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彻底入冬后。她本来想收拾下去电视台上班，正好到圣诞节，遇上周末小满也放假，贺宥南兑现之前的承诺。带两人乘私人飞机去R国滑雪场玩。来来因为受的枪伤，贺宥南怕她滑雪时摔倒把刚长好的骨头撞歪，不让她玩。“你不让我滑雪，那带我来这干吗？”

来来反问。“呼吸雪山上的空气，欣赏好风景，看我们玩。”

贺宥南将自己手机递给她，“顺便帮我们拍些照片。”

来来，“……”“我手机屏幕没设锁定时间，如果不小心关了，密码六个九。”

交代完，贺宥南转身去找小满。来来无语了一阵，然后打开相机对准贺宥南，帮他拍照。通过镜头，她看到贺宥南蹲下来帮小满调整滑雪鞋，又帮他把滑雪服拉好，他似乎发现来来在拍照，搂着小满肩膀，一大一小冲着镜头比‘耶’。来来被他们的动作逗笑，她连拍了几张，后来调出照片回看，隐约觉得两人很像。两人都是桃花眼，水光潋滟，笑起来格外撩人。来来怔住。她正在脑海回忆贺正君的模样，屏幕顶端跳出一条微信消息。梁奕和，【你要么把贺正君送到国外，永远禁止他回国，要么把他杀了，以绝后患……】梁奕和在来来心里，嘴是毒了点，但心善。来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可很快来来又觉得不奇怪。梁奕和跟贺宥南关系要好，贺宥南所有事，除了梁奕和，霍景容肯定也知道，包括残害贺正君的事。来来没有点进微信，把手机镜头移到远处的风景上。玩到下午四点多，从滑雪场下来搭车回市区时，贺宥南打开手机，看到屏锁上梁奕和那条消息。他只略略扫了眼，就点进相册。贺宥南跟小满滑雪时，来来帮他们拍了不少照片，以及风景照，可能是太无聊，来来还自拍了几张。看到手机里刚被下载的美颜相机，贺宥南笑了好几声。他侧头靠近来来说，“来来，下次拍照别美颜了，你这么大一个美女，加了美颜简直画蛇添足。”

“你管我。”

来来对他的建议不予理睬，“把那些照片发我微信，然后删了。”

“那不行，在我手机里就是我的。”

贺宥南定了市中心的星级温泉酒店，它们家天然温泉很出名，但这段时间来旅游的人多，房间都订满了。贺宥南加钱也只订到一个带温泉小院的房间。小满从带温泉的房间泡完回来找来来，泡的连脸蛋都红红的，“妈妈，那个私汤泡起来挺舒服的，你也去泡一下。”

他想玩游戏，但是贺宥南来了工作电话，所以他拿着平板到来来这房间来。“好。”

来来表情有些复杂。这是来来难得能跟贺宥南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也觉后背的伤口有点痒，想泡温泉活络下身体。来来按了门铃，贺宥南过来开门，左手里的手机贴在耳边。等人进来后，他手往里面指了指，似乎跟她说浴室的方位，然后又回去小客厅坐下，继续打电话，“这几天我有事，27号回海城……”来来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可通过洗手台的半身镜看到自己，僵站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分钟，她转身去小客厅。贺宥南拿起茶几上的清酒，喝了两口润嗓子，放下杯子时却看到来来站在自己一米开外，她两手抓住毛衣下摆往上一撩……露出的一身肌肤白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