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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夏就是知道周永礼这会儿还在沁雅轩,所以故意让人去说的,想那周永礼为了名声,也不会让柳芳娘拒绝。
她稍微整顿一下,带着亲自煮的粥去了含辉院,正好周玉卿醒着。 “娘,你来了。”“不是让你别看书吗?”
宋夏赶紧抽掉,“你都没好全,费这个心干什么?”
周玉卿温和笑着:“就是躺的无聊了,娘,没有累着。”
“那也不行,你早上才答应过娘,病没好之前,不再碰书。”
周玉卿转移话题:“娘又做了什么?好香。”
“就会哄娘,娘可是会派人来看着你的。”
说着她打开瓷盅,“煮了点鸡丝粥,还放了你爱吃的青菜,这碗燕窝,你也别剩下。”
“娘,我一个男人,总是吃燕窝不太好吧。”
“就是滋补的东西,有什么不好的,要不是张太医说你虚不受补,你外公送来的两根老山参,娘都想一起给你炖了。”
周玉卿乖乖一勺一勺吃了,院里的丫鬟都捂嘴笑。 “娘,儿子觉着您炖的就是比厨房炖的要好吃。”
“嘴这么甜,不用对娘说,以后留着对媳妇儿说。”
丫鬟们又笑,羞的周玉卿脸色通红,到底只是个刚满十二岁的少年,虽说富贵人家,这个年纪也该安排通房了,但他身体弱,宋夏也便一直没这个想法。 再说,早早安排通房,若是处出感情来了,对以后儿媳妇进门也不好,便这么着吧。 “听说娘明日要出去施粥?”
“嗯,难得见你病后精神这么好,可见老天垂怜,娘去施粥给你祈福。”
“娘别太累着了。”
“不会,等过两天,你身体再好些,咱们就回郡王府去住。”
“好,儿子也有些想外公了。”
“要是你身体能康复到像你外公那么好,娘就能彻底安心了。”
周玉卿连连摆手:“儿子哪能比得上外公,外公可是能上战场杀敌的大英雄。”
“娘不求你去战场杀敌,只要你跟着你外公学几手养生的招式就行。”
“那我去了,得好好请教外公。”
“你外公指定高兴。”
宋夏和儿子聊了会儿,又亲眼看着他睡下,这才回正院,明天且有的忙,还是早点睡下续精养神。 那边周瑛却没当回事,想着明日就是意思意思做做样子罢了,甚至下午还约了闺友聚会,却没想一早还睡醒就被宋夏派去的人强制叫醒。 “这么早?”
她寒着一张小脸。
芙蓉皮笑肉不笑:“夫人已经起了,还请小姐速度快些,夫人说去到城外还需一段时间,若是不早些,等锅架好,都日上三竿了。”周瑛抱怨:“就不能等下人们都做好了,我们再去吗?”
“夫人说既然是为两位少爷祈福,就要心诚,小姐,请起吧。”
周瑛心不甘情不愿,但既然是爹爹昨日吩咐的,她也不好违抗,只在心里对宋夏的怨恨又增强了三分。 然而到了大门口,却还是不得不恭恭敬敬的给宋夏请安。 宋夏神色平淡:“今日迟了些,明日不可再这样了。”
周瑛下意识的反驳:“明日还要去吗?”
“嗯?”
宋夏淡淡瞥她一眼。
周瑛赶紧低头:“是,女儿知道了。”宋夏故意只安排一辆车,所以周瑛如坐针毡,本想好好在自己的马车上松快一下,却没想到却要和嫡母一起正襟危坐。 宋夏还“好心”解释道:“我们是去施粥,自然不能行动、打扮太过奢华。”
说着,她还让芙蓉卸下周瑛的钗环:“这些也就不必戴了。”
周瑛捏紧了手帕,脾气忍了又忍。 宋夏闭目养神,她有特殊的方法缓解坐马车的疲劳,周瑛却是不能,等到了城外,已经腰酸背痛。 下车之后,宋夏亲自和下人们一起架锅、添柴、洗米,她这个正室夫人都这样做了,周瑛一个庶女,自然不能干瞧着,于是也不得不动手做这些粗活。 在周府,她是唯一的小姐,虽是庶出,却极为受宠,日常出行,比别府勋贵人家的嫡小姐排场都要大,闺楼里伺候的大小丫鬟,少说也有二十人之数,她哪里吃过这种苦? 于是拿第一根柴的时候,她的娇手就被扎了,当即红了眼眶。 可宋夏比她干的还多,宋夏都没说什么,她又怎敢发牢骚? 于是没一会儿,她精心挑选的美裙,就染了各种各样的污渍,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但宋夏只是淡淡的一句:“我们是出来施粥,不是出来参加宴会,本就不该穿得如此华丽,这里没有换衣服的地方,就这样吧,看看这些百姓,哪一个不是又脏又破?”
正说着,排队领粥的人群里走出来两个脏脏的小孩,他们一脸羡慕又渴望的看着周瑛,其中一个年纪小的,甚至还上手去摸周瑛的裙摆。 周瑛尖叫一声,那大点的小孩立马拉着小点的惊慌离开,似乎很怕她的追究。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你是周府的小姐,出来施粥代表的就是周府的颜面,别人都看着!”
今天出来施粥的并不止宋夏他们一家,因此周瑛的举动引来许多人的注目。 周瑛终于忍不住哭了,这哪是施粥,这简直就是折磨! “我不做了,我不做了还不行吗?”
她大声哭喊着上了马车,“回去,我要回去。”
宋夏微微摇头,失望、叹息的表情尽数落入其他权贵人家眼中,然后不得不让车夫送周瑛回去。 内心却暗暗高兴,没想到周瑛竟然连一个时辰都没坚持下来。 虽说周瑛才十岁,但这个年纪,在京都开始议亲的也不少,周瑛这一走是轻松了,名声可掉了个底儿,就是不来,都比现在这样好些。 周瑛哭喊着回家,这可吓坏了柳芳娘,不是去施粥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
“她分明就是欺负我,那些贱民弄脏我的裙子,她也不管,娘,我不去施粥了,我不要去,我恶心,那里又脏又臭。”
“哎哟,我的乖乖,到祖母这儿来,和祖母好好说说。”
还不待柳芳娘说什么,柳老夫人就心疼坏了,于是周瑛哭得更大声、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