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一脸郁闷的看着京兆府的差役担惊受怕的离开,急忙将手里的腰牌收了回去,没成想到了到了,还是被林寒给摆了一道,这就是报应么?不过萧玉并没有觉得沮丧。或者因此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继续和林寒搅和到一起压力实在太大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小心眼了,没想到林寒比他心眼还小。既然已经排除了林寒,那么搞出这一番动静的人有可能是冲着太子来的,亦或是冲着大宁而来。不过无论如何都该是大人物头疼的事情了,他这个小人物总算能松口气了,这样也算勉强交差了吧。只是一想到太子今日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他都不免有些佩服林寒………………东宫偏殿,国子监发生的事情早就传了过来,一个脸色苍白表情阴翳的青年恶狠狠的将案上的纸张扫落……此人便是大宁的太子了……只是如今这位太子爷的心情不是那么美丽。大败而归!一个言官,一个东宫之人,甚至还请了大理寺的官员扮黑脸,这样的配置,不说一个刚刚迈入官场的读书人。便是一些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人都未必能安然退场。更不要说被绝地翻盘了。但这样匪夷所思的结果就这么出现了,“废物!一群废物,孤要尔等有何用?!”
太子对着周遭人咆哮道,他已经能想到这件事的后果了,多少人盯着自己,又有多少人会看他的笑话。只是想一想他就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殿下,此事恐有蹊跷……”东宫一众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没有动作,最后还是不得已,为首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站了出来。到底真相如何,他不是很在意,事已至此,当如何应对,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蹊跷?难道是孤让尔等被林寒驳斥的哑口无言?”
太子依旧在盛怒中,林寒怎么敢?怎么敢不望风而逃?!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视为不忠的道理?“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详细思考刘大人遇袭这件事本身,如今回过头来看,这件事本身就不那么正常,林寒一介文人,就算是愚蠢也不会亲自下场,此事或许另有人所为……”老者硬着头皮开了口。“那又如何?”
太子依旧不悦……“老臣的意思是对方或许所指并非刘大人,而是殿下您……”老者说罢却是长舒一口气,总算将这口黑锅甩出去了,比起计较和林寒一个小小九品官的胜负输赢,还是让这位将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的好。“孤?你是说,有人借此来算计孤?是谁?”
太子一听这话当即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就礼部侍郎被揍这件事的确处处充满了诡异,如今再看,那些不合理如果说是针对自己的话,就合理多了。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要看自己笑话,不对,他们是想让自己在天下人前出丑,然后就可以在父皇面前诋毁自己,想到这里太子当即被惊出一身冷汗。输给林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出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如今大宁适龄的皇子就那么几人,谁最希望殿下倒霉,谁的嫌疑就最大,只是经此一遭,我们算是进退维谷,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老者说了一番看似有道理,实际上也有道理,但没什么卵用的话。“找出来,把那个别有居心的家伙给孤找出来,还有那个林寒,一个小小的学正,让孤如此难堪,一定不能放过他!”
太子冷哼一声……“如今恐怕很难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对付林寒了……”老者叹了口气提醒道,这件事便是皇帝都开始关注了,那么很多手段就不是那么管用了。“京兆府有我们的人吧,难不成小小的林寒能翻天?”
太子不悦,不提林寒还好,提起林寒他就一肚子气……“此事已然上达天听,对付一个林寒的确不是难事,但若是因此给其他人授以把柄,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诘难殿下,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老者这话却是没有甩锅,眼下已经不能继续拿着刘大人的事情说事了,若是最后牵扯到太子有眼无珠,好谋无断,心胸狭隘的问题上。情况只会更糟糕……他是想劝太子尝试拉拢林寒,毕竟眼下还没有闹的太难看,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只是如今被林寒落了面子的太子如何能听的进去……“既然上不得台面的法子没用,那就只能是光明正大的在诗词歌赋治国方略一道胜过林寒了……”老者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无论结果如何,林寒已经赢了。所谓上的了台面的手段,就是读书人之间的手段了,但如今又有何人敢说自己稳赢林寒的……太子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可以不在乎林寒,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储君之位,若因小失大,就是他不能接受的。“既然如此,就去请人,这天下大儒不在少数,孤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林寒。”
太子才不在乎这个法子给人一种输不起的感觉,他现在只想让林寒倒霉。只要能解决眼下的问题,请人而已,完全可以接受……他承认林寒的确有那么一丢丢才华,但再怎么惊才绝艳也不过是一人!“是……”老者没有多言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是说了,眼前这位大宁的储君也未必听的进去,作为大宁储君,未来的皇帝。便是山川江河都能容的下,为什么就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林寒呢。太子愚钝啊。“对了还有那东宫舍人,别以为躲着孤就可以万事大吉,把孤交给他的差事搞成这样,一定要重罚,这件事就先如此吧……”太子甩了甩袖子离开了,将东宫一摊子事交给了东宫的一众官员,而对于太子的如此举动,身为太子属官的东宫众人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