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有人坐着磨墨!”
严织笑道:“没事,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以后就见怪不怪了!”
周晏白无奈的摇摇头,又继续批改奏折。当他拿起另外一本奏折时,他突然将手中的笔一扔轻蔑的说道:“这些人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严织将头凑过去一看,原以为这朝代的文字她看不懂,不曾想这个朝代的字居然是繁体字,她暗自窃喜,又对着周晏白说道:“这是催你立后呢!都说人走茶凉,果不其然啊!现在都没人提起国丧了!倒是急着替你张罗喜事呢!”
周晏白见严织有些幸灾乐祸,不满的说道:“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严织摆摆手道:“没有没有,你别误会!你可以先稳住他们嘛!反正诸多贵女一时半会也挑不完!这皇后的人选还需慎重嘛!”
周晏白点点头,“你倒说到点子上了!朕刚登基不久,得先稳住他们,等到大权在握,自然不会由着他们说三道四!”
“可他们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往后啊,你可有得烦了!”
周晏白若有所思的看着严织,严织见周晏白一直盯着她看,她伸出手在周晏白的眼前晃了晃,“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我只是提醒你!这路是你自己选的,无论如何,都要当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从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你与众不同,你们苗疆的人都这样吗?”
严织心虚的晃了晃脑袋,“我,我是个另类!你快批奏折吧!”
周晏白点点头继续批阅着,当他批阅完所有的奏折后,见严织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将她抱到床上。他帮严织盖上被子后,又看着严织那俏丽的容颜,陷入沉思,“这女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何朕就是看不透她?”
严织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她立即起身,只见自己的衣物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周晏白在一旁看着严织这举动,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
严织一听周晏白的声音,转过头去,只见周晏白已梳妆好,正站在一旁看着她。“我…我怎么会跑到你的床上的?你…昨晚睡哪呀?”
周晏白道:“你还好意思说!这墨磨着磨着便睡着了,是朕将你抱到床上的!”
“啊?这…那你一整夜没睡?”
“里面还有一张床呢!不和你多说了!朕要上早朝了!”
说完,周晏白正准备离去时,王公公和云春走了进来,一见严织正坐在床上,二日面面相觑。云春脸色更难看。周晏白道:“你们都出去吧!让她再多睡一会!”
言罢,便走出乾华殿。严织立即从床上跑下了,正想开口解释,云春抬手打了严织一巴掌。王公公道:“云春,你疯了!”
云春转头便跑出乾华殿。王公公又对严织说道:“姑娘,你没事吧?”
严织摇摇头,“我没事。”
王公公道:“那您先休息,老奴告退!”
严织见王公公走后,便走到旁边拿起毛巾敷着脸,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云春下手真狠啊!”
说着,又将面巾放下,洗漱一番后,又走到桌前吃了点东西便走出乾华宫。这皇宫是真的大,严织找了一圈后,也未曾找到云春。不知不觉中她便走到了洗衣局。“洗衣局?”
严织出于好奇便走了进去,只见这里面的宫女每人都要洗上三到四桶的衣服,一个个头发松散,粗布麻衣,脸上更是满脸疲惫。“看来这地方不宜久留啊!”
严织本想离去,但看到前面有一位宫女很眼熟,她走过去一看,竟是阿画!“阿画!”
阿画一听有人在喊她,她将手上的木桶放下后,回头一看,一见是严织,又惊又喜,她跑过去将严织抱住,“璟媛姐姐,你没死太好了!”
严织惊讶的说道:“阿画,你怎么在这个地方?”
阿画将严织甩开正想开口诉说时,一旁的管事宫女说道:“快点干活!别偷懒!”
说完,又打量了严织一番,见她衣裳艳丽,气质出众,又笑道:“这是哪个宫的呀?怎么跑到这儿了?”
严织看着那宫女一脸势利眼的样子,便从头上拨出一支簪子递给拿宫女,笑着说道:“好姐姐,她是我妹妹,你通融通融,让我们姐妹俩说两句话吧!”
那宫女接过簪子后,笑道:“行吧!就两句!说完赶紧离开!”
严织道:“谢谢啊!”
阿画道:“璟媛姐姐,自从芪南王登基后,所有在先帝身边伺候的人都被打发到各处做苦役,那李公公更是被人暗杀了!李公公之前说姐姐死了,我一直不相信,如今能再次见到姐姐真好!”
严织看着阿画双手全是冻疮心疼的说道:“阿画,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
阿画赶紧将双手别到身后,尴尬的说道:“我…没事!”
严织道:“你放心,我现在就想办法将你带出这洗衣局!”
阿画摇摇头,“不可能的,现在的皇上不喜欢伺候过先帝的人,这是我唯一的去处了!”
“这…”周晏白的脾气严织也算是了解一二,若直接和他说,恐怕他不会答应。正当严织一筹莫展时,魏言从洗衣局经过,一见严织,便走过去,说道:“你怎么在这?皇上都下朝了!还不快回去!”
阿画一听魏言这话,惊讶的问道:“姐姐,你是在皇上身边的宫女?”
严织无奈一笑,又对着魏言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将阿画带出洗衣局?”
魏言道:“小事一桩啊!”
说着,又大喊,“管事姑姑何在?”
那管事宫女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道:“将军,有何吩咐?”
魏言道:“她,我带走了!”
那管事宫女赔笑道:“将军请便。”
魏言道:“行了,我们走吧!”
阿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就这么脱离苦海了。严织拉着阿画走出洗衣局后,阿画跪在地上,说道:“多谢二位救阿画脱离苦海,请受阿画一拜!”
严织和魏言立即将阿画扶起来。魏言道:“姑娘不必如此!”
严织道:“阿画,你这样就见外了!”
“姐姐,将军,大恩大德无以回报,阿画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
魏言突然反应过来,“等等,虽说是将你从洗衣局救了出来,可你现在也毫无去处啊!”
严织道:“我去求皇上!”
说完,正想去找周晏白时,魏言将严织拉住,“慢着,皇上很是忌讳伺候过先帝的人,你还是别去了!”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让阿画无去处吧?”
魏言想了想道:“这样吧!阿画姑娘若不嫌弃,我去求皇上,让你到我府上做事?你看如何?”
阿画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去将军府!”
严织道:“我现在就去和他说!”
“朕准了!”
严织三人一惊,没想到这周晏白竟然在他们身后。他们三人双双跪下,说道:“参见皇上!”
周晏白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周晏白看了一眼严织,说道:“愣着干嘛?还不跟朕回去!”
“啊?”
严织看着周晏白,这才反应过来,又对魏言说道:“阿画就拜托你照顾了!”
魏言道:“放心吧!”
严织见周晏白已走在前头,她赶紧走上前紧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