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我刚刚试图抓住项链,但没抓住。”
宋辛宜耸耸肩,明艳的脸上满是无辜之色,“项链是嘉宁姐姐帮我戴上的,是她没把锁扣按紧噢。”
别人没注意,但嘉宁扑捉到宋辛宜眼底的狡诈,原来宋辛宜之前挖好坑,就在这等自己呢。上千万的项链被磕坏,她要承担的责任可太大了。嘉宁给宋辛宜戴项链时检查了两遍,她确认锁扣扣紧了,才给宋辛宜戴耳环。宋辛宜拍照时,她们只能站在远处看,中途有化妆师上前给宋辛宜补妆,这段时间宋辛宜想打开项链的锁扣不是没机会。宋辛宜经纪人也冷着脸道,“项链是自己掉下去的,跟我们辛宜无关。”
嘉宁忍住把这小魔王踹泳池里的冲动,她用干净的布把项链上的水吸干,再交给经纪人,“让宋小姐戴着拍完吧。”
见嘉宁脸色平静,没像卓瑗那样被吓傻,宋辛宜不满地撇撇红唇。后来宋辛宜又去别墅内的书房拍了些照片,等宋辛宜经纪人把一套珠宝还回来,嘉宁放到密码箱里,先带着卓瑗离开。卓瑗不停追问嘉宁,“沈嘉宁,真是你给宋辛宜戴项链时没按紧锁扣?”
但又她觉得嘉宁不是那么粗心的人。两人走出别墅时嘉宁忽然后颈一凉,她下意识抬头,看到一个花盆被人推下来,直直朝自己砸来。嘉宁眼疾手快地推了卓瑗一把,自己也往后退了两步,她脚步刚刚站稳,那个花盆就砰地一声在地上摔的粉碎,吓得卓瑗尖叫起来,双腿不停打颤。嘉宁也一脸惊魂未定,她再次抬头看向楼上阳台。宋辛宜趴在栏杆上皱着眉头,似乎在生气花盆没砸中嘉宁,和嘉宁对上视线后,宋辛宜嚣张地冲她甜甜一笑,然后转身回屋。“这花盆是不是宋辛宜扔的?”
卓瑗刚刚抬头时也看到了宋辛宜,“她怎么这么过分啊?”
“走吧。”
见卓瑗腿还软着,嘉宁过来扶着她。比起嘉宁的淡定,卓瑗简直要哭了,“那个小魔王想杀你啊,我还差点被连累,你就这么淡定?沈嘉宁你快跟你男朋友诉委屈,让他收拾宋辛宜。”
任凭卓瑗怎么念叨,嘉宁没理她。嘉宁这几天跟霍景容在冷战,两人坐在一张餐桌前也沉默不语地吃饭。卓瑗既然说宋辛宜后台强硬,嘉宁当然不想因为这点事,浪费霍景容的人情,再说这种非常时期,不到走投无路她不会开口求霍景容帮忙。回到公司后,嘉宁将那套珠宝带去了赵思谦的办公室,她把损坏的项链拿给赵思谦看,又把前因后果告诉他。这么贵重的珠宝被损坏,赵思谦脸色自然很难看。但他也没责怪嘉宁,反而宽慰道,“我知道你不会犯那种错误,但宋辛宜不好惹,你也没证据说她故意打开项链的锁扣,这项链我拿去工作室给师傅看看,能不能修好。”
他的宽慰,让嘉宁确认了某件事。嘉宁抿了下唇,“宋辛宜是为了报复我,项链被损坏我有很大责任。”
“我以前跟爷爷学过珠宝镶嵌,赵副总,你能把这条项链交给我试试吗,如果修不好,我会用钱买下来。”
赵思谦知道霍景容有钱,既然他能给嘉宁撑腰,赵思谦也不再说什么。晚上六点,嘉宁下班回到水榭花都。以前她知道霍景容会在书房办公,或者七点多一定会回来,心里没什么感觉,可今天阿忠要陪霍景容去港城,晚上不回来。她忽然发现这房子太大显得空荡荡,她洗了一点水果,飞快回了卧室。嘉宁拿着睡衣去浴室,泡澡时给来来打了个语音电话,吐槽今天遇到宋辛宜的事,但没有说离开时,宋辛宜朝自己扔花盆。来来气的声音都变了,“这熊孩子真是欠收拾!我明天就找记者去二十四小时盯着她!”
“算了,越哥刚升职。”
嘉宁只是心里郁闷,跟她吐槽一下。“越哥在的新闻社背后老板很有来头,就算宋辛宜后台硬,也硬不过他们老板。”
来来让她安心,“我哪能看着我姐妹这么被人欺负。”
被来来这么一安抚,嘉宁心情彻底好了。嘉宁泡完澡正抹身体乳时眼前忽然一黑,她吓了一跳,立刻去摸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结果慌张中不小心把手机拂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