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了。她全身都好疼好疼。之前身为富家女子，从未做过如此累的事情。她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学学一点花把势就可以了，可燕儿却并不放过她。将她折磨得可以说是体无完肤。白芸看着自己的这一双手，早已是伤痕满布，手上出现了以前从未出现过的老茧。“好疼，真的好疼。”

从未有过的疲惫与绝望侵蚀着她的大脑，她此刻真的有了想要去死的念头。可每每想起父亲死前那绝望的眼神，白芸又强迫自己不可以就这么死了。她还没有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她还没有重振白家。她还没有，让那些欺骗她背叛她的人付出代价，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她住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只够容纳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每日的饭菜，也不过是一个馍馍加一点咸菜。房门被打开，燕儿又来了。“起来，继续。”

白芸强撑着自己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她必须坚持住，不可以在这里倒下。“今天，需要做什么？”

燕儿带着她来到练武场。这里承载着白芸太多痛苦与酸楚。在这里，没有人会心疼她，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活下去，坚持下去。“之前教给你匕首的招式，会了吗？”

白芸一顿，她还没完全学会，已经在赶快了，可她似乎天生没有练武的天赋，所以需要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没等到回答，燕儿猜到结果了。“衣服脱掉。”

白芸熟练的解开衣服靠在十字架上，背后是刚愈合没多久的伤疤，全是她犯错所受到的惩罚。对于这些，白芸早已习以为常，疼多了就会习惯了。这一次，又要新添伤口了。就她这样残破不堪的身体，还有谁会看上她呢？原来，她想跟一个人长相守都成为一种奢望了。真是讽刺啊。这一次倒是没有之前打的厉害，只是十几下就结束了。“这次就先这样，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白芸穿好衣服，新一轮折磨又开始了。程景逸照常来巡视。即便看着早已伤痕累累的白芸，他也丝毫不关心。他需要的是一个强悍能给他带来好处的傀儡，而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蠢货。程景逸拿起刚才燕儿用过的鞭子，上面沾满了血迹。“这是又犯了什么事？”

程景逸的到来对于白芸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他的手段比燕儿还要狠辣。相比之下，燕儿的手段都可以算是温柔的。白芸吓得瘫坐在地上，她真的承受不住了。“罢了，你好好带她便是，我也懒得管。”

“是，主人。”

听到程景逸这么说，白芸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也表示，她算是活下来了。之前程景逸差点将她折磨致死，是燕儿为她求情救了自己。白芸只能弱弱的回应一句：“是。”

程景逸随后看了一会便走了。白芸很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她早该猜到的。程景逸那么熟悉那个地方，那必然是他自己的地方。只可惜自己当时被蒙了心，以为他是自己的救世主，结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帮她复仇不过是说辞罢了，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随时听从他命令的傀儡，自己已经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