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战野突然被热性,身体燥的厉害,嘴巴也干渴难耐。他倒了杯冰水喝,回到床上依旧无法压制。借着朦胧的灯光,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谢宝儿身上,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眼神也变得深邃。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到谢宝儿旁边。熟睡的谢宝儿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抱着一个枕头,睡得正熟。战野凝视着她微微泛着水光的唇,只觉得有一股魔力,在吸引他。内心也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低声诱哄,亲上去……亲上去……只要亲上去,就不那么热了。战野缓缓地低下头,靠近谢宝儿的脸。在两人的唇瓣距离只有一指距离时,他猛然清醒了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说好了,等时机成熟,跟谢宝儿离婚?毁了她清白,就是毁了她。自己不能这么做。战野清醒过来,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唇,鲜血涌出,唤醒了理智。他正要站起身,谢宝儿突然动了动,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她怀里的抱枕掉在了地上,手耷拉下来,正好抱住了战野的脖颈,误把他当成了抱枕,牢牢地抱住。两人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一起,战野的唇也落在了她的唇上。清甜柔软的触感袭来,战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垂在身侧的手因隐忍而紧紧地握成拳头,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推开,可他漆黑的眸子里只看得见谢宝儿,奔腾的血液也在叫嚣,想要更多。克制了几秒,对战野来说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最终,他按住谢宝儿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寂静的卧室里,两人绵长的呼吸纠缠。谢宝儿感觉有些透不过气,闷哼了声,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战野近在咫尺的脸庞,差点惊叫出声,但开口的一瞬间,她想到了母亲说的话,梦游的人是不能叫醒的,不然会丢了魂!战野没道理大半夜非礼她!而且他闭着眼睛,冷白的脸颊微微泛着潮红,怎么看都像是梦游的样子!谢宝儿用力的推了下战野的肩膀。战野这才意识到谢宝儿醒来,脑袋依旧发热,但意识到自己做的事,他狠狠地咬了下舌头,剧烈的疼痛袭来。他这才克制住了继续接吻的冲动。谢宝儿看他松开了自己,小声嘀咕:“还真是梦游啊?”
战野本来在想怎么跟她解释偷吻的事,听她这么一说,马上反应过来,配合的闭上了眼睛。谢宝儿伸手,捏了捏战野的脸颊。“战野?”
她很小声的喊了下。战野没任何回复,而是缓慢的站起身,朝着大床走去。谢宝儿震惊了。原来他能走路呀?这是不是说明,战野的腿原本是好的,只是心理疾病,才导致的无法站立?所以,梦游状态下,他能行动自如?战野躺回床上,才意识到自己在谢宝儿跟前走路了,心里暗道不妙,面上却无波无澜,继续装沉睡的模样。谢宝儿安静了片刻,就从沙发上爬了下来,跑到了床上。坐在战野旁边,皱着眉头嘀咕:“不应该呀?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能走路了?”
她伸手摸了摸战野的腿,这两条很结实,长满了肌肉,一点也不像其他残疾人的腿软绵无力。这说明,很大概率他是能正常行走的。谢宝儿心里藏不住事,拍了拍战野的脸,“战野,你醒醒。”
战野阖着眼帘,一副‘熟睡的’模样。谢宝儿不死心,捂住了他的口鼻,想让他呼吸不到空气,就自然醒了。“快点醒醒。”
战野继续装睡,心里暗暗的想,这谢宝儿想谋杀亲夫?憋得肺快要炸了,这小丫头终于松开了手。谢宝儿看着战野通红的脸,无奈的托着下巴,“怎么睡得那么死?”
想告诉他好消息都没辙。既然叫不醒他,谢宝儿就继续研究。把战野的睡裤撩起来,仔细观察他的腿。她学医不精,但也略懂皮毛。越研究越觉得战野还有站起来的希望。而专心致志的谢宝儿丝毫没发现,战野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的越来越多,身上也开始冒出热汗。如果不是他强行克制自己,怕是早把谢宝儿压在了身下……谢宝儿研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放手了,困得打了个哈欠。“明天一早,我一定要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战野。”
嘟囔了句,她就跑回沙发上睡觉了。躺在床上的战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睡得香甜的谢宝儿,长长的舒了口气。把被子拉下,他看了眼自己的反应,心里有些羞恼。这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战野轻手轻脚的起身,去了隔壁房间,进了浴室。不多会儿,浴室里传出男人低沉性感的闷哼。……翌日。谢宝儿醒来,看到战野已经穿好衣服,神色淡漠的坐在轮椅上。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兴奋的说:“战野,我发现你能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战野冷了脸,沉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医生说,我的腿没救了。”
“真的!你昨晚梦游……”亲了我,后面三个字,谢宝儿说不出口,支支吾吾的给含糊了过去,然后说:“我看到你闭着眼睛,走回到床上了!真的!我觉得你双腿没事,只是发生事故,给你造成了心理创伤,你才会没办法走路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尝试突破心理障碍,站起来走几步试试!”
谢宝儿一脸期待。战野嘲讽道,“你以为我没试过?谢宝儿,没用的……”“谁说没用?”
谢宝儿伸手,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感觉不到疼吗?”
战野,“……”搭在轮椅上的手稍微收紧,他面上平静无波。“感觉不到。”
“哎?怎么可能呢?我不信!”
谢宝儿又掐了一把,见战野依旧没反应,撸起袖子说,“你等着,我去端两盆水!我还就不信了,我亲眼所见的事,怎么会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