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面对江寒这恐怖的掌风,沐子轩一指点出,寂灭之意席卷而来,那骤然升起的狂风犹如老鼠见猫,瞬间消散。“咒灭血阵!咒杀!”
江寒见掌击不成,迅速拉开身形,单手掐诀,再度运转起咒灭血阵。“既要运阵,又要斗法,一心两用,你怎能敌我?”
沐子轩咧嘴一笑,掀起身上的黑雾,腾挪转瞬的同时终于取出了自己的那柄锋利的青剑。“天罡三十六剑!”
沐子轩手持青剑,以一种极其恐怖的弧度朝着江寒的方向逼近,总计三十六道剑光被他轻松斩出,蕴含着恐怖威力的剑光逐渐逼近。江寒面色大变,情急之下他不得不选择躲闪回避。要知道在域场加持下的他施展鬼影十八步,速度还是极为可观的,就算是沐子轩想要追上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只不过,江寒低估了沐子轩这恐怖的剑招,他几乎在躲闪的那一瞬间,那三十六道剑光好似将他标记了一般,他的速度越快,剑光的速度同样也变得更快。“刺啦!”
“噗呲!”
闪躲无果之下,三十六道剑光轰然刺入江寒的身躯。江寒竟然就这样硬接下了三十六道剑光,整个人宛若掉线的风筝轰然间倒飞而出数十米之远。“天罡三十六剑,绝顶剑法。没想到,你逍遥门竟然连这个都教给沐子轩了。”
谭龙士望之色变,当他见识了天罡三十六剑的威力后,眼中也尽是忌惮之色。天罡三十六剑,乃是从正宗级功法中衍生而出的超品剑法,这样的剑法剑招,已经脱离了武技的范畴,严格来说,是一种蕴含道威的术法。可想而知,中了三十六道剑光的江寒会何等的狼狈,甚至因此重创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看那股威势,谭龙士自问若将江寒换做自己,想要安然无事挡住这三十六道剑光也是不可能的。“此战,看来是子轩胜了。”
宇文启看着沐子轩脚下的刺目的血芒阵法逐渐消散,猜测江寒刚刚遭到剑光重创显然是没有多余精力运转那恐怖的血阵了。因此觉得江寒应该已经大势所去,精疲力尽了。“只是天罡三十六剑你便支撑不住了么?江寒,你很让我失望。”
沐子轩飘然落地,与江寒刚刚一战他出了衣物上沾染了少许血迹与污秽之外,未被伤到分毫。“沐兄如此高看江某,江某自然是不会让沐兄失望的!”
就在这时,远处江寒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地站起了身,相较于分毫未伤的沐子轩,江寒则要显得狼狈太多了,他上身衣物破碎开来,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血洞,还在不停地往外喷血,他现在整个人像极了一个刚从血池中走出的血人。看起来即是骇人又是狼狈。“还要继续么?”
沐子轩眼底闪烁着一丝不解,在他看来,江寒已经如此狼狈,胜负其实已经分晓。继续比下去,江寒只会身首异处。“自然是要继续的!”
江寒吞下一颗疗伤的丹药,不顾全身的血迹,淡然开口。“好!那我便成全你!”
沐子轩伸手横空一握,江寒便犹如失去掌控的木偶朝着他的方向飞去。刹那之间,沐子轩便一手拽住了江寒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便可扭断江寒的脖子。“唯有在生死之间,方可领悟我之道!”
江寒双眼射出一道寒芒,那原本疲软的双手迅速发力,一把拽住了沐子轩的胳膊,近乎使用蛮力的发狠一弯,沐子轩握着他脖颈的右手便短暂的失力一松,借着这瞬间的放松,江寒施展身法瞬间退开。“咒灭血阵!再起!”
江寒双手横推,两面暗红色的阵旗再度出现在他的双手之中,随他扬起旗帜,沐子轩的脚下再度形成恐怖的血芒,只不过这次比起先前形成的恐怖血色瀑布明显要弱上不少!“我说了,我不怕你这所谓的血阵!”
沐子轩摇着头,不屑地振臂一扬,他的身后再度展现出一具巨人法相,那法相虚影绽放出神圣之气,仿若任何邪异之物都无法侵染。江寒双眼微眯,脑中快速运转思考,他知道咒灭血阵难以对付沐子轩。但若要防止自己免受咒灭血阵的侵蚀,也绝不像沐子轩表现的那般轻松,若不是有那法相抵御血阵的咒杀,即使是沐子轩,也要为之头疼。而江寒之所以此刻还要施展血阵,并非是要依仗血阵对付沐子轩,而是想要用血阵转移沐子轩的注意,分散他的大部分精力。接下来江寒的盘算其实也很简单,经过刚刚与沐子轩的短暂一战,江寒深知自己与沐子轩存在这极大的差距。更何况先前施展血阵,后而运转天功对他已经造成了很大的消耗,此刻他更本没有多余的灵气或灵元与沐子轩再战。但江寒却不甘心就此认输,尽管形势不利,但江寒在刚刚遭重后,便打算借血阵拖延沐子轩的进攻,从而全力吸收自己体内的阴髓之灵。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够突破天元,便是阴差阳错的吞下了阴髓,从而一举突破了至天元中期,尽管如此,他体内还有大量的阴髓之灵仍未消化。本想着这些暂存体内的阴髓之灵留待突破天王之时再全部吸收的,可今日,江寒不得不兵行险招。若此刻吸收体内剩余的阴髓之灵,借力突破天元后期,他消耗的灵气与伤势将会大大得到缓解,战力也会再次攀升,未有到了那时,他才有战胜沐子轩的可能。故而,在沐子轩施展法相的同时,江寒一边运行起咒灭血阵,一边尽全力开始吸收起自己体内剩余的阴髓之灵,想要在对敌之时进行突破!不仅是在对敌之中进行突破,而且还是一心二用的突破!这样的想法若是被外人所知,只怕都会大骂他一句疯子,毕竟这样兵行险招,极有可能让他走火入魔。可,江寒,已然顾不得这些了!阴髓之灵被江寒吸收之下,他的身上开始溢出恐怖的寒意,整个人的身躯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的这副异样自然也引起了其余三人的侧目。“江寒,在干什么?”
谭龙士面露不解。宇文启先是疑惑,随后观察一阵后面露异色,“他竟然想要在这种时候突破!”
“他疯了?一边运转凶阵,一边牵制敌手,一边突破!?”
谭龙士也被宇文启的这句话给惊呆了,望向江寒的目光变得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