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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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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真希坐在花厅里,捧着本小说打发时间,等到外面走动的人声渐渐静下,再看那滴漏,原来是亥时即到。楚月去把窗户大开,和楚燕及佩兰徐氏进了内厅,真希吹熄一盏烛台,只留一盏亮着,就在这时,阵风自窗外扑进,瞬间花厅内多了两名黑衣蒙面人。真希不禁在心里暗赞:好身手!看见眼前的少女,二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讶异,他们原以为是个公子老爷之类的,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真希起身道:“可是颜亮的属下?”

左边的道;“正是。在下子卿。”

右边的道:“在下子漾。”

真希淡定地轻嗯一声,道:“我叫叶真希。你们跟我进来。”

二人跟着进内厅,看见里面的四人,眼中划过迷惑。真希道:“请你们把面巾摘下,让我们认一下。”

子卿子漾同时摘下面巾,露出两张端正的脸庞,子卿长得更为清秀些,皮肤白皙,若不是这身黑色夜行衣,会以为是某家的文质彬彬的公子。子漾眉眼粗大些,也多了些男子的粗犷气质,看着几分豪爽之气。真希又逐一指了楚月等人介绍,末了道:“她们都是我信任的人。现在你们都坐下,我把情况给二位少侠说说。”

楚燕去端了一壶茶来,给在座的都斟了一杯,然后在门边坐下。“……目前大致情况是这样。或许对你们而言,会觉得是大材小用了,其实你们不知道,战场,不一定是在最前线,看不见的战争,比明刀明枪更可怕,就像后宫……现在我需要你们帮我,夜晚盯梢窃听唐二奶奶家的动静,大少奶奶那边的动静,若是能窃听到她们的谈话更好。要做到神鬼不知,你们可有法子做到?”

子卿子漾不假思索地点头,子卿道:“少夫人请放心。”

真希又拿出一张路线图给他们,说道:“这是唐府各处院子的分布图,你们拿去熟悉一下。府里护院十六名,分成四批轮流在夜晚巡逻,大约是每两刻钟巡逻一次。你们的住处我已安排好,就在唐府背后巷子的一处小院,吃用等都已备齐,离珍芜院最近,这样也方便你们翻墙头进来。”

子卿子漾不禁惊讶这位年轻的二少夫人的有条不絮和沉稳。领了小院钥匙,二人依然从窗口跃出,转瞬消失如风,只有夜风轻轻地吹拂。真希让下人们也散去歇息,自己躺下又想了一阵,才沉入梦乡。过了一天,真希才让楚燕“不小心”地把中毒事件散开去。于是,不出半天功夫,唐府上下就悄悄传出了二少夫人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但二少夫人自带良医,化险为夷。徐妈妈对真希道:“小姐,老奴觉得,五婆子也可以帮忙。”

真希道:“妈妈,你也觉得五婆子可以信任?”

徐妈妈道:“五婆子爱八卦,但她这么多年能无事一身轻,这点就不是每个爱八卦的人能做到。小姐当初让她继续做看门婆子,不就是想通过她知道外面一些情况吗?”

真希点点头,她当初的确是抱这么个想法去安排。“妈妈,阿支呢?你怎样看她?”

徐妈妈道:“阿支爱漂亮,这是人之常情,只要不过度就没事。老奴方才不说她,就是担心她受不住诱惑,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而我们不知道。”

真希思忖片刻,觉得五婆子那里可以起用看看,至于阿支,虽不让她参与,但却交代徐妈妈暗里留意她举动。树上的知了渐渐叫得欢,夏风轻轻凉凉地,珍芜院里有几棵木棉树,花期已过,只剩浓茂的绿冠,喜姐儿和巧姐儿的笑声经常响落在珍芜院各处,风将天真无邪的笑声传送到秀逸阁,柴姨娘和东姨娘站在院里听上半响,东姨娘的脸上渐渐现出失落与欢喜的交错神情,柴姨娘则是一脸温柔地聆听,女儿的笑声,那么甜美、那么无邪,那欢快直淌进她心窝深处,如水流回旋,不断回旋地,旋出一种揪心的痛楚……“小姐,姑爷来信了。”

佩兰拿着一封信跑向木棉树下的少女,那少女随意坐在一张草席上,月白色直领镶绿纹短衣,荷叶形雪纺袖口是一圈雪白而细的小百褶边饰,高束的粉色腰带在胸前挽出一个漂亮可爱的蝴蝶结,垂下两条柔顺飘带,下着浅青草绿裙裳,裙脚上是自然散落的月白色星星。转头之际,一头飘逸长发随风拂起,划出一个漂亮弧度,象牙骨簪上的点点翡翠色流苏,在细碎的阳光下不时闪烁出旖旎流光。少女侧脸笑望佩兰一眼,随即朝那边嬉戏的两小女娃大喊道:“小喜猪,小巧猪,你们老爹来信啦!”

