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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域外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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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个人,驴车在路上走得要慢多了,到了县城姐夫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天尚没暗,驴车进了刘宅后院,三人下了车。家仆上前接唐淼的行囊时被唐淼的疤痕吓了一跳,刘琦忙跟家仆解释了疤痕的缘由,那家仆听了不由地叹气,安慰了唐淼几句。

刘琦家在县里的宅子是他父亲给他添置的,因为刘琦是妾生的第三子,家业主要留给正房生的大儿子,刘琦平时收到父亲给的钱并不多,但有一家布铺做生意,过日子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宅子不大,但西厢还有多余的房间,刘琦让下人搞好卫生,铺好床被,给唐淼住。

交代下人后,刘琦就急不可待地把唐淼带到了书房,让唐淼记下梦中的东西。

刘琦对唐淼说道:“淼儿弟你这几天就把梦里记下的东西都写在纸下,越详细越完整越好。”

刘琦站在书桌旁帮唐淼磨墨,看着唐淼握毛笔的手势还很不标准,就在旁边看边校正唐淼的握笔手势。

看着唐淼写了一会,刘琦除了那些两道简体字诗词是认识之外,其他简体字诗词基本看不懂,都是问过了才知道。大多数诗词刘琦以前看过的,也有不少诗词刘琦没看过,即使像一些名人大家之作。像李白的《江上吟》,像非名人大家之作如曹松的《己亥岁二首》,刘琦也是第一次听到。更多的诗词,不是缺了朝代,就是作者名,甚至象《三字经》那样,只记得部份文字。

但刘琦听着唐淼边写边念出来的诗词,心里的失败感就越强。毕竟多年的寒窗苦读,所获知的诗词量很有可能还不如内弟唐淼突然获知的。

刘琦甚觉无聊,便想离开书房。正当刘琦刚迈出书房,忽地想起了什么,就回转身对唐淼说道:“淼儿弟,你还是先把那天雷击的前后过程写下来,怎么被绑起来的、怎么雷击的过程,要详细、完整一些。这几天你先休养一下,让大夫来看看你的伤愈情况,我也要处理一下布店的事,然后再去县衙门找官老爷打官司。”

饭后,刘琦没让唐淼继续写,而是拿出算盘和一本泛黄的算经,挑出当中的算术题让唐淼计算。唐淼对一些宋字的理解还是有些不准确,在和姐夫沟通了解题意后,便很快的算出答案。后面刘琦挑出来的算术题由易到难,唐淼理解题意后都能在比较短的时间里算出答案。当然,唐淼写在纸上的解题过程让刘琦完全看不懂,而且也是从左到中横列的式子,还有什么阿拉伯数字,更让刘琦不理解的就是唐淼计算复杂的算术也还是不需要算盘。

刘琦心想:从淼儿弟能理解算术题,说明淼弟对大宋的字还是理解的。至于那些算术题,我自己大多数都不会,淼儿弟却能解出来,而且还记了那么多的诗词,真是奇怪啊。过两天闲一点我再去问问县里的学究,顺便问问所谓商朝、元朝、清朝是什么回事。

晚上,床上的刘琦又再跟妻子说起发生在唐淼身上这些奇怪的事,道:“怎么我感觉念了那么多年书,内弟这几天时间学会的诗词都快赶上我了,而且还有我没看过的!到底是树还是闪电的原因,让唐淼梦里学会这么多东西。”

,然后开玩笑说:“要不把我也绑那树上,让闪电劈我一下,说不准还能考状元了。”

妻子白了他一眼:“好,要给雷劈死了,我就守寡;要劈傻了,我就改嫁;但要劈丑了,吓着孩子就麻烦了。”

刘琦哈哈大笑,没一会就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琦便出门去布店张罗,毕竟不能老是这样离开店铺。

第三天下午,把布店的事处理得完后的刘琦,就回家把自己唐淼用宋字写下的《鹊桥仙》、《三字经》和好几首诗的纸张,再加上好几张看不懂内容的纸张也带上,坐着驴车去了县里最大的一所私塾,跟里面的老学究王文通老先生请教请教多个疑问。

