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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真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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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真希睁开眼睛,床上只有自己,她迷糊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爬起来,佩兰因晚上执行任务,暂时都由楚月来贴身服侍她梳洗更衣。“你家二少呢?”

真希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问道。楚月含笑睨她道:“二少一早出去了。二少夫人,二少不是你家的么?”

“……臭丫头,取笑我。”

真希小脸一热,嗔怒道。楚月给她挽了个清爽的发髻,笑道:“是,奴婢是臭丫头,主子是香主子。”

说完笑着快步走出卧房。真希哼哼鼻子,算你跑得快。走出花厅,只见柴姨娘和东姨娘已站在那儿等着请安,真希看向二女,发现今天穿着鲜亮不少,妆容也明显用心描画。“你们好早啊。”

真希瞟眼滴漏,知道自己比平日起晚,含笑在主位坐下,指指两椅子道:“你们坐吧,在我这里不用那么拘束。”

“多谢少夫人。”

柴姨娘和东姨娘福身谢过,分别在椅子上坐下,偷偷打量着今日起晚的少女,走路姿态如常,淡雅装束如常,头上也不见多鲜丽的佩饰,气色净白中透着粉红,双眸如常冷冽如泉,浑身洋溢着少女特有的气息魅力。并没有和往日有什么不同,一切都如常,她们揣测的那种变化并没有看到。不知怎地,二女心中就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却又同时在心里暗暗羡慕嫉妒,年轻就是最好的本钱啊!“你们吃早饭了吗?”

真希问道。这时楚燕端了盛着早饭的托盘走进来,花厅里立即飘散着引人食欲的香味。柴姨娘道:“妾身吃了一点过来的,不饿。”

东姨娘也附和地点头说吃过了才来的,两双眼睛却看向摆在桌面的早饭打量着,有汤包、醋炒土豆丝、豆浆、酱拌面、带壳熟鸡蛋,以及一小碗鸡汤。“鸡汤啊……大热的天,不想吃。”

真希喝了一口豆浆,对楚月道:“这个不要,喝了口渴还出一身汗。”

楚月道:“二少夫人,这个是二少特意吩咐的,所以别的可以撤,这个不可以。”

一旁的姨娘们听得心里暗暗惊异,明明看样子都还没那个什么,明明两人之间也是聚少离多,竟然这么关心这第四任少夫人?真希皱皱眉头,那厮一副温润如春的模样,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听得楚月又道:“二少说,二少夫人太瘦弱,要多吃有营养的。”

真希就上下打量自己一番,狐疑道:“我很瘦弱吗?我力气都比你们大。”

楚月看了看她单薄的身子,慢吞吞地道:“二少夫人,这个,好像与力气无关,是……”她忽然附在真希耳边轻语,霎时就见真希的小脸和耳朵一齐红了,热了。两扇可爱小窗低垂,仿若蝶翅扑闪几下,真希恨不能此时有个洞把自己给吸进去。心里兀自暗暗恼着,瞧那厮人模狗样的,竟然这么评价自己,哼哼。柴姨娘和东姨娘疑惑地抬眼看了看她,又对视一眼,都不知那楚月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少夫人神态如此窘迫羞恼?作为地位低微的妾侍,比一般的丫鬟身份高些,若放在整个唐府里比,却不及老夫人屋里的春夏秋冬几个丫鬟,更不用说老夫人身边那贴身大丫鬟了。就是在从前在海棠院,也就跟那大丫鬟差不多的待遇。若是生了儿子还好,偏偏二人都生的是女儿,虽说女儿也甚得老夫人疼爱,到底是女儿身,将来她们老了没个依托,那才是最让人担忧甚至恐慌的。所幸二少先后娶的少夫人性子都不错,没有苛刻过她们,只可惜都是红颜薄命留不住。在为那三任短命少夫人同情的同时,二人心里又忍不住庆幸,她们都没留下半个子嗣,这让她们暂时得以一些心安。但现在,情况似乎跟以往都不太一样,具体是什么,她们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因此,当二人告退回到秀逸阁,东姨娘去柴姨娘屋里坐了好一会。秀逸阁是个中规中矩但不失雅致的庭院,一条环廊将厢房分隔东西,柴姨娘住东厢房,东姨娘住西厢房,南边是一个宽敞的堂屋带小抱厦,下人们就住在北边的倒座房。柴姨娘常常怀念海棠院那边原先独住的小院子,如今和东姨娘合住一个院子,心里感觉总是颇有不便,无奈这珍芜院旁就只得这一座相连的院子,再不情愿也只能将就住下,谁让她们只是个妾呢?等东姨娘回房以后,柴姨娘收敛脸上淡淡笑容,露出凝重而阴沉的神色,每天的气温在逐渐上升,也让人莫名地感到心烦心燥,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第四任少夫人不但有武功,还带了一个不显山露水的神医在身,也不知那一身冰冷的女子,在院子里都弄了些什么东西,竟然一靠近就会晕眩站立不稳,想近前探个好奇究竟也就成了泡影。思忖半响,柴姨娘写下一张字条,卷成如尾指般大小,叫来心腹丫鬟娅儿,“如往常一样,交给她即可,路上小心。”

