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容又凑上来亲嘉宁,但嘉宁这会情绪不太好,她偏头躲过,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五哥,我困了。”
她也怕伤害到胎儿,所以拒绝了他。“好。”
霍景容并没多想,从架子上扯下外袍给嘉宁披上,抱到床上后,又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凌晨,嘉宁抱着霍景容睡的迷迷糊糊时听到震动声。她见霍景容拿起床头柜的电话接听,约莫一分钟后,他挂了电话从床上起来。嘉宁抓住他的手臂,“五哥,你去哪?”
“我去医院一趟。”
霍景容把她的手扯开放被子里,又低头吻了她一下,“一会就回来。”
嘉宁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他已经匆匆去了衣帽间。……霍景容赶到医院时,是夜里十二点。进了手术室的走廊,他看到江晚星跟穿白大褂的医生站门口说什么,她穿着病号服神态脆弱,像易碎的玻璃品。见霍景容来了,江晚星像看到能依靠的亲人,小跑上来,抱住他的腰闷声啜泣。“曲女士怎么样了?”
霍景容去问医生。医生遗憾地说,“晚上十点三十分时曲女士呼吸衰竭,我们尽全力抢救了三十分钟,还是没能抢救回来……”很快几个医护人员离开,走廊就剩霍景容跟江晚星。“少平哥哥,我以后没妈妈了。”
江晚星紧紧抓住男人的毛衣,哭声脆弱,“我又成了一个孤儿。”
霍景容没有抬起手,但任由她抱着自己哭。江晚星昨天才来医院见到亲生母亲,母女俩和好,结果今晚曲美珍就去世了……“你刚做了手术,情绪激动会导致刀口裂开。”
霍景容温声安抚她“你母亲的丧事,我会找人处理。”
顿了下他又道,“以后我会照顾你。”
江晚星闷闷地嗯了一声。从霍景容离开后,嘉宁怎么都睡不着,她以为等等霍景容就回来了,结果没等到他回来,手机却收到几张陌生照片。她看到照片里的江晚星好脆弱,抱着霍景容哭的满脸泪。霍景容不光没推开,还拿纸巾帮江晚星擦眼泪,递水给她喝,隔着屏幕,嘉宁都能感觉他的温柔与呵护。嘉宁被这两张照片刺疼眼睛,更难眠了。直到早上九点多,霍景容才回来,嘉宁看男人眼底有淡淡的乌青,估计为了陪江晚星,一夜没睡。等霍景容来餐厅后,嘉宁平静地问,“五哥,你昨晚去哪了?”
“朋友的母亲,昨晚去世了。”
这次霍景容没敷衍,实话告诉嘉宁,“我怕她情绪会崩溃,一直在医院陪着她。”
“去世就去世,那又不是你母亲!”
这两天他对前女友无底线的好,超出嘉宁能理解的范围,她积攒的脾气一下爆发了,“你继续留医院陪她啊,免得她丧母会情绪崩溃!”
“宁宁,你在闹什么脾气?”
她对去世之人不敬的口吻,让霍景容不悦。嘉宁气笑了,“霍景容,是你答应我,会陪我等爷爷从手术室出来,可你却为了这个朋友,对我不闻不问……”“大半夜的,你还要跑去医院安抚她,免得她承受不住母亲去世的噩耗。”
“她是单身,可你不是,我还是你女朋友!”
嘉宁说到最后,语气里尽是失望,“这些事,明明是你做错了,你却觉得我在跟你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