楚月楚燕不禁冒汗,每次一听到二少夫人这么叫,她们就忍不住冒汗,多可爱的娃儿,到了二少夫人嘴里就变成了两只小猪,她们二少那么年轻那么俊美绝伦,到了她嘴里就变成了老爹。偏那两小娃儿也跟着欢快地叫老爹!若是让老夫人、老爷他们听见,不知会不会黑脸?楚云撇了撇嘴,这哪是个大家闺秀该有的言行举止?真不知二少怎么会娶这个女人做她们的二少夫人,怎么着也得像梅表小姐那样的美人儿那样的出身才配得上,这么心里一想时,忽然发现那个梅表小姐很久没出现了。“哇!老爹来信了!”

喜姐儿人大腿长些,率先跑过来,草席上立即出现几个小鞋印,真希忙纤手一指:“停!不许动!”

喜姐儿当即愣在那儿,后面跑来的巧姐儿来不及收脚,一头撞在喜姐儿后背,在众丫鬟惊呼中,两小娃儿齐齐向前扑去,巧姐儿整个身子趴在喜姐儿背上,两个都是小胖妞,被压的喜姐儿急得小脸通红,大叫:“母亲!母亲救喜姐儿!”

真希先是一愣,忽然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楚月和佩兰急忙上前,一个抱起巧姐儿,一个拉起喜姐儿,并给她们脱了鞋子。真希故意指着鞋印道:“好脏啊,是谁留下的?”

巧姐儿钻到她怀里,笑嘻嘻道:“不是巧姐儿,是姐姐留下的。”

喜姐儿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那鞋印,细声道:“母亲,喜姐儿以后一定记得不踩席子。”

“好,知错能改就是母亲的好宝贝。”

真希伸手拉过大女儿,让两女儿坐在自己身侧,取出信笺一看一怔,眼珠一转就念道:“省略号,省略号,省略号,女儿们可好?喜姐儿、巧姐儿可又长高了?长得是否更漂亮可爱了?喜姐儿、巧姐儿,爹爹不在家中时,你们要听母亲的话,不要惹母亲生气难过,都记住了吗?代我问候祖母、父亲及母亲好。”

佩兰疑惑道:“小姐,姑爷写那么省略号做什么?”

真希瞟眼她,把信笺折好装回信封交给她道:“给我放到枕头底下,不许偷看啊,否则要你好看。”

说着投去一个警告眼神。楚月掩嘴而笑,她服侍过后两任少夫人,对于真希瞬间划过的不自在和一丝羞涩,想也知道是二少写的话只给二少夫人一人看,当然不能念出来了。两天后的深夜,真希正坐在灯下思考问题,窗外传来一声猫叫,真希抬头,只见子卿悄然跃进室内,真希精神一振:“可是有动静?”

一旁的佩兰忙到门外把风。子卿道:“唐二奶奶和唐老爷的一个妾侍丛姨娘有来往……”真希认真地听完,丢给子卿一小包茶叶:“上好的白眉,拿去尝尝。”

子卿接过,愕然,这二少夫人如何得知他和子漾最喜欢喝白眉?夜深人寂,白天的热度渐渐降温变得舒适凉快,黑暗中,真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会想起信中那些亲昵的话语,一会又想起子卿所发现的新情况,唐老爷有两房妾侍,丛姨娘就是大少爷唐靖信和嫁出的唐婉玉的生母,三少爷唐靖闻和嫁出的二姐唐婉莹为汪姨娘所出。根据之前打探来的情况,丛姨娘是里县人,与唐二奶奶并无亲戚关系,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若是正常走动倒无所谓,可子卿窃听来的几句对话,却让人心生疑窦。“别再消想了,别到头来自己没处下台,还累了你最在乎的人。”

唐二奶奶为何要对丛姨娘说这奇怪的话呢?丛姨娘最在乎的人,不就是唐老爷吗?“我真的不甘心哪!想更好一些地过下去,难道我错了吗?你不在我位置上,是不会懂得我的痛苦的。”

