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被迫退了几步,脚后跟触及房檐最边上的时候,脚仿佛与屋檐生了根,身子向后倒去,整个身子悬在的空中。鲜红的颜色刺激着邵景荣的感官,体内犹如藏满了嗜血与好胜的因子,全身都沸腾起来,只要在这里,杀死这个男人,那么一切计划就可以照旧。就在剑锋刺破衣物的那一刻,他就已知道,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并非陌生。此时他们的对决就好像上天为了帮他完成野心而特地制造的机会,让他可以将这男人赶尽杀绝,断绝所有的后顾之忧。那么天下,他唾手可得。邵景荣大步向前,剑护胸前,眼中满是狠戾,目标是,焰的心脏。哪知剑锋与焰胸前的衣襟只有毫米之隔时,像电视剧中那般慢放的镜头,焰脚未离开屋檐,身子竟然悬在半空向右边甩去,剑锋与胸膛擦边而过,割出了一个大口。画面恢复正常,焰一个弯身已经正经立于邵景荣的身后,在邵景荣转身袭击他之前,一根银针扎入他的体内。邵景荣的长剑落地,高大的身躯顺着梨妃当时滚落的方向瘫软滚下,与地面碰撞发出闷响。焰摸了摸右肩膀被灼烧的伤口,眉头紧皱,而下面已经聚集了所有的侍卫。一个跃身,从这边的屋顶到那边的树顶,从这边的树顶到那边的地面,焰奋力地在侍卫们能看到却触不到的地方,引着他们朝皇宫的另一边而去。肩膀上的伤口开始迅速恶化,那硝烟弹里有一定量的毒素,尽管焰已经点了自己的穴位制止了毒素的扩散,但若不在两个时辰内将毒素逼出,这肩膀就算是废了。宫里乱成了一团,但是没人敢惊动皇上,因为他们都已经是邵景荣的人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那么隐蔽的地方,焰和顾莎并没有惊动宫中其他人,却在离开片刻之内,小半个皇宫里的侍卫纷纷出动并大喊刺客。焰并不想现在血洗皇宫,这肩膀有点吃力,而且时候也未到,急不得。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带着顾莎一起离开皇宫。顾莎树下一片听不见任何动静,也不见焰回来,心里开始有些着急,那么多侍卫他武功再高也会有危险吧?而且很有可能又碰上难缠的邵景荣和他的鬼混对象。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离谱,迟迟等不到焰的顾莎心里一紧,积得笨手笨脚开始从树上往地面移动。刚趴到一半,顾莎脚底不稳,一条树枝啪一声断裂,顾莎考拉抱树那般死死抱着树干,差点哭出来,要是焰那家伙没死她倒先衰神附身从树上摔下来摔死,那可太丢脸了。想着顾莎便紧紧闭上了眼睛,拼命地以一种自我催眠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呼……冷静冷静,从理论上来说这里的高度摔下去最多只是半残,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只要伸脚找到一个落脚点一定能毫发无伤地回到地面上去,一定能,顾莎,你别慌,千万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