真希在老夫人院里和两个可爱女儿戏耍了一上午,一大两小浑身汗津津地,老夫人看着开心不已,眼见日头开始炎热高温,心疼三个孙辈,忙让屋里的丫鬟带喜姐儿和巧姐儿去洗澡更衣,两娃儿嚷着要母亲帮洗,真希还没给小孩子洗澡过呢,当即笑嘻嘻地应了,先洗小的再洗大的,喜姐起初不乐意,噘着小嘴儿一脸不高兴,真希就柔声道:“姐妹之间要互敬互爱,你是姐姐,让着妹妹是应该的,妹妹呢应该对姐姐说声谢谢。”

巧姐儿如今凡事以母亲为宗旨,当即正儿八经地对喜姐儿一个鞠躬敬礼道:“谢谢姐姐谦让巧姐儿。”

喜姐儿见到母亲脸上和乐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了,也对着巧姐儿回了一个礼道:“妹妹不用谢。”

一旁服侍的丫鬟们被两娃儿可爱举动逗得直偷笑。给女儿们洗澡完,真希已是一身热汗直流,老夫人忙催她回去沐浴更衣,中饭不必过来一起吃。唐靖丰骑马从外面回府,进了内院专捡花廊走,回到珍芜院仍是微微浸了汗,他素来爱洁净,才进花厅就道:“给我备凉水沐浴。”

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花厅里只有楚云在,忙道:“二少请稍等,二少夫人尚未沐浴完。”

“哦”一声,唐靖丰脚步不停继续往里,回到卧房果然听到屏风隔开那边的单间传来哗啦的水声,以及女子对话。“今天是什么节气啊?这么热!”

清泠的声音微微带着抱怨。听得楚月道:“今天什么节气都不是,二少夫人洗完就不热了。”

“咱府里若是有个大池多好啊!”

真希叹着,怀念起渐渐远去的前世的记忆中的那些跳水画面,那澄蓝透净的池水,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缓缓流动,无数次的从高台跳板跳下,无论是自己还是队友们,无不似一只只轻灵飘逸的飞鸟,当落入水中的一瞬间,又宛若一条条美丽迷人的海豚……“谁在外面?”

真希突然一个激灵,飘渺的思绪蓦地拉回,出声喝问道。楚月知道练武之人的听力要比常人灵敏许多,还未等她出声,外间传来熟悉的醇厚男声:“是我,我回来了。”

楚月松口气笑道:“是二少回来了。”

又听得唐靖丰在外面说道:“娘子沐浴,夫君进去帮忙可好?”

真希顿时紧张无比,像只小刺猬怒道:“你敢进来试试!”

人模狗样的,敢进来就阉了你!楚月暗暗咋舌,又暗暗好笑,难得聪慧过人的二少夫人竟然听不出二少那抹戏谑,心里又暗自着急,二少夫人和二少都成亲这么久了,还这样下去怎生是好?得找佩兰徐妈妈她们一起商讨个法子撮合他们才行。听到那一声娇斥,唐靖丰不觉哈哈一笑,在窗前的罗汉榻上坐下,这卧房的摆设还和新婚夜一样,既不增也不减,不同的是那一色喜庆的红,已换成清凉淡雅的色彩,身在其中,再看窗外的骄阳,有种置身林中的清爽感觉。真希穿好衣裳,脚上随意蹭了双木屐出来,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用洁白毛巾包裹缠在头上,露出脸部清秀的轮廓,漂亮的雪耳,以及细白优美的颈项,那弯弯的曲线,令唐靖丰想起昨夜揽着的那支小腰,那般柔软纤细,让人有种揉进骨血里的冲动和渴望。星眸之中,不觉焕起一丝炙热明亮。真希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还不忘狠狠地瞪视某男一眼。偏某男不自知,还走过来笑道:“楚月,你去收拾好了,也给我放洗澡水,我来帮娘子擦头发。”

人家夫妻搞点小情调,楚月当然乐见,笑着把毛巾递给二少,进单间收拾去了。真希本想拒绝,忽又想起昨晚大家说好的,于是默默地由唐靖丰给自己擦拭头发水分。“真美!”

