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欢欢从午睡中醒来,原想着按照驴车的脚程,爷爷现在应该是快回来的了,但是之前她做的梦让她不敢去掐算爷爷现在的情况。欢欢忧心了一下午,终于忍不住了,在吃饭之前掐算了一下爷爷的大概情况。“路中有坎,难上有贵,危中有吉,万事安宁。”
看来爷爷在去县城的路上虽然有危险,但是倒也还是安全的......“哈哈哈,那一切可都要拜托道长您了!”
欢欢刚算到一半,就看到爷爷杵着拐杖,头上还带着纱布地推开了小院的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胡子花白的男人。“爷爷!你终于回来了!”
看着满眼都是担忧的欢欢,钱满仓的一张脸笑的如菊花褶子一样。“爷爷没事儿,欢欢,这就是我去县城请到的道长,我们之间已经沟通交涉好了,我们钱家的事情一定会解决好的。”
欢欢看着眼前看似仙气飘飘,但是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灵力的人陷入了沉思,应该,不会,不可能自己的道行真的退步了吧?!不可能吧,应该不可能吧。钱满仓看着欢欢质疑的揉了好几下眼睛,之后就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请来的道长,眼里的震惊就快溢出来了。“哈哈哈,傻欢欢,我们先进屋,先进屋。”
几人进到屋中后,钱村长才将自己在往返县城的路途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欢欢。原来在去县城的路途中,他在路上碰巧遇见了山匪经过,那一群山匪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抢穷凶极恶的富人,但是却由于高强的武力值,所以一直没有被逮捕。在遇到山匪的时候驴车的驴受了惊吓,不管不顾的就跑了,徒留下钱满仓自己在路上迷茫,但是索性此处离县城已经不是很远,所以他便花了半天的时间徒步走去了县城,在县城中因为刚巧碰见有人在欺负一个小乞丐,他帮忙驱赶了一下,结果在帮忙的时候原本就破皮的脑门直接被划了个大口子。在买完了欢欢需要的东西之后,他便去寻了这位道长来,借了一辆驴车就回来了,但是在回去的路上居然没有再遇到那群山匪,一路也算是平安。欢欢听罢,终于知道为什么是“难上有贵”了,可能原本爷爷是会再次碰见那群山匪的,但是因为爷爷帮助了那名小乞丐,所以无形的福报让爷爷和那群山匪错过了,免去了需要走回来的苦难。待钱满仓将那位道长安顿好后,他才将欢欢拉到一处,附身和欢欢小声地说:“欢欢啊,你有啥要做的,就直接和道长说,咱们可是给了钱的,只要不损毁道长的道心,其余的啥都可以!”
一听如此,欢欢顿时明白爷爷的意思,“原来如此,爷爷,那欢欢懂了,谢谢爷爷!”
钱满仓揉了揉欢欢的小揪揪后就回房间去休息了,而欢欢则是带上钱之信去到了那位道长的房间里安排起明天的事情来,道长虽然觉得村长家里居然一个小丫头也能主事很奇怪,但是既然是雇主家的要求,他也没啥好说的,照做就行了。第二日,村民们一大早就知道了钱村长要开会的事情,还听闻村长去请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解决村中的事情,一时间,甚至有人连饭都没吃完就带着碗去了村长家。看着眼前有些人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碗,村长让大家先吃完饭,待道长沐浴焚香后就为村子破障。等众人吃完饭把碗放回去后,道长以一种仙风道骨的姿态出场了,几乎是道长出现的一瞬间,全村人就相信这位道长是有真本事的。顿时,笼罩在全村人心头的郁闷仿佛都消散了几分。众人更加相信这位道长可以帮全村消灾了。道长按照欢欢的指示拿出一碗水,让众人都将食指在水中轻点一下。虽然众人不知道道长此举是为何,但是大家都这样照做了。待众人纷纷点完之后,道长才看见从房内出来的钱之信,他轻吐出一口浊气,看向眼前的众人:“各位乡亲们,还请大家围绕坐在一起,将家里还有点虚弱的人们全都带到钱家院子来,如果坐不下,那一部分人就站着,反正全都要在我洒的狗血圈子里!”
众人纷纷行动,欢欢看几乎一半的人都回去了,就挥手叫钱中良带着黑狗血围绕钱家再洒一遍,以防万一。一刻钟之后,全村人都聚集在钱家院子里,道长开始熟稔的围绕钱家院子念起法诀。与此同时,屋内的欢欢也屏气凝神地开始做法。全村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道长身上,他们都感觉随着道长法诀的念出,整个村子之前雾蒙蒙让人压抑的氛围减轻了不少。时间悄悄流逝着,终于,随着太阳逐渐西斜,欢欢也做完法事,她虚脱的盘坐在地上。此刻,满头大汗的道长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屋内传来,他缓慢的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剑尖指天,“破!”
众人都被他的这一声给吓的打了一个哆嗦,看见道长喊完一声后便虚脱的杵着剑坐到了板凳上。看着道长的行为,大家都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位村民忍不住了,“道长,您这是......做完法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