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罗乔其实应该反省,为啥她在孙池面前一直是一个小透明,也许在他眼里,自己或许就算不上一女的。 但这并不表示她没有疑问:“昨晚地铁的值勤小哥哥为什么没有找到你?”
“我上洗手间了。”
“这个时候你胆子大啦,敢一个人上洗手间?再说了值勤小哥哥去洗手间没发现有你的人啊。”
“姑娘,人有三急懂吗?我憋了一路再不解决就会出洋相了。你说的那个值勤人员我看到了,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从电梯上下来,边走边玩手机。”
玩手机?小哥哥明明说上班期间不允许看手机的,难道是骗她?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哪里上班?”
“崔岭公墓。”
不得不说,他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吓了罗乔一跳。 “崔岭公墓?上什么班?”
“当然是保安啦,总不能是陪先人摆龙门阵吧!”
他倒是幽默。 “为什么?你胆子那么小,还是公墓的保安?你不怕把自己吓死吗?”
“谁说胆子小就不能当公墓的保安啦?上班的时候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了公墓的工资高,尤其是夜班补贴多,要不是我急需要用钱,我当然也不想去那种地方上班。罗小姐,不是我吓你,那种地方,真的大夏天的都感觉冷嗖嗖的,尤其是晚上。这也是我每天都带一件运动外套的原因。”
“你急需用钱?哪方面的原因?”
“吃鸡啊,买游戏装备。”
“你多大的人了,还沉迷于游戏?”
“游戏主播了解下?我可是专业的。”
“好吧!我为我昨天晚上的莽撞道歉。”
“没关系,可以理解。”
派出所门口,罗乔出大门之前回头对周语道。 “兄弟,吃鸡的时候吱一声,带上我。”
周语还嘿拽,做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我一般不和菜鸟玩。”
靠,罗乔在心里头将他五马分尸了数遍,看来这家伙是昨晚没电够。 但她也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确实很菜,基本进入游戏不到半分钟,铁定会成了炮灰。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公司忙得热火朝天,罗乔虽然力量微薄,但也十分努力的燃烧着自己的热量。 所以每天加班是常态,不加班才是奇迹。 联想到最近几起少女遇害案,苏牧比老爹老妈都要紧张罗乔,她每天下班的时候,苏牧已经在鑫安大厦楼下等她了。 这个人也不晓得什么叫低调,他那辆烂朽朽的大众车就停在大厦门前,有一次当着孙池的面,用他那不晓得收敛的大嗓门喊她。 “乔乔,在这里,快点,我给你带的烤串,还热乎着的。”
孙池朝她递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罗乔,男朋友不错。”
她一张脸不晓得往哪的搁,红到了耳脖根了。 忙解释:“不是的,他是我哥。”
罗乔对着孙池的背影解释得有些苍白,唉,解释有什么用呢,即使没有苏牧,孙池这个男神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周五的时候,苏牧打来了电话,说他有重要的案子办,怕是不能当这个护花使者了,喊罗乔叫个车找他报销。 在电话里他一再叮嘱罗乔,上车之前一定要将车牌号码发给他,如果能给司机师傅拍个照发过去就更好了。 周五了,一个星期的目标在这一天就必须要干完,虽然没罗乔啥事,但全公司人都在加班,她总不能一个人搞特殊提前下班吧! 下班的时候又快11点了,眼看着一个美女挽着孙池的手臂亲呢地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然后下了楼。 罗乔那个惆怅的心啊,无处安放。 就这么惆呀怅的,差点赶脱了最后一班地铁。 车厢的那头,已经见怪不怪了,那一对野鸳鸯一如往常一般抱在一起亲嘴。 靠,天天亲,这嘴也够经造的,也不晓得麻不麻。 严重怀疑这一对男女是专门赶这最后一趟地铁,好方便两个人腻歪。 特别鄙视那个男的,人家女的都不求名分地跟你了,你花两百块钱去宾馆开个房会死啊。 地铁到了崔岭公墓站的时候,罗乔甚至有一些期待,那个叫周语的怪异男会不会上来? 当周语前脚踏上地铁门的时候,已经毫无悬念。 如果周语没有从崔岭公墓辞职,也为了多挣点钱而选择上晚班的话,他就应该在这个点上地铁。 这一次,他没有戴墨镜,但还是戴着那顶鸭舌帽,一条夸张的大勾子裤衩,一件大勾子T恤。脚上也套上了一双时下流行的某品牌的运动鞋。 乍一看,仿佛一个打扮得凌乱的嘻哈男。 罗乔在心里头切了一声,这一身行头如果是真的话,至少要好几千大洋,她敢打赌,这一全套设备应该都是山寨货。 他一进门就应该看到她了,朝她咧了嘴皮笑肉不笑的,径直朝罗乔走来,坐到了她的对面。 “美女,好巧哈。”
她哼了一声:“一点都不巧。”
他回了一嘴:“也是。”
罗乔认为以她拿电棒电晕过他的交情,接下来的行程他们至少会东扯葫芦西扯瓜的聊上几句。 然而,并没有。 他坐在她的对面,拿着手机开始玩游戏。 地铁很快过了一站,她心痒痒,也无心听悬疑故事了。 “大哥,带我一个呗。”
他头也没抬,朝她嘘了一嘴。 “嘘,别说话。”
罗乔这爆脾气,外表虽然波澜不惊,内心的戏码已经前翻后滚。 “死,死,死,老子诅咒你早死早投胎。”
在这空旷的地铁上,大概离上帝比较近,上帝很快听到了她的心声,并且达成了她的愿望。 果然,一分钟之后,只听得周语靠了一声,表示游戏结束了。 “靠,从哪跑出来的小学生,害惨老子了。”
罗乔在心里头乐开了花:“哼哼,活该,还游戏主播,连我这个菜鸟都不如。”
二市站,那个地铁小哥哥还是眼神恍惚的站在那里,她没有理他,上次他给她电话号码回去打了是一个空号。 唉,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她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 这一回,周语毛起毛起地走在她前头,她问他为啥子。 他说害怕她又拿电棒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