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确实有些玄乎，从第二层开始便可以正式修炼了。”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你方才的样子……”雷灵仍然有些担忧。“不过是一时误入歧途罢了，放心，我内心坚定。”

“好吧，但你不要入定太深，若是出事，我还能有机会唤醒你。”

陈琢点点头，这第二层倒是不需要入定太深。第一层是理论知识，第二层便是实践了。炼气期至多只能修炼出三面假象。筑基期则是六面，若神识强大，还可修炼出更多相面。那小贼被误以为有千面易容的手段，应当只是他伪装的好。陈琢按照功法所言，开始在面容上幻化假面。脑中幻想出想幻化的面容，神识则缓缓成型。在雷灵目不转睛地注视下，陈琢原本的面容逐渐改变，幻化成了另一张青年儒雅的面容。这张脸的主人正是……水昊天。“噫！你化成他做什么！”

雷灵后退一步，面色嫌弃。陈琢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屋中翻出一面镜子看了起来。果然与水昊天有九分相似，陈琢满意点点头，歪嘴一笑。“噫……”雷灵嫌弃。陈琢将发髻解下，一边思索一边回忆着绾了个男子发髻。最后插上发冠，看上去极具有欺骗性。“你化成他做什么，这张脸……”陈琢端详了半晌自己的脸，才开口：“水昊天作为水家纨绔，横行临渊城，那这张脸行事起来自然方便啊，只要不与水昊天撞个正着，在临渊城，便无人敢查我。”

“若你遇见水家长辈呢?”“自然不能只用他一人的脸，还要做多重准备。”

陈琢思索几秒，又化回了自己的脸：“我再换一张……”就在陈琢努力用功法幻化面容时，巨野城内的合欢宗弟子已经动了起来。从陈琢入城开始，便有人在打量她，一直到她入了旅店，再没有出来后，便有两三个身着合欢宗弟子服饰的人朝着巨野城城主府的方向快步行去。城主府主殿外站着七八个守门的合欢宗炼气期弟子，那几个从外打听消息来的弟子一进门便直奔大殿。经过层层通禀后，那三名弟子才得以进入大殿。上前几步，三人一同行礼，随后领头弟子上前一步：“”“长老，您说的人，似乎就在巨野城。”

坐在软榻上看书的貌美女修闻言坐起身：“当真！？”

“弟子......不敢确定，但那人身上的气味确实与长老描述的一般无二。”

那弟子犹豫解释道，却并不敢确定。“带路带路。”

貌美女修丢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那弟子一愣：“长老，要亲自...”“见她，我自然要亲自去。”

片刻后，合欢宗的人便层层包围了陈琢所在的旅店。还在修炼功法的陈琢一秒惊醒，看向门外，却被围在周围的数十道气息惊到。“什么情况？”

雷灵也被吓到。陈琢皱眉：“不对，我应该没有被发现...”“确实，从进城开始，没有人的神识落在你身上啊...”雷灵疑惑。这家旅店的客人都是凡人，只有陈琢一位修仙者，那这些人的目标大概率就是自己。陈琢思索片刻，决定按兵不动。可惜陈琢未动，外头的人却先动了。“砰！”

陈琢的门被巨力推开，木门哐当一声落下，露出了一张陈琢极为熟悉的脸。虞乐，母亲的故友。但陈琢还没忘自己现在脸上有易容，因此并未说话。虞乐推开门，看见陈琢的脸后，也是一愣，面上闪过一丝震惊于尴尬之色。“前辈，这是...”陈琢压低嗓音，开口问道。虞乐摆摆手，绕着陈琢转了一圈，鼻子动了动，最后皱起眉：“就是她的味道，可脸怎么不像呢。”

虞乐的自言自语被一旁的合欢宗弟子听到，其中一人站了出来，附耳在虞乐耳边道：“长老，听说近来金元城中有一小贼，精通易容法门，便是连神识都分辨不出真假，若眼前之人便是那小贼...”陈琢心下一紧，皱起眉。虞乐则又回头，打量了陈琢片刻，又凑上前闻了闻，似是确定般笑了笑。“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与她单独说话。”

虞乐摆摆手，挥退了身后的合欢宗弟子，随后又设下隔音禁制。陈琢后退一步：“前辈，前辈这是做什么。”

“还要瞒我吗？陈琢。”

虞乐面上笑容淡了些：“合欢宗有一法门，可以通过修士气味追踪，你便是易了容，身上的气味也瞒不过我。”

陈琢瞪大眼睛，居然是因为气味暴露的吗。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便是能逃过神识的易容之术，在气味追踪下也无所遁形。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如今反倒成了暴露她的唯一条件。虞乐若是确定她就在旅店内，那里头唯一的修士便一定是她了，何况气味骗不了人。陈琢叹了口气，抬手将面上易容化掉，显出真容。“许久不见，虞乐前辈。”

“几年不见，你的名声倒是愈发大了。”

虞乐冷哼一声，语气有些冷。陈琢还未说话，虞乐便率先上前，抬手搭在陈琢手腕上，似是在把脉。一丝灵气侵入体内，似乎在探查陈琢的修为。陈琢皱眉，她想挣开，可虞乐修为已是结丹，她自然无法反抗。只希望骨骼上的异色不会被她发现。半晌后，虞乐放开陈琢的手，面色有些疑惑：“不对啊，你这脉象不对啊，瞧着不像是堕了魔的，境界倒是稳固，也没有走火入魔之像。”

陈琢无奈，她知道虞乐方才是在摸什么了：“虞前辈，这是个意外......”“意外？，若此事是个意外，我自会为你做主，说来听听。”

虞乐收回手，看向陈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