到了私塾,刘琦便对王文通说了来意,递上了几份写了诗词的纸张。王文通随便翻看了一下刘琦递上的两张分刘琦抄的《鹊桥仙》和《三字经》,便让下人把刘琦带到书房,然后让下人准备好茶水奉上。

到了书房里,王文通又再细看了《鹊桥仙》一眼,用很平淡语调说:“这是秦少游所作,当年哄动一时,在风流才子和风月场所间迅速流传。只是秦少游为当今官家所不喜,故秦少游的作品近二十多年来甚少在学子间流传。”

“这李太白的《江上吟》和曹松的《己亥岁二首》,刘少爷没见也不奇怪,毕竟唐诗三千,不可能都看过。”

“至于这《三字经》,朝代也没有,作者也没有,而且实乃老夫首次见到。朗朗上口,又言简意赅,这样的诗词没传播过实不应该啊,容老夫再细品一下。”

言毕,王文通再拿起那纸,眼睛扫视的速度比刚才慢多了,边看边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后面?就没有了?”

念完后,王文通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刘琦等刘琦回话。

刘琦点了点头道:“这《三字经》,内弟确实只记得这些了。”

王文通想了想道:“老夫自七岁上私塾接受教育以来,也有四十多年了,从未见过或听闻过这《三字经》,据你所言,此乃你内弟梦中所得?”

刘琦盯着王文通道:“我内弟确实说是他梦中所得。”

王文通道:“刘少爷,老夫已经五十有余了,你这样骗老夫真的好吗?”

王文通说这话量脸带忿色。

刘琦心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其实也不信啊,但不信又怎么样,我也不信内弟在几天时间学会这么多的东西!

刘琦挺委曲的,但还是和声解释:“王老先生,刘某说的确是实话。”

王文通一脸怀疑的眼神看着刘琦,但见刘琦也是一脸不解皱着眉头在等他的意见,便道:“当真如你所言?”

停顿一下又道:“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你内弟说谎?有外人教过他?”

刘琦道:“王老先生,内弟也就九华山下阳谷镇一户匠人之继子。他家的条件根本请不起教书先生,也上不起私塾。内弟他平日也就帮帮他继父做些轻活木工,或帮他娘做些农活。”

王文通怎么可能被几句话就动摇自己几十年的世界观,继续抛出一个疑问道:“既然是继子,那会否是其母亲所教?”

刘琦回道:“其母大字不识一个,内人也是大字不识一个,这几年从没见过她们认识名字之外的字,而且她们的名字还是刘某所教才认识的。”

王文通道:“那会否是唐淼很小时候受其亲生父亲所教?不对,他要懂,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他认字了。”

王文通边说边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刘琦又道:“实话说,刘某也是相当不解。他怎么就会梦到这首诗了,俗语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日里也没可能接触到这些啊。王老先生请再看看这几张纸。”

说完,刘琦又从怀里取出几张纸递给王文通,道:“这些是我内弟记下的梦中其他内容。可这里面的内容我是完全不懂。”

王文通把那几张纸接过来翻看了一下,一脸不相信的再看一遍,然后把纸张再倒转过来看看,越看神情越迷惑,捏着那几张纸拍着桌子问道:“这乱写乱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文通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刘琦道:“这三张纸上的文字不像是宋字?怎么是乱乱的,而且书写方式像是横列的,还有很多奇怪的符号?”

“还有,这是什么字?笔画怎么这么少?从未见过这样的字!”

刘琦听完王文通的话,伸出手指了指那几张纸中最上面一张上面的字,说道:“内弟说这种笔画少的字叫简体字。这两部份就是内弟用简体字写的《鹊桥仙》和《三字经》”

王文通抬眼看了刘琦一下,又低头看那些简体字,说道:“那这个‘三’字倒是看得出来 ,怎么感觉这简体字的的诗词是打横的?”

说完,又抬眼看着刘琦。

刘琦迎着王文通的眼光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横列的,是从左往右横列,然后开新的一行在下面,又是从左往右。”

王文通一面狐疑地看着那纸,伸了食指点着上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边点边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念完,王文通再抬眼看向刘琦,问道:“对否?”

刘琦点了点头道:“对的,老先生聪慧过人。”

王文通再把下一个疑问说出来道:“那这逗点和小圆圈是作什么用?断句之用?”

