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圆圆喊自己爸爸，心里热热的，“宝贝，再喊一声。”

“谢谢爸爸。”

这次圆圆说的顺口点。婓瑞再让圆圆喊一声，喊了三四声后，圆圆嫌他烦，小手把他凑过来的脸一推，欢快的去拆礼物。圣诞节今天恰好周末，十一点时小满也来给圆圆送圣诞礼物。嘉宁出国后，小满就隔三差五去找圆圆玩，圆圆跟小满比较亲近，从没生分过。她收到小满哥哥的礼物，比收到爸爸送的一堆礼物还高兴。一年半前发生的那件事，可能多少在小满心里留下痕迹，他经过心理治疗后，却没以前那么活泼了。趁圆圆拆礼物时，小满低声问嘉宁，“干妈，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在医院醒来后就再没见过妈妈。小满试着给来来打电话，可她电话是关机状态，而贺宥南只说他跟妈妈都弄错了，贺正君不是他爸爸。后来小满从贺宥南那无意偷听到，钱奶奶早就过世的事。小满想起，那天他生气推倒阿嬷一下，是贺正君不让他给妈妈打电话，导致阿嬷流血过多而死。妈妈一定知道了这事在怪他，不要他了。“当然不是，妈妈这么爱你，不会不要你。”

嘉宁揉着小满的脑袋，安抚道，“她有事去国外了，等事情办完就会回来。”

小满垂下脑袋，唇紧紧抿着。贺宥南爸爸这么说，梁叔叔也这么说，大家说辞统一。他也尝试去相信他们的谎言，可每次打妈妈电话都是关机，而且都一年多了，妈妈从没回来，也没找他。嘉宁看出小满情绪不好，她给贺宥南打电话，说小满这几天住她这。“你真没把来来怎样？”

嘉宁再一次问。回国后，嘉宁也动用宋家的人脉去找来来，可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找不到来来的任何踪影。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要不要我给你发毒誓？”

她都问了近百遍，贺宥南都回答累了，“我要是暗中报复钱来来，我无儿无女，孤独终老行吗？”

嘉宁冷笑，“你咒自己孤独终老就行，别把小满带进去。”

贺宥南挂了电话，心里不快的很。明明受了伤的是他，来来不见了，所有人都觉得他在报复来来。怎么就不能是那女人偷偷出国，跟其他男人结婚生子了？可想到所有人都在指责他，来来却和其他男人恩恩爱爱，贺宥南心里更不爽了，啪地将手机砸桌上。他在出神，没听到敲门声，直到秘书进来，“贺董……”“什么事啊！”

贺宥南烦躁道。秘书被贺宥南的火气吓了一跳，他硬着头皮汇报，“我找到钱小姐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