此事上报朝堂。军中无小事,王医正看来,这样能减少士兵伤亡的医术简直就是神技。李明轩不在意这些东西,摇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比起这些为大唐受伤的将士,小子之举微末。王医正若是有心,就将这战地救助之术传播出去。能让大唐儿郎少伤亡上一些,我也就心安了。”

事情的起因是为了自救,李明轩可不想因为这种落后的医术变为残疾。情急之下的李明轩不得不最后和王医正打赌。说实话,他对于眼前的兵营没有太多的归属感,更是不想和朝堂牵扯上关系。他们李家本是金城豪族,父亲身上还有爵位。结果,玄武门之变,李渊退位。成为最后赢家的李世民为了清算他老子的势力,所以免去了父亲的爵位。只能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当下,王医正提出上报朝廷,李明轩心底是拒绝的。他不想和李唐的朝廷再有什么关系,只是想趁着这次机会,能有军中的背景,然后尽快的逃离金城。外面,王家的人肯定还在追杀自己。人怕出名猪怕壮,李明轩担心自己这边的动静引起王家的注意,到时候功劳没到手,自己就被嘎了。穿越初唐,身负家仇,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李明轩不想暴露在阳光之下。风云变幻,前一天还对李明轩看不上的王医正反过来有求于李明轩,只能说“风水轮流转。”

帮着伤兵处理完伤口的李明轩也没有闲着,另外一边,程辉遇见了解决不了的伤势,只能请李明轩来帮忙。李明轩一帮检查着士兵的伤势,一边让程辉准备手术需要的东西。让卫兵把营房清理出来,拿着从蒸笼里消毒的匕首,李明轩一边处理已经腐烂的伤口一边介绍道:“这就是典型的伤口糜烂,一般这种情况不加紧处理,就会导致伤情恶化,甚至危及伤者的生命。这时候简单的战地医疗处理方法已经不起作用,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手术。”

说着李明轩把一个木棍给伤兵咬住,因为条件有限,迷醉根本没有办法,就算李明轩知道古代的时候华佗已经使用麻沸散来进行手术,可是他不知道麻沸散的成分,只能让伤兵咬牙坚持。伤兵营外,程处默和李承乾站在一起,若有所思的李承乾问程处默道:“处默,你觉得此人品行如何?”

程处默知道李承乾所说正是在治疗伤兵的李明轩。因为和李明轩接触的最多,加上老子的叮嘱,程处默丝毫不吝啬夸奖道:“殿下,李明轩此人品行上从救了婉央郡主就能看出一二。至于能力,从毫不畏惧王医正到我父面前立下军令状,臣觉得此人能力出众,值得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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