婓瑞一把抓着舞女的长发，把她扯开，他忍的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了，绿瞳却依旧沉静，甚至带着冷意。“我让你滚。”

他从牙缝挤出字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舞女吓的身体一颤。嘉宁匆匆赶来，见婓瑞身上还穿着衣服，似乎没跟舞女发生什么，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先走吧。”

嘉宁拿了一叠英镑给女人。女人回头看看神志不清的美少年，舔了下嘴唇跟嘉宁说，“这年纪的孩子精力最旺盛，你受得了吗？要不我留这帮你分担？”

嘉宁知道舞女没下限，但还是被她放荡的话弄黑了脸，“你滚不滚？”

见她发飙了，舞女赶紧拿着钱溜走。这药是嘉宁托人买的，似乎是违禁药，她来的路上去药店买了那种常见的解药，不知道有没有用。嘉宁靠近婓瑞，想掰开他嘴把药片塞进去，婓瑞立刻抓着她手腕。“我不是让你别碰我吗！”

“行行，我不碰你。”

嘉宁看男孩眼尾都红了，显然被折腾的够呛，手腕被他捏的也巨疼，“你把这药吃了会舒服点。”

婓瑞听到声音，勉强朝嘉宁看去。嘉宁一时没看到他的眼神变化，还在问，“你是不是要喝水？你松手，我去给你拿水……”没等嘉宁说完，婓瑞忽然靠过来吻住她。他抓着嘉宁手腕的那只手，反扣住嘉宁后颈把她往怀里摁，隔着衣服，他身上的温度烫的嘉宁一个哆嗦。婓瑞急切地撬开她的唇索取。嘉宁心里一惊，要把人推开时却发现他吻自己的感觉很熟悉……等锁骨处传来微微的疼痛感，嘉宁才回过神。她抓着婓瑞的头发把他扯开，一巴掌扇他脸上，“你给我清醒点！”

婓瑞白皙的脸上很快起了一个巴掌印，他也清醒了几分，嘉宁趁这机会，赶紧把药片扔他嘴里。婓瑞把药片咽了下去，哑声道，“把我扶去浴室，泡冷水里。”

“你别再动手动脚，不然我就拧断你的手。”

嘉宁并没把刚刚的奇怪感觉放心上，反而有种被轻薄的恼怒。她先往浴缸放满冷水，然后才把婓瑞扶了进来。婓瑞刚吃了药，药效没那么快挥发，他还有点神志不清，进来看到那个浴缸，模糊的眼前出现不好的画面，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嘉宁也被拉着往后退，差点摔地上，她冷着小脸把人拽回来，扔到浴缸里。“宁宁。”

婓瑞抓着她的手不放，“别走，陪着我……”他泡进浴缸时，溢出来的水洒在地面上有声音，隐隐听到他用中文低语的嘉宁，抬头看过去。“你刚刚喊我什么？”

婓瑞抓着她的手劲微微松动，他用英语回道，“我刚刚没说话。”

“那是我幻听了。”

嘉宁并没怀疑他的说辞。两个小时前，婓瑞的身份才在罗贝尔家族跟史蒂夫家族面前证实，而她跟婓瑞统共才见了四次，并不熟。他真喊她‘别走’，那种话跟语气也太奇怪跟暧昧了。嘉宁早把婓瑞的手机带了进来，这会趁他不舒服，悄悄用他的指纹把手机解锁。嘉宁一边往外走，一边翻通讯录，看到‘瓦德拉’的名字，纳闷地想，谁会给自己母亲电话号码备注名字，这么生分吗？她给瓦德拉拨过去。十秒后电话就被接了，瓦德拉问，“有什么事找我？”

嘉宁又是一皱眉。这对母子怎么回事，儿子不给母亲的号码备注，母亲对儿子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好像两人不是母子，只是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