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警车赶来的之前,羽默已经回到了那辆警车的车后座。她故作一脸惊慌的表情直直地看着车窗外发生的一切。之前的两个警员在跟匪徒纠缠的过程中各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前来的援助警务人员将束手就擒的其中一个匪徒押解上了一辆警车,然后随同来的法医简单地查看了另一名中枪倒地的匪徒,大概断定了他是一枪毙命,殊不知他实际应该是窒息而亡,当然,也不排除惊吓过度的可能。随后,其他警察在案发现场的警车后座发现了惊慌失措的羽默。之前的两位警员连忙简单解释了羽默在场的原因。他们将那个从匪徒手里夺回的女士皮包递给羽默,问了句:“这个包是你的吧?”
羽默木然地摇了摇头,于是他们又把包递给了旁边的取证人员。其中一个警察又对他旁边的同事说:“看来这位女士受了不小的惊吓,把她一起带去医院吧。”
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羽默又同这两位警察一起上了另一辆车被送往了市区医院。到了医院,两名警察立刻被一位护士带去进行伤口的消毒和包扎。他们先把羽默交给了医院的另一名护士,并说待会儿会派人护送她回家。那位负责照看羽默的护士显得极为亲切,她关心地询问道:“是不是受到惊吓了?没关系的,现在这里很安全。要不要先去做个全身检查?”
羽默仿佛幡然醒悟一般委婉的拒绝了,她只说坐在一边休息一下就好了。于是,那位护士又微笑着先离开去帮助其他病患了。羽默独自坐在医院的候诊区,灯火通明的医院大厅刺得她双眼生疼,而这里浓重的消毒水气味令也另她颇有些反感。不过在这气味掩盖下的另一种味道却让她倍感欢喜,那便是四处蔓延的血腥味。急救室的门频繁地一开一关,仿佛一直从未曾间断。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和来来回回沾满血迹的担架床。看来这座城市确实是不那么太平,只今天这偶然亲临的一晚,羽默就看到这么多鲜血淋漓的病患伤者被推送进来。与此同时,另一处场景引发了她浓厚的兴趣,那就是不断运送血包过来为伤者输血的医用推车……羽默一个人从医院大门走出来,她深呼吸了一大口这深夜里分外沁人心脾的空气。羽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一个感觉沉甸甸的黑色垃圾袋,此刻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夜间的城市如此混乱不堪,她也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惹人生疑了。而且,今天晚上还是在两个警察的眼皮底下作的“案”,还好那个法医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那具“失血严重”的尸体。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需要鉴定的尸体太多,而今天这具又是本该伏法的嫌疑犯,所以才走走过场罢了。羽默回到家,拿出那只本是用来装红酒和鲜血的混合液体的红酒瓶,现在她用这个瓶子灌满了这百分之百纯正的鲜红液体。接着,再将余下的那一大袋血包封好,放进了冰箱的冷藏柜,这些天的“粮食”估摸着也就绰绰有余了。她安心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抽屉里一包开了封的烟。点燃一根,她便更加确定,隔壁那间房确实隐藏着和这烟里极为相似的玫瑰香味。只不过,羽默实在想不出这和自己到底有着什么关联。看看时间,离天亮还有着一段距离。于是,羽默又回到了电脑前,带着满载而归的亢奋心情,开始新一页惊心动魄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