丛姨娘,你不甘心什么呢?你的痛苦又是什么?接下来的几天,五婆子处、楚月以及徐妈妈,都有新发现禀报给真希。五婆子道:“老奴听说,花房里的金帘花,并不是二少要求撤去的,是唐夫人叫人撤去的,说是怕二少触物伤情。但是,前少夫人房里的金帘花,并不是从花房里搬来,是大少奶奶送的。还有,老奴也听到一个说法,说第一任少夫人的确有隐疾,但不是小姐你听说的那个什么心肺隐疾,据说是双脚常有异味……”楚月蓦然想起,忙出声道:“奴婢也想起来了,那会第一任少夫人的确经常让小厨房煲些清凉药汤,那时我曾问过小圆姐,说是第一任少夫人容易出热汗,擦拭那些药汤就能好。听五婆子这么说,第一任少夫人的脚有隐疾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惜小圆姐她……”说到末,楚月黯然心里叹息,小圆姐死得何其冤枉啊!“前三任少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和奶娘,如今都去了何处?”

真希问道。楚月道:“除了第二任少夫人的丫鬟和奶娘被杖责发卖,其余两任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和奶娘,都遣送回了她们娘家。”

真希道:“楚月,你可有什么法子,能约见一下她们?”

楚月道:“这个奴婢可以去打听。”

“五婆子,还有其他消息吗?”

真希问道。五婆子想了想,道:“老奴还听个管事娘子偶然说起,说柴姨娘身边的丫鬟小红,和丛姨娘身边的丫鬟小兴关系甚好,那管事娘子还说,有次无意发现两丫鬟偷偷摸摸地交换什么,她以为是偷了什么东西,就悄悄跟踪过去,结果发现不过是小小的一团纸,就没再跟下去了……小姐,老奴听来的八卦太多,一时半会也记不起那么多,这些不知算不算帮的上小姐?”

五婆子不好意思地说道。真希微笑道:“你做的很不错,继续帮我收集八卦消息。”

旁的佩兰就打赏了她一两碎银。五婆子欢天喜地的谢过,退下。徐妈妈道:“阿支那丫头,这才来几个月,就经常没事往大少奶奶的院子跑,有次我问她,她说是找大少奶奶屋里的丫鬟小天聊天儿,还很高兴地跟我说大少奶奶对她很好,时不时地送她一点好玩的,一些妆扮的小饰品,还教她怎样打扮才更光彩照人。我训了她几句,她倒不敢做声,这两天老实地呆在院里,没去窜门儿。”

真希想了想,道:“妈妈,你由着她去,若她喜欢去大少奶奶那边做事,我也成全她,不会与她为难。”

徐妈妈虽然不解,但小姐是她从小带大的,小姐做任何事,都不会无缘无故,因此她点点头没去问为什么。楚月道:“奴婢和各院的下人们关系还算不错,这几天也探出点儿情况来,最令人吃惊意外的就是,大少奶奶的脾气并不像在外人面前那般温和好处,奴婢前儿特意出府,去寻以前曾在大少奶奶院里做过事的一个婆子,她说大少奶奶其实喜怒无常,有时候更是指着大少爷责骂,骂大少爷不会托生,又没有二少那般本事……总之就是嫌大少爷没出息,瞧不起大少爷。大少奶奶给大少爷抬举两个丫鬟做通房丫头,却又不许她们有孕,还常常罚她们做事,不给饭吃。”

说到这里,楚月脑海里浮现那两个通房丫头的面黄肌瘦和单薄瘦弱的身子,叹口气道:“虐待通房丫头这点,奴婢相信是真的,她们并非有心要爬大少爷的床,被迫做通房丫头就罢了,做了之后还不如原来做丫鬟的命。”

说到这里,她的面色黯了黯,眼神变得有些忧伤。“大少爷的态度呢?”

真希问道。楚月道:“大少爷性子比较内向,不善言辞,其实心底不错,只是家有悍妻,大少奶奶又为他生了小少爷,他也不敢公然对抗大少奶奶,索性睁只眼闭只眼地过。”

听到这里,真希也不禁为那两个丫鬟同情,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手上,是何其悲惨。不由想到唐靖丰那两房妾侍,心里也有些茫然,古代不轻易和离,就算和离了,也绝对是女方吃亏,再找人家就不值钱了。她和唐靖丰之间有协议,可是一想到那两房妾侍,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和他发展?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能给得起吗?就算他愿意,那柴姨娘和东姨娘又怎么办?“……奴婢还探到个不为人知的隐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楚月犹豫的声音,把真希飘忽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伸手揉下眼睛道:“是什么隐情?”

