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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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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几次了,许墨担心再这么下次她可能会猝死。可一想到那个梦,那个还不知道真假的梦,她觉得自己还没到猝死的时候。只是要弄清楚真实性吧,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弄清楚呢?直接问顾南知?如果不是呢?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对他动手动脚,还大喇喇地亲了他一口?还不如直接让她原地去世呢。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是真的呢?许墨,你就有脸活下去了?哎,还是让她原地去世吧。越想越苦闷,直到猛干了两杯黑咖啡才清明了不少,反正都失忆了这么久不在乎多失忆一段时间,她满心欢喜安慰自己。没过一秒,又像霜打的茄子,伸手捂脸,哎呀,这怎么忘得掉啊!第三杯咖啡喝到一半,被她重重地放下,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找到顾南知的微信,慢慢地,打了一行字,自己又重新读一遍,觉得不太行,删掉重写,才满意地点了发送。她把手机放下,淡定,许墨,只是为了套话而已。到下午,许墨都没有收到回复。她抿抿唇,大概是太忙吧。新闻组那边有新的素材传来,这两天的消息铺天盖地,所有人都心系那片震动不安的土地。从剪辑室出来,她拿着手机在露台上放风,当年公司装修时她特意空出来这里,作为有别于茶水吧的另一个休息区,绿植、阳伞、流线型木质长椅,里面不少花草还是许墨亲手种的。休息时间会有员工围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天气好的时候有些部门还会专门在这里开会。这样的季节,流连露台的怕是只有许墨了,萧肃冬季,唯有东南处那片矾根翩跹风中笑,繁叶着重彩,像是上帝打翻的调色盘,被保洁阿姨搬出来晒太阳的蒲包花还只有小小的花苞,开花时花色艳丽、花形奇特,花朵盛开时犹如无数个小荷包悬挂梢头,颜色及各种斑纹,十分别致,每年春节前后花期到来她都会每个部门放上一盆,也算是讨个吉利彩头。许墨站在那看了很久,觉得手指有些发凉,抱着保温杯坐到长椅上跟陆蔓蔓她们几个聊天,一开始尽是东拉西扯的,从那天演唱会,说到年子逸,那天休息时间看到公司女同事围在一起讨论pentagon,主唱可爱的卷发,无辜感下垂眼,独特的嗓音,让人少女心爆棚,这脸蛋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如何如何。她们以为许墨正儿八经地讨论乐队,陆蔓蔓表示更喜欢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的混血吉他手,像个阳光干净的邻家男孩,笑起来也有点腼腆,高夕表示还是贝斯手更man,够A够攻。最后就连潘晓都下场示爱,年子逸才是万年心头好。引来嘘声一片,巴拉巴拉尽是调侃她的。眼看话题扭扭捏捏绕了半天,许墨终于回归正题:你们在什么时候会主动亲男生。路漫漫:喜欢到情不自禁的时候。高夕:想亲就亲。shawn:怎么?你有想下手的人了?许墨解释:没有没有,就是听到公司女孩讨论,随便问问。路漫漫:反正不会随便亲。高夕:人是感性动物这很难说的。shawn:你得说明在什么大前提之下。许墨想了想:如果是喝酒了呢。高夕:酒精考验的是心中暴虐的程度。许墨看的这句,不禁犹豫,难道自己是个变态?路漫漫:那就要分人了,即便喝了酒。她好奇,问道:怎么说?路漫漫:如果是潘晓,那一定就是没有理由,亲就完事儿。如果是高夕,会在脑海里先数据分析一遍,能不能亲,会不会有风险,风险系数等等,再决定亲不亲。我应该是喜欢的不行借酒行凶。我呢?许墨问。路漫漫:你喝完酒最乖,应该不会乱来,除非……你压抑已久的人格爆发。许墨:……shawn:陆蔓蔓你还能不能做个人了,你知道的太多了。高夕:biu~biu~biu~……顾左右而言他又扯了有的没的半天,许墨半点有用的都没有问出来,她琢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法,遇到人和事不同自然处理的过程与结果也不尽相同。不知怎么办,是因为不知道是否是真实的,怕知道不是,那就是一场乌龙,自然匿影藏形的好,也怕知道是,她不知如何推聋妆哑面对顾南知。不就是一场梦吗?是不是她太过小题大做?想太多了吧许墨。她懊恼地托着下巴,看她们继续讨论着最近的新闻,苟且偷安地决定暂时忘记这件事。平日里,许墨能不加班就尽量控制不让大家加班,深知对于上班一族来说下班的时间是多么珍贵,即便什么都不做摊在床上也是难能可贵。六点多下班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许墨办公室的灯还开着,有好奇者疑惑向来不提倡加班的BOSS何时成了拼命三娘。冬天的夜来的格外早,玻璃墙外面人早已散去空空如也,助理轻扣她的门,询问是否需要安排晚餐被她拒绝,笑着摆手催促赶紧下班不用管她。这么一来空旷里就只剩她一个人,打开手机微信里那个‘顾’的窗口,对话仍停留在上一条她发出去的信息。和此刻一样安静,安静地没有任何回音。许墨只身穿了件深蓝色丝缎衬衫,办公室很温暖,浅灰色毛衣被她脱了系在腰间。她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陆羽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口,背靠着玻璃门,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意下垂的双手拎着两个纸袋,丧的可以。“怎么还没下班?”