刘琦回道:“王老先生慧眼,确实是断句之用。内弟说那是标点符号。”

王文通疑惑道:“标点符号?”

刘琦回道:“是标点符号。下面几页的是内弟记下的其他内容,刘某更是完全看不懂。刘某问过了内弟,他说有些是算术公式,有些的物理公式,还有些是什么不完整的工艺方法,缺了了什么的。反正他说的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王文通听糊涂了,又拿下纸张看了看,眨着眼问道:“这乱七八糟的,象鬼画符似的,是什么什么公式?”

刘琦答道:“对,就是这些乱乱的文字和符号。内弟记下挺多了。”

王文通说道:“这乱乱狗屁不通的东西,是不是被雷劈时脑子烧糊涂了?”

听到这话,刘琦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引开话题,问道:“对了,王老先生,请问商朝、元朝、清朝是什么时候的朝代?刘某学识浅薄,尚没听过这几个朝代。”

王文通听毕,道:“商朝?那不就是周朝之前那个朝代,被周武王和姜子牙讨伐商纣王,戏曲不是都有纣王和妲己,你没听过?”

刘琦这才晃然大悟,道:“唉呀!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不过戏曲我也很多年没看了,也小时候随父亲在池州看过。”

说完,刘琦看着王文通问道:“王老先生,那元朝和清朝了?”

这下,王文通被问住了,道:“啊,这个,这个,元朝和清朝,我好像没听过。”

王文通自言自语道:“这《三字经》这么绝妙的劝人向学之词,应该早就传播出来才对啊,写这词的人肯定就是想劝人向学的,不会把这藏着捏着,只教一小童,而且还没教全部。”

突然,王文通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睛眨了几下,道:“刘少爷,你内弟是否真的被雷击后突然变成这样?你有否怀疑过是与被绑树干被雷劈有关?”

刘琦接过话,气道:“当然怀疑过,可是,自古以来从没听说过被雷劈后会学到这些的例子。”

王文通没再说话,拿起了茶几上的茶杯,低头慢慢呡着,若有所思。

刘琦见状,感觉口也渴了,也拿起了茶杯喝了几口。

就这一会的时间,书房里只有轻轻的喝茶声和放下杯子磕碰到茶碟的声音。

王文通沉思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老夫怀疑,这《三字经》不是我宋人所作,刘掌柜内弟这文字书写方式明显不是大宋所有的,这断句所用的方式亦是如此。有可能是来自大宋f域外之国”

听到王文通这话,刘琦眼睛立时睁大了一下,因为他从没往这方面去想过。

刘琦说道:“王老先生,其实还有奇怪的事,内弟的算术方法和大宋的不一样。他根本不用算盘,基本想想就算出来了,有些算经上的题,他也就是在纸上列出我看不懂的式子,很快就解出来了。”

王文通说道:“老夫对算术无甚研究,这方面不好作评。”

王文通继续说道:“而且,老夫感觉这断句方式不差于于大宋的书写习惯的。若真如老夫所猜,这《三字经》不是来自大宋的,倒也比较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老夫四十余年从没见过这《三字经》。只是……”

略为迟疑了一下,王文通说道:“为什么这些东西会让刘掌柜内弟知晓并获得了?”

“老夫这辈子就也在池州这一带,最远不过是汴京。非大宋之地认识不深,请恕老夫孤陋寡闻。唉……”王文通叹了口气。

刘琦忙道:“王老先生言过了,若是老先生也叫孤陋寡闻,那刘某算什么了?”

王文通道:“这很可能就是域外之人所写,大宋文明渊远流长,域外之地学中原文化并不奇怪。只是,奇怪之点怎么会这么短时间教会你内弟了?是那树干?还是那雷劈?起了什么作用?”

刘琦也道:“但我奇怪的是,我内弟明显没有学习的过程。自古以来,从没有听过不需要学习过程就能学到东西的。刘某在他们镇听到人说是文曲星下凡。”

王文通一听,沉思了一下,朝学堂方向看去,没有说什么。

两人继续交流了一会,多种不解并没有减少,然后互相感慨一番后,刘琦就告辞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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