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宥南拒绝了，“不用，我有点冷。”

“……”中央空调是二十八度，穿短袖都不会冷，贺宥南大衣都脱了，偏偏还说冷。秦秘也没多问，“还是黑咖啡加奶吗？”

贺宥南早上都会喝一杯咖啡，有时加奶有时不加，这是辜秘书告诉的，所以秦秘准备前要问一句。树莓的甜味从舌尖滑到心肺，贺宥南淡淡道，“矿泉水就行了。”

“好的。”

秦秘离开办公室。贺宥南在桌前坐下，打开手机收到孟倩的语音消息，声音娇娇柔柔，“贺先生，我下午六点去贺氏找你，可以吗？”

贺宥南拧了眉，他把消息关掉，打内线给秘书办。下午六点毛毛雨还在下，来来准时到贺氏车库，等贺宥南时她打开小满发来的视频。小满五点半就放学了，她去接的。把小满送到公寓，来来又火急火燎赶来接贺宥南，小满回家就陪妹妹玩，会把有趣的视频拍给她看。“我把妹妹抱到婴儿床上，她不高兴，生气地咬自己的脚丫……”“妈妈，我小时候也这么皮吗……”看到女儿抱着脚丫咬，还咿呀咿呀的，似乎在生气，来来也被逗笑了，她给小满发语音。“别让妹妹咬脚，不卫生，妈妈一会就回去……”来来放下手机抬头，却发现电梯门早打开了，贺宥南正站在里面，她跟贺宥南离的很近，车库又安静。不知道她刚刚的话，贺宥南听到了没。来来头皮都麻了，贺宥南却站在电梯里没动，皱眉喊了一声，“赵雅瑟？”

“我在。”

来来过去扶他。贺宥南不悦道，“我看不见，你也看不见吗？不知道来扶我，还是特意站那看我笑话？”

“没有。”

见他没听见，来来松了一口气，“我刚刚在看手机。”

来来拉开车门让贺宥南进去，为了防止贺宥南发脾气，她转移话题，“你订餐厅了吗，要不要我开车去接孟小姐？”

贺宥南似笑非笑，“你很喜欢为人服务，是吗？”

“不是……”来来无奈地上车。贺宥南慢慢呼吸着车内的淡淡香气，想起刚在车库听到的。其实来来的语音消息，他听到了一些。不过只听到了‘不卫生，妈妈一会回去’等字眼。她消息应该是发给小满的。来来从车库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没注意，孟倩的车正好就在后面。孟倩看黑色宾利的车牌，认出这是那天贺宥南秘书送他的车，她立刻意识到贺宥南也在车上，赶紧提速追上去。车子刚好到人行路，有路人经过，孟倩的车差点撞上去。孟倩急忙踩刹车，往车外见路人坐在地上，她急忙下车去看，“不好意思啊，我们私了吧……”那路人哎呦叫起来，“不行，我腰被撞了，你必须送我去医院检查！”

孟倩也不确定撞没撞到人，她怕事情闹大，交警来了不好，咬咬牙，只能把人扶上车，送去医院。去的途中，孟倩拿手机给贺宥南发语音消息。这边宾利车内，贺宥南收到孟倩的语音消息后，外放出来，“对不起呀贺先生，我有点事忙，可能要晚点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