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喝了酒中午没胃口,就吃了几口,做晚餐时有点饿就下了两碗面,不过她这碗面少汤多,她坐在霍景容对面,小口喝着汤。餐桌上只有细微的咀嚼声,气氛很美好。面快吃完时,霍景容才开口,“如果你想跟沈清朗断绝父女关系,我让阿忠帮你找律师。”
“不用。”
嘉宁摇头拒绝。沈清朗不疼她她心里是恨,但没有跟这个父亲划清界限的念头,“怎么说他都是我亲爸,我要是真跟他断绝关系,就没办法再照顾我爷爷了,再说……”“要是哪天他不幸出事,遗产也有我的一份。”
嘉宁勾唇笑笑,“我干嘛要把这份遗产让给杨若兰母女?”
“对了。”
嘉宁又道,“霍总你今天这么帮我,我得好好跟你道声谢。”
她知道是霍景容吩咐忠哥跟知名媒体联系,不然她让记者朋友发出去的新闻,不会短短时间有这么大的热度,后来更是让沈氏的股票跌停。霍景容吃饱胃里舒服了,心情也很愉悦,他道,“看在你天天照顾我三餐的份上,我也得尽力帮你。”
吃完后,嘉宁收拾碗筷拿去厨房。霍景容还坐在餐桌前,抬眸看到嘉宁略苍白的脸颊,他想起女人经期失血多气色会不好,“你经期结束了吗?”
“啊?”
嘉宁被他问的猝不及防,一时愣住。嘉宁想起有次去上洗手间,听到几个同事在聊很隐私的话题,一个同事说如果她来月经后,没几天男友会问她月经走了没,就是明示想跟她睡觉。霍景容也是这么想的吗?应该是,不然凭他冷淡的性子,怎么会突然关心她经期结束没?嘉宁心里有点涩涩的,但还是回答他,“结束了。”
既然她经期走了,估计明天脸色不会这么难看,霍景容也就没再多问,起身离开。嘉宁洗了碗回到卧室后,一直不在状态。领证前嘉宁答应霍景容,婚后会履行夫妻义务,她也不会扭扭捏捏。只是中午她才从忠哥那知道,霍景容喜欢的女人打电话跟他求复合,他心里明显还有那女人,晚上霍景容就想跟她做夫妻之间的亲密行为,这让嘉宁感觉很不舒服。好像霍景容只把她当成泄雨对象。嘉宁正洗着头出神,花洒里的水忽然变冷了,冲在嘉宁头皮上凉的她一个哆嗦,她手忙脚乱的关掉花洒。等嘉宁再次把花洒打开,喷头里的水依旧很凉,放半边天都暖不起来。嘉宁现在一头泡沫,水太冷她又不能拿来洗头,否则晚上会头疼睡不着,还会感冒,想想后她抓着头发挤了下水,然后将毛巾裹头上。刚刚那波冷水,把她心里的酸意跟恼意也冲掉了。她没必要有情绪。她跟霍景容结婚只是交易,霍景容是正常男人,有生理需求也应该的,而且霍景容颜值高,跟他睡觉她不算亏。嘉宁拿起架子上的浴袍穿上,出去见书房里亮着灯,她去敲了敲门。等霍景容应了声,她拧开书房门半个身体探进去,从侧面看,男人深邃的眉眼和脸部轮廓如崇山峻岭上的那道险峰,挺拔又难以接近。就算坐在那低头处理文件,那股高高在上的凌厉气场,也让人无法忽视。“霍总……”单独相处时,男人的凌厉也让嘉宁头皮发麻,“我浴室里的热水器好像坏了,出不了热水,我能用你房间的浴室把头发洗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