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年来到警局,发现现实和她想的不一样,她以为所有人的眼神会辐射不怀好意在她身上,结果大家都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小年,这个是案件档案,你去送到班萱手里让她存档就好了。”
师父忙的不可开交,就把跑腿的活给了莫小年。 “啊?”
李崇光转过身看着她:“啊什么啊,这又不是让你上前线。”
莫小年今天最不愿意见到刑警支队的人,可偏偏枪口就对着她的脑袋顶,不得不去了。 她抱着档案袋,悄悄走到刑警支队的办公室。 “小年来啦,进啊。”
谢之道碰巧出门,撞到了鬼鬼祟祟的她。 莫小年指尖一颤,差点把档案掉在地上,“好的好的好的。”
谢之道一看就是公务缠身,没有什么其他时间理她,转身就离开了,莫小年暗自嘘了一口气,再回身又撞上了一个蓝色的身影,这回不是碰面,是结结实实撞上了。 “你有事?”
顾洲扶住撞昏了头的莫小年。 真是出门不吉,今天的黄历到底是什么啊! 她把档案抱紧,强撑着慌乱,“没事没事,啊不,有事有事,这是给萱姐的档案,我是来送东西的。”
“那进去吧,她在。”
顾洲简单的作了一个小提示。 “好好好,哎呀!”
莫小年的嘴里一边说着好,肩膀却撞到了门边,她忍住本应当龇牙咧嘴的痛感,跑进了办公室。 真是奇怪,顾洲看着她一惊一乍的行为,摇着头离开了。 她前脚刚迈进办公室,班萱就探出脑袋。 “怎么啦,我在这儿就听见你的声音了,这是要给我的对吧,谢谢啦!”
班萱也很正常,接过档案袋就继续办公了。 莫小年迟迟没有想通,昨天晚上一群八卦的人,怎么今天就如此正常,几乎像梦一样。 “怎么,还有其他事情吗?”
班萱看她站在这里不离开,反问了一句。 莫小年想问又不敢问,最后还是决定不再提起,“没事没事,我这就走了!”
吴伯宇心里跟明镜似的,等莫小年走了,他说,“萱姐,要不是顾队说,谁提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就罚整理一个月的档案室,从零八年开始整,我是真忍不住八卦了。”
班萱把档案塞给他,“你以为我忍得住!你看莫小年莫名其妙的样子,我差点就忍不住了,可能她还以为咱们昨天断片了。”
“问也白问,顾队说了,清清白白!”
班萱把眼神抛给他。 顾洲坐到权晟的办公室里。 权晟给他端上来一杯茶,又从抽屉里找出来一份材料,同样递给他。 “你看看吧,我本来不想再让你碰这件事了,但是,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权晟做这个决定之前有认真考虑过顾洲的可能性,他想过放弃。 顾洲没有犹豫,还是打开了文件袋。 这里面是牺牲缉毒警的档案,他的手指触摸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最后停留在一个年轻男人的面前。 “国际刑警已经根据近两年来已经牺牲或是暴露的警员做了统计,把与他们有关的人员进行筛除,其实就已经把很多我们安置其中的化妆侦查员调出岗位了,我们必须换新的一批进去。”
权晟知道换人的危险性,很有可能伤害未暴露人员的安全,也可能无法安插新的自己人。 顾洲已经离开了缉毒岗位,其实本应该不插手这类案件。 “需要我做什么?”
他还是开了口。 权晟双手五指紧握,说了一句:“掌控。”
上面接到了线人传来的消息,隐藏在国外的万迪已经抵达了中国,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新搭档——查理。 “我知道查理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你这次必须抛掉许一生的阴霾,做事也不能意气用事了,一次两次你命大,三次四次呢?”
权晟告诫过他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他就是会在查理身上下狠手,导致后面的事情崩盘。 顾洲说:“调岗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和你们没有关系。”
权晟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你来也只是听听你的看法,毕竟除了你之外也没有人可以顶替许一生的任务。”
“好,我明白了。”
走出权晟办公室以后,顾洲掏出手机,点开了那张偷拍的图片,这是唯一一个可以亲手帮许一生复仇的机会。 复仇这个词不应该用在一个缉毒警的任务里,但是对于顾洲的真实情感来说,没有什么比抓捕归案更重要的事了。 乐梓已经回家两天了,第二天下午她就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递。 “亲爱的乐梓小姐,邀请您来兴华园参加W先生的庆生派对,下午六点专车抵达您家附近,请按时赴约。”
灰色的卡片上写着猩红的几行字,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卡片的背后写着,“随时紧盯,报警无效”。 乐梓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她走出自己的房间,“妈,我晚上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可能晚回来一会。”
坐在客厅的妈妈皱起了眉头:“刚回来就要走!”
“很重要的朋友。”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到客厅。“之前,你说过顾洲高中毕业以后去了警校,现在是警察吗?”
乐梓妈妈提起了兴趣:“是呀,上周我和他妈妈去逛街的时候他妈妈说,顾洲已经是刑警支队的队长了!”
乐梓记在了心里。 “怎么了,你想见见?按理说你们也好多年没见了,是该见见。”
乐梓摆摆手,“以后再说。”
顾洲是警察,或许可以帮她,但是这件事不可以轻举妄动,毕竟她不知道眼线在哪儿。 乐梓出门后,果不其然,车就停在小区外五十米内。 上车后,司机依旧是上次的黑衣下属。 “乐小姐,老板让我说句抱歉,如此冒昧来到您家,希望您可以谅解!”
乐梓心里冷笑一声。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走吧。”
之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莫名其妙消失过一次,回来后不停吃抗抑郁的药,他一直催着乐梓回国,不要继续她的学术论文,等风头过了,再回学校,可是帕丁并没有说什么原因,乐梓抱着疑惑迅速回国,现在她明白了,是绑架,是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