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热度，比晚上的热度要猛烈得多。毕竟，熬夜党只有那么一些。白天的热度，才是最恐怖的。下午，宣传活动总算是做完了的韩学扬，终于可以休息了。他太忙了，为了稳固自己前三的位置，他拼了命的做各种商演，出席各种宣传活动。所以，他压根没时间看手机。“我的歌下载量应该有所增加了吧？”

他在问助理。助理满脸愁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说不出口。如今韩学扬这样一问，他当即愣了愣，然后说道：“是有所增加，不过不算多。”

“正常的，这样的宣传，能有一般人去付费下载就不错了。没事的，慢慢来吧，到这种时候，能增加的下载量，都差不多已经定了。”

韩学扬叹气道。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一件事。“昨天那个陆云不是说要发九首歌？好像还是找李菲她们唱的，现在成绩如何？进前一百没？”

他太忙了，还真没注意看这些。昨晚睡得早，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准备各种商演活动，腿都快麻了。身为天王，其实他并没有必要这么努力的。但是，这一次，他想努力，赢一次。虽然感觉希望有点渺茫，但是还是不愿意放弃。“进前五十了……”助理有些无奈的苦笑道。他一直想说这个事，但是又不好开口。难道要他直接跟韩学扬说，陆云那九首歌，好像都比你的歌好听？“嗯，以他之前写歌的质量来看他的实力的话，就算随便写，进前一百也没什么问题的……等下，你说什么？前五十？！”

韩学扬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前五十跟前一百，这可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了！助理沉默，片刻后，飞快的说道：“可能我看错了，我再看看……”他飞快的打开手机。然后，整个人都凌乱了。微微抬头，茫然的眼睛看着韩学扬。韩学扬一愣：“怎么了？”

他感到了一丝不妙。“前二十了……”助理开口，语气仿佛机器人般木讷。“怎么可能？！”

韩学扬瞪大眼睛。他直接夺过助理的手机，认真看了看之后，整个人都呆滞了，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沉默的气氛，才被韩学扬打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九首歌，好像都是……凌晨才上传的吧？”

韩学扬咽了咽口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没醒呢。“是的……”助理机械性的回应。因为他也傻眼了。此时此刻，第十九名，下载量是1765W！而第二十名，赫然是——20.《绅士》，下载量：1703W。继续往后看，更吓人的来了。21.《泡沫》，下载量：1700W。22.《魔鬼中的天使》，下载量：1699W。23.《心墙》，下载量：1695W。……九首歌，紧紧排在一起，连成一片！而《绅士》，直接挤到了第二十名！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数据出错了？！”

韩学扬觉得无法相信。这一切，简直是荒谬。他长这么大，当这么久天王，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我来听听，我就不信这么夸张！”

韩学扬当即一首一首的点开！先是《绅士》！四分钟后。“绅士要放得下……”听完最后一句，韩学扬面色阴沉。“好，这首《绅士》我服！下一首！”

又四分钟后。“好，这首《泡沫》我服！下一首！”

又四分钟后。“好，这首《魔鬼中的天使》我服！下一首！”

又四分钟后。“好，这首《心墙》我服！下一首！”

……当最后一首听完。韩学扬的声音都变小了。他已经有点麻木了。助理静静的看着他，很担心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只见韩学扬沉默了好久好久。终于，他抬起头，慢慢的开口道：“明天的商演和宣传活动，取消了吧。”

助理木讷的点点头。顿了顿，韩学扬又道：“后天的也取消了。”

还没等助理开口。他又道：“大后天……不了，后面的全取消了。不宣传了！”

这还宣传个毛啊！他有种预感，前十都保不住了！看到他这个样子，助理有点不忍心。想了想之后，他忽然开口说道：“要不，给正在忙碌的卢光打个电话？这种值得庆祝的事情，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人承受。”

韩学扬眼睛一亮。他当即掏出手机，从里面翻出一个基本上很少拨打的号码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喂卢光，在忙？”

韩学扬道。“刚忙完。”

电话中，卢光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打电话给我，准没好事。”

“胡说八道。”

韩学扬嗤之以鼻，“你去看金榜，有惊喜。挂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直接挂掉电话。卢光的《如果》和韩学扬的《回首》，分别占据第二第三，不过两人是互相交错，下载量几乎一模一样，经常前一个小时你第二，后一个小时我第二这样互相追赶。两人自然是互相较劲，都在宣传，都在接各种商演和活动。打完电话之后，韩学扬感觉自己舒坦了一些。他安静的等待着。足足半小时后。他消息突然响了。打开一看。卢光只给他发了两个字。“你妈！”

“爽！”

韩学扬看到这两个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感觉神清气爽。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承受呢？这种痛苦，要大家分享才有意思啊。他看了看手机，看着这九首歌后面那个作曲人的名字。他很快又陷入了沉默。一天时间还不到呢。现在是下午四点半。也就是说，从陆云这些人发歌到现在，也才刚过去十六个小时多点。仅仅十六个小时，直接杀入前十，下载量突破1700W。这是什么怪物成绩？这是人能够做到的吗？如果只是一首歌，那韩学扬觉得，倒也正常，毕竟，他们这些天王，也有过这样的成绩，并不罕见，甚至可以说，常见。只要买足热搜，全力推一首歌，还是能做到的。但是……这是九首啊！这尼玛不是一首，是九首歌！排着队，虎视眈眈的看着前二十的所有歌曲！注意，是除了陆云那首《演员》之外的所有歌曲！韩学扬忽然又笑了，他感觉有了些坦然。受伤的又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