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宇熬了一夜加急给二十几个犯罪嫌疑人做了尿检。 “结果怎么样?”
顾洲问。 “一共二十三个人,聚众吸毒有五人,其余都是多多少少和交易有关的。”
吴伯宇实在太头痛了,他一通宵就偏头疼,现在眼冒金星,顾洲说什么他都记不住,“顾队,换启哥来吧,我得睡会儿,我头疼不行了。”
顾洲点头,算是默许了。 韩启匆匆赶上楼,五分钟前他还在给嫌疑人安排房间分区管制,刚结束了一头的工作,又被召唤到楼上。 “怎么回事啊老顾,我这前脚干完楼下的,后脚就得跑你这儿干楼上的。”
韩启脑袋嗡嗡的,有点低血糖。 顾洲递给他一把牛肉干,“凑乎一下,伯宇头疼我让他休息一会,你和我去审人。”
老搭档毕竟干起活来快,韩启嘴里叼着没来得及嚼的牛肉干紧跟着顾洲去审讯室了。 “姓名,年龄,工作性质,自己报。”
一进审讯室,韩启就回归了正经严肃的状态。 坐在他们对面的嫌疑人不屑的抠抠鼻子,他已经不是被突击检查那般惶恐了,说明打算和警察死磕,话术也早已经想好,什么也不怕了。 顾洲见多了这类的滚刀肉,一块烂板筋,切不断,煮不熟,在砧板上管来滚去,他捏准了顾洲不敢动他,闭口不交代自己做了什么。 “王凯,二十六岁,无业游民。”
韩启沉声说出了他的信息。 王凯不为所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聋哑人。”
顾洲冷声说道。 王凯带着手铐,注意力故意放在了手铐上,装聋作哑。 “你以为你能逃过法律制裁吗,在这儿逞英雄?”
韩启看不惯滚刀肉,拿犯罪当自己生存的本事,拿拒绝交代当忠心耿耿。 王凯没拿正眼瞧他,“多新鲜啊警官,我就是一普通人,那玩意谁碰啊,容易没命。”
说罢,还抖机灵假装抹了自己的脖子。 顾洲明白王凯是做什么的, 王凯也应付着,“警官,遵纪守法是每一个公民应该做的。”
“栽赃陷害啦,我就是去唱个歌喝个酒,他们在干吗我可不知道。”
“可他们交代说,确实在交易。”
王凯或许想到了这一点,虽然脸上愈发阴沉,气势上却丝毫未减:“警官,栽赃陷害可不能听一面之词,他们想拖我下水啊,你你你们可要看清楚,查清楚啊。”
他故意在“查”字上面落了重音,语调还是玩世不恭的。 “上面的人没教过你,出门要保护好自己吧?”
顾洲突然说了一句令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王凯疑惑了一下,“顾警官说笑了,我没有上级啊,您这话有点引导的意思了。”
“我们从这个包装上,查到了你的指纹,这是比对报告。”
顾洲把报告摔在王凯面前,王凯愣住看了一会儿,嘴角渗出一丝微笑。 “尿检前,给你们都核实了身份,我让他们在核实时就把指纹录入了,恰好这袋上面有你的指纹,证据确凿你说不说都会判刑。”
王凯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您别欺负我不懂法,我多少还是有常识的。”
他把刑法里关于吸毒贩毒那一章背得清清楚楚,明显在和顾洲作对,三两年对于他们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 顾洲心里一阵恶寒,面对的人不是人,是吸了血,饱着肚子的恶鬼。 “带下去。”
韩启匆匆结束了审查,他深知这样查下去一点结果没有,“顾洲,先关几天吧,生啃肯定不行。”
“先行政拘留。”
“老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乐梓紧紧握着帕丁的手,他浑身颤抖,嘴唇都在不由自主地抖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开始晕厥,乐梓不停喊着他。 “家属在外面等。”
急诊室医生快速接过推车送进急诊室。 乐梓一瞬间都想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旁边的保镖一步不离,她腿一软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帕丁是怎么晕倒的?”
他问。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往前站了站,“老板,他一直身体不好,每天都得站一会坐一会,今天出结果之前他没有休息过,应该受不住了。”
万迪若有所思点点头,“把他们盯紧。”
乐梓站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两个保镖也寸步不离,她心里还是盘算离开的办法。 “大夫,我老师什么时候能醒?”
乐梓看见急诊室的急救灯换了,一个大夫走出来,她走上去询问。 “病人是窦性心律不齐引发的心肌梗塞,最近不要让他做任何行动,静养观察。”
医生话语刚落,帕丁就被推了出来。 “他刚被抢救过来,你不要太激动,静养即可。”
医生嘱咐道。 乐梓心里的石头落地,连忙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