她边问边打开玻璃门,示意他进来。身后的男人进门,将买来的两份晚餐递给许墨一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你说我为什么没有下班?”

她了然,是在赶她要的大稿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许墨将晚餐放在茶几上,“难得看到这么拼命的你啊。”

“许墨,”他偏头看着她,“别说风凉话。”

哎~这人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干嘛。她准备起身倒水,发现纸袋里有配好的汤,见他丝毫没有动筷的迹象,“不吃吗?”

陆羽摇头,拎着自己的那一份晚餐,直接走人。是怎样?不愿意和她一起吃饭?她长得这么让他难以下咽吗!?许墨其实也没有什么胃口,但人家的一片好心不能浪费,勉强扒拉了大半,还是就着汤下肚的,实在吃不下只好作罢。她坐在飘窗上,居高临下静静看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很少有这种时候,哪也不想去,也不想回家,拨了顾南知的电话,只有机械的女音提示电话已关机。她笑,默默地想,这一整天自己都做了什么,唯一做的全神贯注地事情,就是刚才静下心打的那通没有接通的电话。刚内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突然,手机在手里猛然震动起来,震得她一阵忙乱,许墨皱眉,是张萌打来的,手指轻轻滑动屏幕接听。“喂”字刚出声,那头的人儿急切切地叫她,“许墨姐。”

声音有些沙哑。被她这么一叫,许墨心里暗生不妙。怕不是新闻组那边有什么事。“怎么了?”

许墨问。那头原本有些喧闹的杂音渐渐消失,想必是换了一个相对安静方便说话的环境。再次开口张萌显然平静了一些,“许墨姐,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

许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不想那丫头有什么负担。“那我说了,许墨姐,你保持住平静好吗?”

一向口角生风的人这会儿说话一个劲嗫嗫嚅嚅,铺垫了半天,叫人好生着急。许墨佯怒:“快说,别废话。”

那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低声道:“许墨姐,这两天这边一直余震不断,今天我们到几公里外的明旬坝采访,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们碰到了顾总和老白他们,带着【新竹】团队也在这里,这边的学校是【新竹】投建的,他们跟我们差不多时间来的。”

许墨“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就在刚才,他们在协助救援中,顾总,顾总被塌落的梁架砸伤,现在,正,正在医院。老白他们不让我告诉你。”

许墨手一抖,险些握不住手机,伸手去按住此刻无序跳动地眼皮,微微趔趄膝盖撞到飘窗边沿,疼的她咧着嘴忍住没有出声,扶着墙坐下。那边张萌没听见许墨的声音,怕她情绪不稳,想说几句缓和一下,“许墨姐,你别太着急,我,我这就去看看医生怎么说。”

“等等,张萌。”

许墨知道这样失常不行,猛地掐了一下自己握着电话的手臂,啊,真疼!疼痛给她带来一丝清明,她迅速整理自己的情绪,即便慌张也被她暂时隐下来,“老白在你附近吗?麻烦让他听电话。”

“好,好。”

张萌满口答应。电话那侧,有短暂的嘲杂,隐隐绰绰地跑步声。她的心神,也跟着晃动,咚咚,咚咚,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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