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晚饭早早的便洗漱回了屋内,宋如盈将今日洗干净的衣裳叠的整齐放在了柜子中,只见沈沈清平抄完了最后一卷书卷便将毛笔轻轻的搭在了架子上。将毛笔搭在了架子上沈清平起身夺过了宋如盈手中的衣服越过了宋如盈放进了衣柜之中,倒是举手的事情只是宋宋如盈觉得意外。“明日我与你一同在巷子口摆摊,西街我便不去了。”
他不以为然的说着这番话,倒并非是在同宋如盈商量,这样的语气也的确是而宋如盈清楚的知晓,沈清平并非是在与自个儿商量只是平白无故的,为何要换个地方呢?巷子口买书卷的人并不多左右不过都是街坊伶俐罢了,而西街来往的人比此处要多上数倍不止,若是西街那样好的档口反倒来了巷子口岂不是要误了挣钱的时机。对于沈清平所说的这番宋如盈很是不解,充满了疑惑看向沈清平仿佛是在问,这又是为何呢?落坐在了床榻边上,宋如盈将外衣退去伸手便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这才开口问道:“这是为何?西街买书卷的人总归是比巷子口要多放着这,好好的生意不做,怎么想着与我一同在巷子口摆摊呢?”
其实话若是说的难听一些巷子口摆摊卖的都不过就是一些吃喝的东西罢了,像书卷必须要到西街,才能卖得出去,西街紧挨着几家私塾与书院,画卷在此处最是受欢迎。沈清平突然之间变了主意,也的确是让宋如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拿捏沈清平的心思,前些日子才想着要好好挣钱改善家中的环境。如今便想着在巷子口摆摊,岂不是又能躲懒了吗?沈清平打量着面前的宋如盈,只见宋如盈的脸色并不好看,仿佛并不愿意他在巷子口摆摊。“今日摊位上发生何事,你自然是清楚不过,我只想你不想让我过于担忧,便是如此,我才要在你旁边守着他的时,你与小妹两个女子摆摊,自然有些破皮无赖便找上了你们二人。”
沈清平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平淡,不带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至少对他现在而言对于宋如盈和宋小妹二人不过就是替原主起的保护家人的作用罢了。既然是要保护家人自然是要无微不至,沈清平清楚的知道巷子口的生意自然是不如西街,可是与家人比起来自然是后者更为重要。一番话落下宋如盈愣了一下,带着不知所措的目光看向了沈清平,原以为这一切沈清平都无从知晓,却不曾知沈清平竟然都清楚的知道。下一刻宋如盈便立刻欢乐起来,她对着沈清平摇了摇手,赶紧解释的说道:“此事你听我解释,那二人并非是……我与他们二人清白的很不曾发生任何事情,买了豆腐并将他们二人赶紧打发了。”
女子解释的话显得有些着急而又急促,然而落在了沈清平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根根针似的直接插入了心中,沈清平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向了宋如莹。实在是不知为何宋如盈才是受害者,如今却如此着急的解释起了此事呢?尚且不说宋如盈与那人不曾发生过何事,即便宋如盈的确是被欺负了也的确是受害者,无论如何都是那些破皮无赖的故事。见到宋如盈慌张的解释,沈清萍只觉得胸膛处像是被一只手死死的捏着无力喘气,说到:“既是你们被欺负了,那便是他们的错,你何须这般着急的解释,明日我搬到你与小妹旁边,便是为了好好的照顾你们二人,不让你们二人再被欺负。”
男子的话说的温柔而又带着几分宽慰的意思,落在了宋如盈的耳朵里,这才让宋如吟方才的紧张慢慢消散。其实沈清平清楚的很,在这样的年代不论过错方究竟是哪一方,最终吃亏的还是女子,这才让宋如盈方才如此着急的连忙解释。至少在沈清平看来,这样的确是不公。“你不曾做错任何的事情,不必着急与我道歉,而是他们在欺负你与小妹二人,我作为家里人自该是帮着你们二人。”
说完了话,沈清平就退去了外衣躺在了被窝之中,虽然已经是春转夏,可是到了夜里难免还是有些凉,盖着薄被子躺在床上这才舒服些。躺在同一张床上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起此彼伏的呼吸声颇有节奏也甚是规律。宋如盈紧张的整个人都尤为笔直一动不动平躺在床上,目光却一直落在身旁的沈清平身上。不知是过了多久,宋如盈终于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随之坐起了身子盘着腿看向躺在床上的沈清平。“我总觉得这段日子的你不是你自己,你我夫妻数年我最是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相公,若你遇到了什么难处与我说,便是不必将这副虚伪的模样挂在脸上。”
被窝之中的一只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宋如盈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来了多大的勇气这才敢将这样的一番话说出口。话音落下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宋如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在等着来自沈清平的审判亦或是辱骂。夫妻多年又怎会不清楚沈清平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呢?正是因为多年夫妻宋如盈太过于清楚沈清平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才会觉着这些日子以来沈清平这副面孔虚伪的很。虚伪的模样?一时之间沈清平不知该说,宋如盈早已被原主欺负惯了,还是该说些什么,原来自己这么几日以来的心疼与照顾,在宋如盈看来不过就是虚伪罢了。“从前的一切是我做的不好,如今我自然是想用尽一切办法弥补娘子,倒也不必觉得我这是虚伪的模样,所有的事情日久见人心拭目以待便是了,明日一早我会在你摊位旁支个小摊。”
说完了,沈清平也不再继续解释什么,侧躺着身子便睡了下去。虚伪的面孔若是能长此以往,也以假乱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