唐靖丰由衷地赞美,她的头发如墨黑,如玉亮,如月泽,柔顺丝滑胜缎三分,泛着淡淡的玉兰花香,就在这温柔擦拭之中,唐靖丰已爱上这把美丽飘发。“娘子……”唐靖丰才刚开口,即被某女打断,“我叫真希,不叫娘子。”

唐靖丰讶道:“你不是我娘子么?娘子多亲切啊。”

“……”真希哑口,心里暗道:亲切你个头。不过这厮擦头发很温柔很舒服,也是了,前面三任老婆,就算生手也给练成熟手了。这么一想,心头忽儿有点不快。等楚月和楚燕放好洗澡水,唐靖丰也把真希的一头湿发给擦拭得差不多干了,还温柔地为她梳好,修长指尖停在她秀鼻上轻轻一弹,才笑如春风走进小单间,顷刻听见脱衣及水响声。真希悻悻地摸摸鼻尖,楚月过来给她挽个极为简单又好看的发髻,只用一支羊脂玉簪固之,松松散散地却极有韵味。瞥眼铜镜中犹自嘟嘴悻悻然的人儿,笑道:“二少为人极好,又对少夫人上心,奴婢多嘴一句,少夫人与二少一起,无论哪方面来说,都再合适不过了。若是太过相敬如宾,反倒似画蛇添足了。”

她语气柔转,话中有话,让人听着却不觉突兀刺耳,真希明白这大丫鬟忠心侍主,一心盼望主子能够获得幸福,而现在,自己就是那幸福成否的关键点。因不知如何应答,真希详装漫不在意。等唐靖丰也沐浴完毕,丫鬟帮他擦拭干头发梳理好了,才吩咐下人上饭菜。因天气炎热,做的菜多为清淡可口家常小菜,真希吃得也开胃,唯有那小碗炖补汤水,让她看见就发腻,好不容易老太太那儿不送炖品给她了,才消停没多久,这厮一回来就又下任务给徐妈妈,每天给她熬一碗炖补汤水。再美味的汤在这炎热暑天里也会没胃口喝,真希用汤匙吃了一半就不愿再吃,唐靖丰像哄小孩似地,硬是哄着她将剩下半碗给喝光,得到的奖赏就是一记白眼,真希漱了口,一擦嘴巴起身就往卧房走,唐靖丰紧跟其后进了房。身后收拾碗筷的佩兰不解问:“楚月姐,小姐她怎么了?是不是和姑爷闹矛盾了?”

楚月道:“闹矛盾倒没有,二少要少夫人多补补身子,少夫人不愿意喝那炖补汤,使小性子呢。”

佩兰点头道:“小姐是该多补补身子,徐妈妈总说小姐太纤瘦了,要吃胖点儿才好呢。回头我告诉徐妈妈去,让她想法儿多变化些好吃又营养的给小姐。”

楚月想了想,附佩兰耳朵悄悄耳语几句,佩兰听得又羞又好笑,哎——她这段时间做夜猫子,白天都睡到巳时那头才起,都不知道有这等趣事,不禁脱口而出道:“真希望狐狸快点露出尾巴,我就不用去做夜猫子了。”

楚月瞧瞧她最近略微消瘦的小圆脸,笑道:“二少如今接手负责这件事情,相信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

卧房里,真希坐到罗汉榻上,唐靖丰也跟着脱了鞋坐上去,拉过她小手在手心轻轻抚摩着道:“真希,我们打个赌如何?”

真希却看着他那五指修长如玉,真似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样地美,暗忖他在外面到底做的什么具体工作,一个身怀不凡身手的人居然保养得这么好,实在是有点没天理。懒懒地问:“打什么赌?”

“十天内揭露真相。”

唐靖丰说道,神态十分自信。真希眼睛一亮,忽又淡下去,撇嘴道:“你就吹牛吧,牛皮吹上天也没人怪你。”

唐靖丰认真道:“真希,我没有吹牛,也没有骗你。”

真希想了想,道:“那我问你,为何你会相信我的话?”

她这话的意思是指暗查前三任少夫人过世之事。唐靖丰眼神黯了黯,将她柔夷轻轻包含在双手心,脸上伤感而颇多无奈,轻轻地凝望着她道:“真希,等解决这件事情,我会把原因一五一十告诉你。”

他的眼眸很深邃,像那广袤的夜空,蕴含了月的温柔,令人一不小心就会沉溺进去爬不出来。心深处的那一根弦,不知不觉已被拨动,在那夜月的怀抱里,其实感觉也不错。“好,赌注是什么?”

真希翘起小嘴儿,带出一丝调皮可爱。唐靖丰笑望她道:“三个月变为一个月。”

“嗯?”

真希迷惑不解,眼里冒出大大的问号。唐靖丰凑她耳边低语道:“一个月,我们彼此喜欢上。”

真希脱口而出:“我们已经超期了。”

可不是么,成亲三个月了,自己并没有喜欢上他啊,顶多是不讨厌而已了。“前头我们没在一起,不作数。”

如沐春风的笑,带着满满的自信和笃定,温热的气息继续在耳边吹奏,“从现在起,我们要彼此喜欢,彼此爱上。”

下一秒,他轻轻揽她入怀,让她聆听那有力的温和的心跳,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动心了。这一份动心,在等着她的靠拢,她的贴近,直至两颗心溶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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