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霍意泽跟瓦德拉交往过后，嘉宁想查查霍意泽。但知道他的人太少了，连贺宥南他们也不知道，霍意泽圈子里的朋友，嘉宁也接触不到，又不能让奥娜问莫斯里太太。万一被莫斯里太太怀疑什么就不太好。但嘉宁清楚，霍意泽这地位，穿的衣服不是高奢就是私人定制，可以找跟他接触过的服务人员问问。她把霍意泽单独画出来，拿着画像去各大奢侈品牌挨个问。嘉宁找了几天都一无所获，那些导购都说不是自己家的大衣，问到阿玛尼一个三十多岁的导购时。那导购说，“这大衣不是我们家的，但我似乎见过……”“这大衣应该是在‘诺曼裁缝店’定制的。”

很快导购就想起来了，“也只有那个裁缝店的扣眼缝针这么特别。”

嘉宁追问对方，知道‘诺曼’是很早前就开在谢菲尔德的一家裁缝店。她用手机搜了下，顺着地址找过去。这家裁缝店店面并不高大上，而是在安静的居民区里，店铺里的装饰还残留着时代的痕迹，展示柜里除了各式西服，靠墙的模特身上还穿着罕见的中式旗袍。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的老裁缝正在熨烫台前忙活，听到开门声他顺着看过来。“女士，你要定做衣服吗？”

“我以为您只做西服跟大衣，没想到您对旗袍也有研究，这些旗袍很漂亮。”

嘉宁看到展柜里的旗袍很惊讶。“我不会，但我太太会。”

老裁缝笑呵呵道，“我太太是华国人。”

“我也是华国的，海城人。”

正巧老裁缝太太也是海城人，嘉宁说了几句方言，和老伴共度快六十年的老裁缝一下就听懂了，对嘉宁多了几分好感。嘉宁道，“我不是来做衣服，是想跟您打听一个人……”她拿出霍意泽跟瓦德拉的合照。照片是很早前的，但老裁缝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男人，“他身上这大衣是我给他做的，他还隔两个月来我这做套西服。”

“那您还记得，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嘉宁追问。老裁缝眯眼想了想，“我好久没见过他，大概是二十八还是三十年，记不清了……”嘉宁愣住了。她以为霍意泽顶多一两年没来这，可竟然快三十年没来。或许这个叔叔，霍景容都没见过。一旁的老裁缝想起什么，捶了下掌心说，“霍先生最后来时，请我太太帮他做一件中式婚服，到了约定的时间，他却没来取……”老裁缝让嘉宁等等，他上二楼后，很快抱着一个箱子下来。老裁缝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件正红色，配有珍珠披肩的中式旗袍婚服，珍珠披肩上的珍珠颗颗圆润。“这些珍珠是他送来的，色泽特别好，应该值八位数了。”

嘉宁问，“他为什么没来取这件婚服？”

“这我就不清楚了。”

老裁缝摇头，“对了，他托我太太定制这婚服的前一年，带一个女孩来过。”

“他给那女孩定制了很多旗袍，还有帽子跟大衣。”

嘉宁算了下时间，那时候霍意泽估计跟瓦德拉交往了很久，“女孩是不是金发碧眼，很漂亮？”

她想问问，两人来了几次，有没有不合过。老裁缝却说，“她是很漂亮，但不是Y国人，她也是黑发黑眸，应该是你们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