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绝了顾家一切的好意,这个消息很快便落入了县令魏大人的耳朵里,虽说并非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是魏大人却尤为的紧张,生怕顾家对宋家这位小娘子会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夜深人静之时一封书写好的书信装进了信封之中,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城,而信里边写着的也都是近日以来罗县所发生的事情。夜深了,京城依旧是热闹无比,京城庙会多自然是热闹的很,即便是夜深了依旧是灯火通明,坐在房间之内推开窗往下看,只见来来回回的人着实是热闹的很。“果然京城与咱们那个地方就是不同,相公你看都已经夜深了,可外面的人都还在来回走着。”
宋如盈指着对面那条灯火通明的街道说着这番话,她并不知晓对面究竟是何处,但是瞧这灯火通明,也有行人在走,想必应当是夜市。现如今来了京城,倒是的确领略了一番京城的热闹,只是宋如盈的心思不在京城当中,她的心思早就已经飘回了罗县,还在担心小妹一人在家中过得如何。京城不比家中,处处都是暗藏玄机,谁也不知晓擦肩而过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在京城行事一定是要万分谨慎而又小心,他们夫妻二人被安排在客栈最隐蔽的房间,其实何桓是什么意思,他们夫妻二人心里边清楚的很。何桓作为何府的大少爷,抵达京城之后自然是不能再同他们一样住在客栈之中,用过了午饭之后和环便已经回到了自个儿府上。“也不知晓此刻何公子怎么样了,他府上的那位夫人可有刁难他。”
到底是一路来到京城自然也是有些情分,沈清平担心何桓一个人在府上,无法应对何府的大夫人。不过这些事情也的确是沈清平多虑了,何况是多年以来头一回回到京城,可是府上有不少他的眼线和人脉,自然不会大夫人刁难,更何况他是何府的大少爷在何家于情于理。他们二人在客栈之中担心何桓,而何桓回到了自个儿府上又何尝不担心还在客栈的二人,回到了府上何桓与府上的几位长辈虚情假意的吃了一顿晚饭之后变回了自己的院子之中。他这院子倒是许久不曾住人了,好在符上的管家知晓他此番要回来,里里外外都修整得格外的仔细,就连门口的两棵盆栽都是一样的高度。“也是难为福伯,还有这个心思为我着想,这些年以来我不在府上,想必整个家唯我忧心的也就只有福伯一人了。”
说到这儿何桓反倒是带着几分心酸的意思,想来现如今的何家能有如此规模与他母亲脱不了关系,谁知晓在他母亲过世不到三月父亲便再娶而且还是将妾室扶正,这无异于是在他母亲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说来也是可笑的很,不过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陈旧之事了,对于这些事情何桓也不愿意多说。早年的事情自然现如今也不必再说什么,只等你的日后这一切慢慢收拾便是,何桓心想着既然他如今已经回到了府上,日后的一切事情都要以他的规矩为先。“公子就放心,沈公子与沈夫人二人住在客栈嘛,需要寻个宅院将他们二人好生安顿下来吗?”
李为是个思虑周全的人,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是考虑了良久,毕竟沈公子和沈夫人尤其是沈夫人乃是自家公子手中最后一张底牌,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锦囊妙计。这样重要的卷儿,可不能轻而易举的便出了任何的差错。此时夫妻二人所住着的客栈乃是何桓母亲的客栈,旁人并不知晓此事,但是他们二人在客栈之中难免会被人发现,尤其恃君宠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若当真有何人发现沈夫人和丞相夫人长得极为相似,恐怕这件事情就瞒不住了。听着李为的这一番话何桓倒有些纳闷,为何要寻个宅院将他们二人安置了呢?现如今住在客栈也算是不错的事,而且客栈环境也尤为的合适,他们二人住着也舒心。“公子难道不是将沈夫人当做是自己手中最后的一张底牌吗?若是这张底牌太过早的亮相,恐怕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一边说着话,主仆二人已经进了自个院子,李卫东与蜡烛全都点燃,这才同自家主子说着这番话,在他看来柱子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日后争夺家产。然而是为了日后争夺家产不假,可却并非是如同李为所言的一般要将沈夫人当做是最后一张底牌,他既然带着宋如盈一同进了京城,必定会想方设法让宋如盈早日和丞相府的两位长辈相认。“我从未把他们当做手中的底牌,我愿意带他们来京城也并非是只有利用价值,这一路上咱们也算是同生死的交情了,又何须将利益挂在嘴边。”
何桓这样说着这一番话,反倒是让李为觉得有些奇怪了,毕竟自家主子从前一向都是个为利而图的人,什么时候当真考虑过感情这一回事呢?可如今公子这样说着他也不好反驳什么,便只能是顺着公子的话点了点头。“乃是我说话没了分寸,还希望公子莫要往心里去才是,我方才的意思是想说……”“无论你想说什么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说便士了,便不必到沈公子和沈夫人二人面前,却说日后也不用将利益挂在嘴边,咱们这一路上乃是生死之交,如若当真只是为了利益实在是太过于浅薄了。”
何桓淡淡的说着这番话。他并没有把沈清平和宋如盈当做是自己手中的一块底牌,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替他们二人真正的做成一件事,不过也是魏大人所托,如此以来何桓更是要将所有的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找人去丞相府摸一摸情况,我多年不在京城,也不知道现如今的丞相府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看看何时才能让沈夫人回去。”