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是老夫在天大的机缘下所得。哼，谅你有九条尾巴也出不来。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当我胯下坐骑，哈哈哈。”

阵中的九尾狐听得这话，怒发冲冠，浑身颤栗不止，毛发倒竖。接着，她自肺腑中传出一声嘶鸣，双眼滴血，周身灵力波动陡然增加数倍，她不断散发巨大灵力与阵法相敌，然后双足屈膝，五只尾巴七上八下，蓄力冲击阵法。巨大的灵力碰撞而产生的漩涡自阵中泄出，漩涡能量巨大，将四周树木连根拔起，吹向空中，树木枝叶剥离，支离破碎，宛如天灾末日。莫小驻所在的草丛也受波及，他仿佛是惊涛骇浪中一艘小木船，随时都会倾覆，陷死无葬身之地。莫小驻很渴望活下去，哪怕像命贱刍狗般，虽然他这具身体主人就叫李二狗。莫小驻匍匐在地上，两只手大力掐住地上草皮。他的指甲因为用力过猛而渗出血丝。甚至，他用牙齿，一口咬向大地，仿佛任何人都不能让他与大地分离。在九尾狐发狂般攻击下，灵阵一波三颤。大长老道：“老祖，这畜生虽被阵法所困，但我等还是尽快将他收服，以免节外生枝。”

“大长老所言极是，这野狐坡离凌霄阁也就百十里路，我们还是速战速决，避免不必要麻烦。”

大长老边上的胖长老附和道。“恩……”玄云老祖略沉吟，便决定现在就降服此妖兽。玄云老祖盘膝而坐，似要举行什么古老而庄重的仪式。十位长老将玄云老祖围在中央，为其护法。十方八卦阵中九尾狐，紧张地看着玄云老祖。一会儿，玄云老祖浑身抽搐，血管遒起，整个人似抽干了血。忽然，玄云老祖眉心闪出一道金光，金光当中隐隐带着血芒，光芒过后，显现出一缕灵魂。原来，玄云老祖在分魂。九尾狐在看到这缕灵魂后，登时明白了玄云老祖想要干什么，整个兽都疯狂起来。若玄云老祖成功地将自己分魂打入九尾狐妖灵中，这九尾狐就成了玄云老祖收服的妖兽。只要玄云老祖施展御魂术，她便不反抗不得，否者，受噬魂之苦。现在的她和前几日在洞府中莫小驻一样，是案板上鱼肉。眼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玄云老祖，九尾狐张开满是血沫子嘴巴，仰天长啸，煞是凄凉。人急烧香，狗急跳墙。这九尾狐似作最后一搏。“老祖小心，这畜生要拼命。”

大长老提示道。玄云老祖冷哼一声，并没有在意九尾狐的挣扎，他手中擎着一缕带血光的灵魂，颤颤巍巍地逼近十方八卦阵中九尾狐。突然，草丛里传来一阵呕吐声音，玄云老祖手中漂浮的灵魂霎时变得狂躁起来。玄云老祖和众长老循声望去，看到了草丛中莫小驻。“一个凡人。”

人群中哝囔了一句。然后众人收回视线，转向九尾狐。在仙人眼里，凡人如蝼蚁。莫小驻直接被无视。玄云老祖稍微安抚下自己分魂，继续将分魂打入九尾狐妖灵。这时候九尾狐反而变的很安静，似一只沉睡白狐，一动不动，十分诡异。“不好，大家快散开！”

离九尾狐最近的玄云老祖察觉到九尾狐异样，呼道。话音刚落，十方八卦阵中爆发出令人恐惧的能量波动，似毁天灭地。能量中心，九尾狐浑身覆盖妖异火苗。“这畜生竟燃烧自我修为！自我了断！”

大长老惊恐道。众人旋即退开百米。为了避免做人奴隶，九尾狐选择玉石俱焚。燃烧修为，虽可以获得短暂却无比强大的力量，但这也意味着自己数百年甚至数千年苦修付之一炬。若不是不共戴天之仇，很少有修道者选择燃烧自己修为。十方八卦阵中能量随着九尾狐修为燃烧，越来越强。两仪八卦阵似麻袋，越撑越大，最后，砰地一声，阵被破开。混乱中，一道绿色光芒在人群中逃窜。“快抓住九尾狐妖灵。”

虽然九尾狐肉身破碎，但妖灵尚在，玄云老祖眼尖，一下就看到逃窜的妖灵。莫小驻躺在地上饿的动弹不得，他瞧着那道绿色光芒不偏不倚，径直向自己飞来，钻入自己体内，他想跑都跑不掉。“不好，我要死了。”

莫小驻瞧着气势汹汹飞过来的仙人们，心中一股不祥预感升起。果然，大长老像老鹰抓小鸡般，隔空将莫小驻提了起来，把莫小驻吓了半死。大长老神识散开，窥视莫小驻身体，却空无一物。“老祖，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妖兽的妖灵居然能消失在一个凡人体内？”

大长老问道。“这……”玄云老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管他呢，九尾狐妖灵重要，将这个凡人杀了便是。”

胖长老道。莫小驻脊梁盖上升起一阵寒意，他要死了。大长老举起手，准备杀莫小驻取妖灵。“慢着！此人不能杀。”

玄云老祖继续道：“此人头发有青丝，说明他有香火，不能杀，若是杀了，徒增业障不说，还会受上仙惩罚。”

原来，老李头信道，在莫小驻进京赶考这段时间，他每日都去山上道观烧香，祈福平安。于是莫小驻便有了香火。杀了信徒，等于灭了香火，仙人怎么能自断香火。“那妖灵怎么办？那可是九尾狐妖灵。”

大长老问道。人群中一徐姓长老道：“此人有香火，又在狐口逃生，今日被我们撞上，说不定是道缘之人。我看不如这样，把他带到玄云宗，收为记名弟子。若他有道缘，修得仙道，如此甚好，我玄云宗白得一弟子；若他修不了仙，一介凡人，寿命不过数十载，待他老死，我们再取妖灵也不迟。”

“嗯，如此说来，倒也是万全之策。就依徐长老所言。”

玄云老祖道。一着在边上胆战心惊的莫小驻终于松了口气。在这几句话间，他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今日，莫小驻也懂了，在这世上，没有实力，任人宰割。\"我莫小驻又如何能让人摆布？”

“况且我夙愿未了，我怎么能轻易死去。若是能中进士，也算了却前世高考遗憾。”

“不就是修仙？我一定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