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芨醒过来,晏浠早已不在说身旁,连被子也没有余温。这让白芨觉得,晏浠昨晚压根没来过。果然,当了皇帝之后就一点时间都没有了。昨晚她感觉到的拥抱,估计是做梦吧。刚醒过来完全不想动,身体里的懒癌细胞又发作了。虽然这床不及她家里的舒服,但能躺着谁还想坐着啊。“娘娘,您该起身了。”
“今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没有。”
一听没有,白芨果断摆烂,“那就再让我躺一会。”
一起来就得穿那重重的衣服,戴着重的要死的头饰。虽然他们很值钱,但白芨更希望他们是以银子的形式出现在自己的钱包里,而不是顶在脑袋上。“奴婢是说没有要紧的事情,但您的礼仪课程还没学完呢。”
“啊啊啊……”白芨放弃挣扎,让侍女为她梳洗打扮。该死的,还不如当个普通老百姓,怎么这么多麻烦事啊!晏浠安置好陆远之他们,将他们放到军营里面磨炼他们那不可一世的势气,之后便是每人做满一百件好事,每日都会有人定期检查。这也算是赎罪的一种方式吧。只是,自打当了皇帝,上奏的奏折全都是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的内容。每每看到这些,晏浠都气得不行。皇后还在宝座上待的好好的,还纳什么后宫!“以后再让朕看到这些这字,直接砍了你的脑袋!”
真是愈发头疼。还是当将军来的自在。晏浠称帝之后,于炎便是护国大将军。路上清为国师,柳生钏被他安排在了太医院。至于高立恒,褪去了那一副老人皮囊在柳生钏手底下做事。但两人官位相同。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程景逸却成了晏浠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把他拔出来,总是睡不安稳。“关于程景逸,有查到什么吗?”
“回陛下,根据探子来报,的确有在街上看到过累死程景逸的身影,但很快便跟丢了。”
“你们怎么做事的?这都能跟丢了?”
晏浠面色不悦,高公公也是十分冤枉啊。此事他也只是负责监督而已。“那人动作极其快,当真是难以捕捉。”
晏浠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没有线索罢了。“继续找。”
“还要继续吗?”
白芨已经累到不行了,脖子酸疼,连手脚都开始发抖。她已经维持着这个头顶着苹果腰板挺直双手放于腹部前方的这个姿势站了半个时辰。“娘娘,你的仪态着实需要端正,还请在坚持一下。”
这个教礼仪的嬷嬷真是不知死活,白芨早已经怨念滔天,这货竟然还敢拿戒尺来纠正她。真是反了天了。“放肆!”
白芨直接不干了,到底她是皇后还是这个嬷嬷是皇后!“本宫的仪态,何时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这嬷嬷仗着自己在宫里干了这么多年,教过那么些皇子皇女的本事,根本不将白芨的发火看在眼里,“娘娘的是皇后,代表着大景国的面子,如此不认真,又如何能担当起皇后的身份?”
呵,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白芨发誓,自己要是不给这个嬷嬷一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姓白!“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