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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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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凯读到俗女的留言是在两天以后的网吧里,俗女长篇累牍阐述了她的近况。信写的很长,字迹工整,情真意切,委婉动人。文笔优美描述,惊心动魄的情节几乎可以和一篇短篇小说相比美。信上说:她说那个后来加盟来的那个男孩是一直在欺骗他,他根本不打算吃掉她。他原来和她所说的让她那种“冰恋“死法是对她是一种搪塞和蒙骗。他的真实目的就是想和她睡觉。她说他在一次请她吃饭的时候就直截了当地提出来了。当即就被俗女断然地拒绝。俗女警告那个男孩说:“你要是爱我就吃了我吧,否则你就别白日做梦!你说的那种事儿我都做够了!”

那个男孩睁大了眼睛,当时打算把这个谎话继续撒下去。他当即就从衣兜掏出一柄小刀,咬紧牙关用力地割向俗女的手腕,顷刻间,鲜血就从俗女的手腕上滴滴嗒嗒地滴落下来,落在桌脚下面。俗女当即感觉出一种难言的疼痛和快感使她飘飘然起来。她不管不顾地伸出滴血的手臂去拥抱那个男孩,她真的爱他,真的想和他一同死去。然而,那个男孩持刀的手臂突然地悬停在半空中,愣正在那里。那个男孩用一种陌生的眼神足足瞅了俗女三分钟,又像醒悟似的质问俗女:“你让我杀人吗?这个办不到!”

然后,那个男孩就像一匹脱缰的小马驹从俗女的眼前迅速地消失了。俗女在信中还告诉吴子凯,想要和她睡觉的大有人在。有打工的的哥,公司的老总,大学教授,政府官员,在编警察,在读研究生,私企老板,还有一位是都市的二流明星。其中,有些人得逞了,达到了追逐的目的;还有些人仍在觊觎她的梦想里。而最早让她倒霉的是一个叫着“糊涂”的网友,致使她新婚三个月的婚姻就分崩离析地解体了。一开始,网名叫着“糊涂”网友一切都显得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引起俗女值得关注的。就这个语言平平,相貌平平的,毫无资产不很高的男人却让俗女后来不安起来。因为每日的夜晚,当程序工程师的丈夫离开家门去公司专研他的软件的时候,俗女就打开电脑和这位不起眼的“糊涂”聊了起来。起初,俗女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后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发现自己就变得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男人了,最终变成一种心理上的依赖。看上去这个平平常常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迷人的魅力。“糊涂”能一点一滴不急不躁地向她述说陈年往事,几乎像一部自传题材的小说。他向她描述人生的艰难和苦难。他说他在大学求学期间,他母亲在另一个城市里,每天早晨在广播里都在听他就读的那座城市里的天气预报。然后就及时打来电话,告诉他出摊时带好雨具免得被大雨淋着。——多么伟大的母亲!俗女在网上快速打了一行字发送过去。俗女被感动的情由是“糊涂”不易,万事艰辛而泰然处之。勤工俭学外加母亲少得可怜的薪水才使“糊涂”完成了学业。她想这样的人应该得到最诚挚的爱。于是,在某一天里,俗女乘坐火车去了“糊涂”的那座城市。结局是难以预料的,当俗女和“糊涂”在旅馆的床上巫山云雨的时候,聪明的程序工程师的丈夫,在家里把俗女和“糊涂”的聊天记录复制在一枚小小的U盘上,他把这个作为俗女的罪证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准备拿到法庭上去起诉。俗女的丈夫是个电脑的高手,尽管俗女对电脑已经做了细致的处理,这怎奈何了电脑专家的丈夫呢?结果,结局是可想而知的。离婚后的俗女搬到租住的房屋里从此就夜不能寐了,经常靠服安眠药入眠。这不是最沉重的打击,事情远没有结束,更重的打击还在后头——那晚,闲来无事的俗女在一次浏览网页时,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十几张裸照发在一家黄色网站上,她猜测这是她一次和“糊涂”裸聊是被黑客盗取的。一张张硕大的图片,一丝不挂的在熟悉不过的胴ti,私处根根清楚的毛发,这不是她还能是谁呢?她被气得一塌糊涂几乎发疯地晕了过去。她当即给“糊涂”打了一个电话,臭骂了他一顿,责问他当时想她为什么不赶过来看她,非得逼她看她的luo体视频呢?这下子好了,全世界的无赖、色狼。瘪三,流氓,下三滥,烂八七糟狗屁男人都在细嚼慢咽的欣赏她了。更让人气愤的是,她的手机号码竟被人用加粗黑字准确无误地贴在了图片的下面。并注有醒目红色大号的留言:你想一ye情吗?请拨打这个号码!!在两天后的办公桌后,俗女就发现同事们几乎都用异样的眼神撇向自己,那种眼神是游离快速的一闪而过,令人捉摸不定,但更让人望而生畏。俗女暗想,也许全世界都知道了她自己的事情了。这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嬉皮士用古里古怪的语调向她调侃几句,她没有听清什么,更没有让这个家伙再多说一句,就顺手把手机丢在窗外了。那时,吴子凯正好是病情发作,寻死寻活地上网发帖子,俗女一下子就跟了上来,那时的吴子凯最后想拯救这个女孩,而俗女另有打算。在这之前,在她家乡一千里的范围内坐车寻觅,想找到一条干净的河流,可条条都是污泥浊水,昏天藏地的令俗女作呕。连一条可供自己结束生命的干净河水都没有!这是一个可悲的世界!肮脏的世界!充满物欲横流的令人厌恶的世界!别说圣洁人类还有什么活头儿?就是连动物也不愿意活下去!在这之前的之前,俗女在一夜里一连和二十个男人上床睡觉。她想最后一次愚弄男人,在那天傍晚,在一个旅馆内,她从黄昏开始,她分别打电话让她熟知的一个男人接着一个男人到来,又让一个男人接着一个男人离去,他让他们相互间认识,并逐一介绍。在完事一个以后,在请进下一个进来,她轻轻地关上屋门,她让那个男人从新和她整理被褥,她让那个男人和她抓起褥单的两头,把里面的浸透的汗液拧出去,这样拧巴以后才把褥单恢复到原来模样和重量,她想这点儿辛苦的劳动是享受她的胴ti男人应该做的。于是,她躺下,不留一点遗憾舒展开身体,闭上双目,屏住呼吸不在嗅到室内碳酸的气味儿。这是一出圣女般的奉献。任那些痴迷的男人来回的折腾,一遍又一遍让那个男人继续从来,直到那个男人筋疲力尽地趴下身来。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让你们这些臭男人干个够吧!留在这个世界的日子不多了!当我离开的时候,连着这一切肮脏的勾当一起离开吧!俗女一边迎合和她做爱的男人一边奇怪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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