楚月道:“说丛姨娘和唐夫人之间有些过节,具体是什么,奴婢没法打探得来。”

妻妾之间的过节?多半是为争风吃醋吧。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想到而已,真希并没有先入为主的习惯,也有可能,过节不仅仅争风吃醋那么简单。这个调查做起来,真的太费劲了!她要不要考虑从老夫人那里下手,套一套内情呢?而且从目前来看,各处的消息很凌乱,唐二奶奶和丛姨娘的对话,也不能证明什么。那些金帘花早已无法找回,那些香包……真希猛地一个激灵,忙拉住楚月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些香包都放的什么香料或花香?”

楚月想了一会,道:“奴婢记得,有桂花香、茉莉花香、玫瑰香、玉簪香、石竹香、水仙……很多种,几乎每个屋子的香气都不重复,花厅里就有两种香气,南边是茉莉香,北边却是玉簪香。第二任少夫人的卧室里,最常放的一种香气是紫罗兰花香,不过,好像又不是完全的紫罗兰花香,似乎还带着点别的香气,奴婢也想不起来,那里面混了什么别的香气。”

真希盯着她眼睛问道:“你确定紫罗兰香里混了别的香气?”

楚月愣了下,认真地想了一会,点头道:“奴婢确定,是混有别的香气,闻起来都很好,感觉很舒适。”

“如果此时那种花香在你眼前,你能确定就是那时闻的紫罗兰花香吗?”

真希再问道。楚月点头道:“如果现在有,奴婢一定能嗅得出来。”

“好,其他人都去做事,楚月,你跟我来。”

真希带了她就往海棠院方向走。香草和阿桂正悠哉地躺在门廊下,吹着和煦的轻微的夏风,院里带着淡淡的药草味道。海棠院格局比珍芜院大气华丽得多,真希却无心去观赏,叫楚月将那种香气再描述一遍给香草听。“我只会配药,不会制香。”

香草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声音也如那轻微的风,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我知道,你总会有法子的不是?”

真希展露自己最甜美可爱的笑容,小狗似地摇着香草的左右臂,娇滴滴的声音弄得躺椅上的人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这样真恶心……好了,我试试了,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证。”

香草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两天后,香草第N次让楚月闻调配过的紫罗兰花香。真希依然一脸期待地看着楚月。香草撇撇嘴,恢复冰冷美人脸。楚月闭上眼睛,轻轻嗅着、闻着,此时此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到处挂着香包的海棠院……“就是这个香气!二少夫人,就是它!”

楚月蓦地睁开眼睛,激动地叫道。真希看向香草,后者的脸色抹上了几分凝重,“紫罗兰花香可以杀灭空气中的不洁,还可以让人放松身心,有助安眠。但是,若在紫罗兰花香里混进伽落香,那就是一种慢性致命的毒香!这种混合制造出来的毒香,一直潜伏不露任何症状,即使把脉也探不出来,但是,当堆积到一定程度,就会突然爆发,中毒之人会像梦游那样,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哪怕面前是万丈深渊,也会照跳不误。”

楚月的身子忽然一软,阿桂在旁及时扶住她,却见她苍白着脸流泪道:“是谁?是谁如此歹毒?二少夫人人那么好,还怀着孩子啊!”

香草一头雾水,迷惑道:“二少夫人不就在这里好好站着?分隔两地,哪来的怀着孩子?”

真希叹息道:“楚月说的是第二任少夫人……”把楚月当晚所讲的给复述了一遍,香草木呆半响,才喃喃道:“大宅果然水深,我还是抓紧时间,趁早跑路为上策。”

真希抚上楚月肩膀,安慰道:“逝者已逝,现在哭没有任何意义。楚月,你再仔细想想,那些香包里的香粉花瓣,都是谁给的?谁负责装进去?紫罗兰混伽落香的香包,是从一开始就出现在第二任少夫人卧室里,还是后面才出现的?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这些问题,你回去都认真努力地用心去回忆去想,这对于缉拿凶手为前三任少夫人报仇雪恨非常重要。”

楚月抹去眼泪,用力点点头。香草斜睨真希道:“要不要我搬去和你同住?”

真希摇头:“不用,你搬来当然我更安全,但这样一来会更难侦查。香草,你和阿桂平日也要小心点。”

香草不以为然道:“谁敢进这院子?就是敢进,也未必走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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