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电话后，对方终于接了起来。黑色拖鞋踩在落叶上，发出悉率的声响。霍祁年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没有开灯的房间，低沉的声线里还有未消散的旖旎，听得出他之前都在干什么。“我知道。”

裴澈完全没有打扰人兴致的愧疚。“东方女人是不是都跟你太太一样又聪明又有魅力，还很漂亮？”

“你想跟我讨论我太太？”

男人的语气一下子被阴沉覆盖着，透出警告的意味。“我的意思是，你太太的心思好像不在你身上呢，你可要当心一点了。”

不难听出裴澈话里幸灾乐祸的调调。霍祁年轻嗤，懒得理会他。不在他身上吗？就连仅见过一面的裴澈都看得出来。虞南栀，你说你这个霍太太演的有多差劲。阳台的移门半开着，轻纱被风吹起，冷清的月光把男人的身影拉长。虞南栀趴在床上，睡得很沉。她突然感觉要有人压在了她的后背上，惊吓的她忍不住尖叫。直到那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覆在她的耳畔，“南栀，是我。”

她几乎是大脑空白了几秒。还……没尽兴吗？和先前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样。霍祁年好像是魔怔了一样，一遍遍的要着她，不知疲倦。她下意识的说不，换来的都是他更凶狠的占有……“南栀，你不喜欢当霍太太吗？”

她意识在有游离，根本就没听到他的问题。见她不回答，他就像是失控了一般，力道也没了准数，刺激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想说点什么，可一开口娇软的声音呜咽又破碎。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霍祁年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别想离开我……”他带着喘息，在她耳边嘶哑低吼着。每一次她望向挂钟的时候，都会觉得这场黑夜无休止尽。天色微亮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电话铃声。霍祁年接起了电话，很快就穿了衣服出去。她趴在床上，依稀看见他在自己的额前落下吻，又跟着轻哄了几句后，他才离开。好像听见他说要去处理什么事情。但是她太疲惫了，根本就没有听，眼睛闭着，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了。她有些慌得拿起手机，果然霍祁年在十一点零五分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而晏慎在十点半的时候也打过一次电话。她起身穿了衣服，跑去阳台往院子里看，顺手打给了霍祁年。晏慎正站在车旁，看样子等了她很久。她转身下楼，电话那头已经被人接了起来。“我睡迟了，你吃午饭了吗？”

“我在等你。”

虞南栀想着这个点了，他肯定已经吃过了，在听到他回答的时候，脚步顿下，站在了楼梯上。“你怎么还没吃啊？那你的胃怎么样？疼吗？”

她记得他胃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男人徐徐的低笑，“昨晚吃的很饱。”

虞南栀脸上一红，发着烫。这个男人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个了吗？“那看来霍先生不用我来陪吃午饭了。”

她撇撇嘴，抬步走下了楼梯。“嗯，不用了。”

他勾着唇，低声道，“今天有点忙，晚上也要很晚才回来，你自己吃饭。”

自己吃饭啊……虞南栀鼓着腮帮子，有些不太情愿地应了他。明明是她陪着霍祁年吃饭，但现在要她自己一个人吃饭，好像有点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