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有个疑问。我被执行死刑的时候，如果把执行人员反杀了，算不算正当防卫？”

那人又问道。“卧曹，楼主到底什么来路？问题都这么野？”

“理论上你已经不算是人了，不算正当防卫！”

“你有这个能力，当初也不至于进去。”

“哈哈哈，二十年的苦练终于派上用场了。想杀我踢腿水上漂，没那么容易！”

“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快又准！”

“正当防卫的前提是不法侵害。”

“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个老实人，快来欺负他！”

……谭文康夫妇被带走后。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审判人贩子夫妇了。萧辰本想带人离开。可是想想，直播间那么多人看着。他们要是就这样走了。整个庭审现场都空空荡荡的。张伟见到黄毛等人，立刻主动上去打招呼。“你们好，我叫张伟！是本次案件的律师。”

“你们放心，我一定尽量为你们提供辩护。”

说到这儿，张伟露出标志性的职业微笑。人贩子夫妇礼貌地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张伟身上。见到这个熟悉的笑容。观众都是虎躯一震。“张伟一笑，生死难料！”

“二十年有期徒刑，只是法律的极限，而不是张伟的极限。”

“张伟好自信。不知道最后判几年。”

“我敢打赌，拐卖妇女儿童至少也是十五年有期徒刑。”

“我不管！死刑，必须死刑！”

“楼上的，这就是你不懂法了吧？如果拐卖人口就是死罪，会导致人贩子疯狂反扑。抓人的时候，他们很可能会杀死所有被拐来的人。所以，人贩子一般都不会死刑！”

人贩子夫妇进入被告席。张伟提醒道：“你们不要太紧张。”

“都放松一点。”

“在法庭上不要有任何隐瞒。不然我也无能为力！”

“好的。”

人贩子夫妇答应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一点他们还是知道的。说到这儿，张伟忍不住好奇道：“世上有那么多赚钱的途径，你们为什么非要拐卖儿童？”

“因为来钱快！”

男人道。“他在外面找小姐。花销大！”

女人道。“什么？这你也同意？”

张伟惊讶道。他完全无法理解。一个女人，怎么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找小姐？“一开始我也不同意。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女人说道。警察局的人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这起案件牵扯到嫖娼！“地方在哪里？”

“你是怎么知道路子的？”

张伟顺口问道。他自问来T市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哪里可以找小姐。当然，他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自己要去找。屏幕前的警察都竖起耳朵。等庭审结束就去把窝点端了。人贩子夫妇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老实说道：“浴皇洗浴中心里面有道暗门，魏庆带我去才知道的。”

屏幕前。赵力眉头一挑。这对人贩子夫妇被抓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没想到，身上还带着其他罪名。“马上带人去浴皇洗浴中心！”

局长下令。“是！”

赵力立刻带人动身。如果对方没有说出具体名字。他们还可以等庭审结束再行动。现在连洗浴中心的名字都爆出来了，那就只能马上行动了。“我去过这家洗浴中心，一切都是常规服务啊！为什么？为什么？”

“楼上的，那是你没上过二楼！”

“请细说！”

“请把话筒塞到二楼嘴里。”

“哈哈，浴皇洗浴中心的人有没有在看直播？现在跑还来得及！”

“为什么我都是事后才知道？”

直播间越来越热闹。有人羡慕，有人悔恨，也有人幸灾乐祸。庭审这边。所有工作人员都一副吃瓜的表情。审判长一点也不急着开庭。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张伟看了眼审判长。见对方给自己一个继续的眼神，于是又问道：“魏庆是谁？跟他怎么认识的？”

“上次在魏家村赌博认识的。”

男人道。呃！“你还赌博？”

张伟嘴角一抽，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警察局这边。局长立刻给赵力打了个电话：“赵力，再带队去一趟魏家村。抓赌！”

……“偶尔玩玩而已。”

“主要是压力大的时候玩。”

男人讪讪一笑。他也知道赌博不好。可是忍不住啊！无论输赢都能缓解心理压力，还能极大地刺激感官。“你一个人贩子能有什么压力？总不能是业绩不达标吧？”

张伟不以为意道。在拐卖妇女儿童这件事上。这对夫妇并没有上级。也就是说，他们为自己打工。“唉！”

男人叹了口气，无奈道：“前几年和朋友搞了个诈骗公司，结果一分钱都没骗到。赔了！”

“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

啥？所有人都愣住了。这说的是……诈骗？“你搁这套娃呢？”

“什么诈骗公司会一分钱都骗不到？”

张伟道。“是真的。”

“大家的防骗意识都很高。为了让对方充值98块钱，就差给对方跪下了。”

“后来我想通了。搞诈骗没前途。于是，我就出来单干。”

“你别说，还是搞抢劫赚得多。”

男人侃侃而谈，说到得意处忍不住直拍大腿。我嚓！张伟傻眼了。这是又一起案件？抢劫？“可惜，抢劫的黄金时代很快过了。”

“现在大家出门都不带现金。手机都拿在手里，抢劫也不好做！”

“我只能卖卖小孩才能勉强度日。”

男人无奈叹了一口气。“张律师，像我们这种情况一般会判几年？”

一旁的女人问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立功表现了。”

“如果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同伙都抓到的话，说不定会减刑！”

张伟安慰道。说完，张伟不禁想起来一件事。开诈骗公司赔了。抢劫总不能赔吧？“你抢劫赚来的钱呢？总不能全部嫖了吧？”

张伟问。“张律师，你说笑了！我身体再好，也不可能天天找小姐耍。会死在床上的！”

男人笑道。“那钱呢？”

“钱都拿去进货了！”

男人道。“进什么货？不会是……”张伟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